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凉风倒灌进肺里,伴着剧烈运动,李月风一跑回家就扶着门干咳了好久。喉咙嗡嗡的带有血腥的味道,冰凉的汗液黏黏腻腻贴着皮肤。
他快速洗了个热水澡才感觉稍微舒服一点,瘫在床上迟迟不愿开灯。就着月光,李月风目光深邃地盯着桌子上一个摆件的朦胧轮廓,是学长的照片。
照片是他在八月份偷拍洗出来的,之后便装进相框一直摆在那里,他倒也不用担心学长会发现,因为学长从来没有来过他家也不会有这个打算。李月风想,是时候把它扔了。
可真的要扔掉吗?
他心里闷闷的,除了想到这场无疾而终的单恋,过去的记忆也纷纷涌现,青春的困窘、自我唾弃的卑微都聚在胸口,凝成一团化不开的郁气。
漆黑一片的屋内,李月风蜷成一团紧闭双眼,心灵变得异常脆弱。他想了很多很多,意识到以前发生过的没法改变,未来也不在自己掌控中。最后,自暴自弃地,他把手摸到下体沿着腿根打转,移动指腹按住阴蒂搓了起来,用廉价的快感麻痹起神经。
他一边喘着气自慰一边暗骂自己贱逼。痴心妄想的贱逼。
手指加快速度,和今年8月后的每一场自慰一样,周远璨的幻像眼前再次出现在脑海,对方好像就站在床前,正用锐利的眼睛轻蔑地扫视自己。这样想着,他的阴蒂又肿大了一点。
此时的卓乐正枕在小臂上失眠,明亮清澈的眼睛大睁着,明明盯着天花板里面却流光溢彩,他一会儿嘿嘿傻笑,结实的胸腔高低起伏震动出共鸣;一会又挑起眉毛撇着嘴若有所思。
少年人的思慕总是真挚而热烈的,卓乐也没能免俗。
他过去的人生充满了一时兴起的冲动,可这次不同,他正在密谋一个长远的、美丽的计划。
自己这两天想通了不介意对方是男性,反正之前也没喜欢过哪个女的;可对方未必能接受同性。卓乐叹气。他不知道他的爱火能燃烧多久,他也从来不会为太遥远的将来而担忧。只是现在,怎么才能让李月风接受自己呢?
无忧无虑的少年正陷入人生中第一场苦恋。
最后他还是拿起手机,迅速翻出今天遛进教务处偷拍的电话号,思前顾后斟酌了好久,终于鼓起贼胆发短信过去:
“今天我问你的事情想好了没?”
“没忘吧……就是你能说说我该怎么追你不?”
“哦,我是卓乐。”
一鼓作气发完三条短信后,再审阅一遍具体内容,卓乐简直有抽死自己的冲动。完了,李月风会不会觉得自己贼轻浮贼傻逼啊 。可惜短信无法撤回。正当他焦虑之时,手机屏又亮了起来。
“你愿意干我吗?”
卓乐愣住了,头不由自主地往屏幕凑过去反复确认,荧白的光笼罩在帅气的脸上十分诡异。他从来不敢把肉体的欲望跟李月风联想在一起,连最过分意淫都是跟李月风牵牵小手逛逛街。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找错了电话,把手机烫手般地塞进枕头底下,翻来覆去琢磨那六个字,表情变化莫测。
心上人的短信击碎了卓乐的纯情幻想,却也给了他新的幻想。各种甜蜜的、不要脸的、充满海量细节的坏念头在卓乐脑海中浮现,最后他龇起白牙,想明白了,也就憋不住笑了,郑重地回复“好”。
李月风几乎在发完短信的瞬间就后悔了,当时他刚刚高潮,脑子还在沉迷在幻想被学长的阴茎抽干的余韵。看到是没事就骚扰他的卓乐便厌恶地、中蛊似的打了那句话。
等对方答应自己后,李月风发现自己简直坏透了。
他对卓乐根本不来电,明天一定要,一定要当面解释清楚。李月风用手攥着被单,他痛苦地想自己为什么要把生活搞得如此狼狈。
“干嘛叫我来这里啊,直接去我家不行吗?你家也行,你房间也和你一样漂亮吗?”
卓乐站在操场跑道边上,手插裤兜里,眉眼弯弯地看着李月风,笑起来帅气爽朗。
“你在说什么鬼话啊。”李月风心虚地低下头,比眼前本就高大的男生又矮了一截:“你能把昨天的短信忘了吗?当时我手滑打错了。”实在是太扯的理由。
“真的是打错了吗?”卓乐笑的更明目张胆,侧着腰弯下去凑近李月风的脸,对上一秒他的视线,目光热烈真挚,烫的李月风把头埋向更深:“喂,再低一点脖子就要掉了。你想反悔也可以,可我当真了,还白开心了一晚上怎么算?你总得稍微负点责任吧。”
倒也不用真的发展那么快啦。卓乐算计着,亲亲小嘴什么的就挺不错的。
“……”
卓乐看见李月风白皙秀美的脖颈随着低头的动作现出了一截,喉头有点发紧,趁着对方埋成鸵鸟的时候,坏笑着往上面吹了一口热气。
“你!”李月风瞬间抬头睁大杏眼瞪他。
卓乐的欲望被李月风那篇细嫩的肌肤激起来,他痴迷地看着李月风受惊的样子,才意识到这个人远比他之前以为的更迷人。性爱层面的迷人。他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