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松林里仍能看见辆驴篷车。松针上挂着露水,亮闪闪的缀着,武大一边轻轻晃着怀里的小弟一边又艰难的走,他没等到人,要是再苦等下去,小弟指不定得饿死了,刘氏咽气不足一天,他总不能违了娘的嘱托害弟弟夭在这,可这能上哪找奶去呢,武大听着弟弟越来越弱的哭声暗恨自己不是个女娃。但他是急糊涂了,哪有那毛都没长齐的囡能喂出奶水来的呢。
前路茫茫,水汽化出的雾侵的武大的眼睛生疼,他也不禁感到古怪害怕,怀里小弟被他喂了些汤水,他把干馍嚼成糜兑了水才喂进去,但那终究不顶饿,他又想到了刘氏那被留在车上的尸身,便又有点眼蒙起来。武大站的地儿说来也巧,这流来飘去的雾水都被挡着了,隐约是能看清前路,但不知是伤了眼,还是饿晕了头,竟看见那五丈远的树心处长着棵乳白的浆果,约有半个手掌大,武大甚至觉的那果子的似要冒出水来的,隔这地似都能闻出甜香。
他也不敢磨蹭,这果子应当是适合小弟吃,这时他方觉能松下口气来。抱稳小弟便朝那处去,只是这越走便越像是丢了魂,这到近前,他手也伸出去一摘,原想往小弟嘴边凑的东西,便活生生往自己嘴边送去,这刚往那舌中一放,便化做一道水,顺着武大的喉咙淌了下去。这可了得,他急的往旁树上看,却见那雾都消散开去,哪还有什树,哪还身处什么林啊。
武大真不敢想那会儿是自己晕了头了还是撞了邪了,怕的腿不住颤,遂又感觉那脸面,胸口和胯下火辣辣的疼,弟弟又哭了起来,身体扭的厉害,头直往他胸口钻,他也受不住这痛,蹲下身把前胸的衣服一撩,谁知他这幼弟比他还快,脑袋一伸便对这他的奶头咬下去,武大突觉一股热流从那处流了出来,竟似越流越凶,他又觉着一股从未受过的舒适慢慢从乳首向全身蔓延,武大不由低吟出声,原本的疼痛化作凶猛强烈的快意继续折磨他,他追寻着把奶头往弟弟口中深深的送,另一只手开始往右边的奶揉,他那胞弟手脚并用,狠吸着,武大又红着湿润的眼瞧着他,乎感下身也瘙痒,但却是能忍耐,便顾着这幼弟不用挨饿,他浑身轻松许多也不再关注身体的异状,任幼弟吮着,左边吸够便换右边,也说不清到底是他贪这异乐多点,还是现下平静多点了。
武大撑着身体还有些气力把怀里的半块干馍子吃掉,后便沿着明显是人踩出来的路走。他还是望着能有个人令他去舅家的,他依稀还记着前几年去时,舅母刻薄尖酸的做派。但看看怀里熟睡的胞弟,这就是一定要去的,万望她爱惜脸面舍不下脸撇下他们,自生自灭。这家伙睡了都还含着他的小乳,时不时吮上一吮,闹的武大身体都有些软起来。
那头刘林贵和他那婆子在大吵,刘家大哥听说自家妹子待的村子被祸害了,急的想协那王氏一起沿路救人去,那王氏本就贪生怕死,惯会耍乖卖嘴,这会儿不依不饶,吵的那猫都跑了开,刘家汉子看与那泼妇吵不出理,反应过来就往门口去,王氏看了立马扑过去耍赖惨叫道“没天理啊,这猪狗不如的啊,我好心留他在家,他不念我的情意,上赶着送命去,骂的我不人不鬼,我不活啦,不活啦....”,刘林贵做了半辈子软蛋,这叼婆娘总算把他的气压出来了,这人一气胆子便顶天了,他也不悚,甩手便过去一巴掌,又烈喝一句“你这毒妇,我回来就休了你!”反观那王婆子已吓懵在地上了。
再说武大这边,一路走来已是漫无目的,途中又给小弟喂了几次奶,小弟吃的欢喜他心里也欢喜,暂不知真是心里还是这皮肉上的。武大正逗着他,那刘家汉子老远便看见对面走来的人,这会定睛一看,竟是那多年前见过一面的侄子。他欢欢喜喜迎上去,武大这时候也注意到他,但这时见到反倒胆怯起来,那刘家汉子高声喊他,武大到的近前,已是泣不成声。
王婆见了他们果真没好脸色,那眼睛瞪的像是要吃人,嘴里的牙咬着,想叫骂吧,又怕惹恼了那强势起来的男人,刘家汉子看着武家兄弟心疼不已,他已知了妹妹妹夫横尸野外,
更是红了眼睛,泪也流了出来,招呼好王婆备饭,便亲自给兄弟俩收拾住处,洗澡换衣。武大到底年岁尚不足十,经此巨变人都寡言了起来,但刘舅着实对他俩爱护有加,刘家汉子起了送武大去学社的心,武大也不再抗拒只是时时都得带着幼小的胞弟。
原以为刘舅能护他长大,但天不遂人愿,这天武大背着小弟听老先生念“飘飘乎~如羽化登仙。”他一听便记了一天,往回赶时老远就听着王婆子的哭声了,也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只是这人是真的升上去咯。人生百岁,这闹闹呼呼的还真搞不清哪个能预个生死,谁又活的明白,这好端端诗怎就应了他人的命呢。
刘林贵一死,那王婆子便尽着心折磨武大,她原是怕那软蛋男人休了她,就没人白养她了,则隐忍至今才发出来。王婆子也是个有头脑的,男人一过头七便散了大半积蓄做起酒水买卖来,又为拉客且尽找些寡妇做活,这一来二去皮肉生意也做起来了。
武家兄弟俩那日子难过起来,四年已去,武大现已十有三了,他想着再待一年便走罢,他那身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