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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腿又白皙又笔直，这身材可是要相当的节食才保持得下去，而每个客人都做到时间到的敬业和努力，更证明她的毅力。

    「我闷所以把巧克力吃光。」她接着又传了一个正在哭哭的蜜桃猫。

    「妳闷什麽？」

    「别人都有男朋友我没有。」

    「妳不是每天都有十几个男朋友了吗？」我不是故意讽刺她，而是真心觉得每个来消费的客人都是想在这裡找到一小时的小恋爱感觉，小姐其实也可以调整心态真正体贴地对待客人，甚至在客人身上得到一点点慰藉。

    「哈哈。」又是一个笑到歪掉的蜜桃猫。

    此时的我不知哪根筋不对，本来就已经在沉船边缘的我自己还把船底挖破，竟然回了她一句：「我除了没有干妳之外，不是把妳当女朋友般爱护怜惜了吗？」传出去的瞬间我就后悔了。

    然后是明明只有几秒钟，我却觉得过了半个世纪一样久的停顿。

    「经理我跟你说一件事。」

    惨了，下一句大概是「禁止性骚扰我，我要跟濬哥讲，你看哪边死比较不会臭」之类的。

    没想到她回的是「那天我突然觉得你很特别，对你有种心动的感觉。」

    我看到这句话时，莫名其妙地眼泪夺眶而出，我不知道我竟然还拥有让人喜欢的能力？自从被江旺城骗光财产还负债之后，本来论及婚嫁的女朋友也分手了，家人也不谅解，和我形同陌路，现在竟然还有人会对我心动？

    「那是妳坏男人看多了，偶尔看到我这种乖宝宝型的才产生的错觉。」我压抑住内心的兴奋和激动回了这一句。可是想到她一年赚那麽多钱，又有那麽多客人愿意疼爱她，我一个还在跑路的社会边缘人，有资格爱她吗？等哪天我状况好了，我还会爱她吗？我会不会嫌弃她曾经为了赚钱每天让那麽多人糟蹋？

    「你每天帮我送饭，连休假都怕我饿肚子专程跑一趟；那天你送饭给我，我突然感觉心中好温暖。」

    当时我本来已经像港片「喜剧之王」裡面张柏芝听到周星驰说要养她时哭得那样崩溃，心中却很不合时宜出现饰演如烟的蔡少芬跟饰演包龙星的周星驰在电影「九品芝麻官」中的对话：「我空虚、寂寞，我好冷喔！」

    所以我克制住了冲上楼拥她入怀的冲动，尤其是当我张开双臂时如果躺进来的是濬哥，我实在没把握骂赢他，光是那一句「看去哪边让人家干比较不会臭！」或是「看死在哪边比较不会臭！」我就没有反驳的能力了。我没去抱她，但是我拨通了她房间的电话：「我什麽都没有，但只要我在这裡，我就会努力帮妳完成妳的梦想，让妳赚到钱，让妳把宝宝养大。」

    「我的梦想不重要，谢谢经理。」她温柔又慵懒地小声回道。

    「什麽不重要，超、重、要！」即使我知道我每多拉一个客人给她，她就要忍受多一个客人的糟蹋，甚至遇到无法拒绝不得不升级的客人之时，我多帮她介绍一个客人，她就要被多肏一次，然后用堪比AV女优的职业浪叫声，嘶吼着希望早点把客人叫到射出来。我虽然心很痛，但为了实现她的梦想，她在线奋战的战士都不喊累了，我负责后勤的有什麽资格喊苦呢？

    「你是很好、很善良的人，能够和你在一起的女生一定会很幸福。」

    「谢谢。」我声音明显哽咽了，我没想过我会爱上一个身体被无数男人拥有过的女孩，尤其是在拙作「大学刑法课」裡表现出来的强烈处女情结，那正是体现二十几岁时我的价值观；但是这一次，我的内心最深处让我知道我是跳脱一切观念和实质上的羁绊，真心爱上她了。

    以前全家出游回程的路上，经过我故乡的牛稠溪(是朴子溪的上游，最终流入东石港)时，我父亲曾经一边开着车一边说：「哪天我死了，遗体烧一烧骨灰丢牛稠溪就可以了。」

    当时的我以为他是在说气话，现在自己年近四十，除了车祸昏迷三年的母亲之外，我无牵无挂，想起故乡的牛稠溪，真的觉得如果我的骨灰也能随着相伴父祖辈长大的牛稠溪，最终流入台湾海峡，那也是一种小幸运吧。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黄河的水流进渤海湾后，终究有机会再蒸发回到它的源头，只是不知道需要多久？我也不知需要多久才能堂堂正正回到我生长的牛稠溪流域。

    而陪着成长的湄公河，河水流入南海之后，部分的水体又将随着南海海流北上经过台湾海峡，当中的极小部分是否会和牛稠溪的水相遇？就像在湄公河畔长大的，远渡重洋来到了台湾，和我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一样，只是不知道这次的相遇是暂时还是永恆？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公司接到一通电话，竟然是当初偷拍的那个谢牧霖打来的！

    他说当时他没做到最后，我们却收了他的钱，还恐吓他，现在他要告我们公司妨害自由，看要怎麽解决！

    濬哥已经不像以前在江湖走跳时冲动，当时冲上去假装要扁谢牧霖其实也是演戏的，但这次以德抱怨却反遭恩将仇报让他非常惊慌，不是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