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宿处时皆不好过,风晴雪负伤最重,陵越次之,二人坐在屋中各自辅以灵药调息疗伤,蓝基宝和尹千觞便在外轮流值守。
本商量好轮流值夜,熟料蓝基宝睁眼已是天亮,惊觉尹千觞在外守了一夜,便立刻翻身下床却发现此时天色不过刚亮,云溪村的包子铺前便拥堵了许多人。
“糟糕,怎么把这些人给忘了。”蓝基宝立刻转身向风、陵二人疗伤的屋子跑去,却见尹千觞悠闲地卧在门口,左手拿着酒囊右手却是持了一把鲜嫩碧绿的莴苣,有一口每一口地啃着,不知是什么时候从土里挖的。
“来一根?”尹千觞将手中莴苣一分为二,然后掷向蓝基宝,蓝基宝接过莴苣啃了一口,入口只觉爽脆清甜,道:“你什么时候挖的?”
“是老魏今早去砍柴,从地立顺手摘给我的。”尹千觞勾唇带笑,揉了揉蓬松的长发,道:“好困啊。”
“抱歉,我睡过头了。只是你怎么不叫我?还去了地里?”蓝基宝心中奇怪,尹千觞淡淡道:“那时天色将亮,坟地是不会出事了。但我却发现有不少马车驶来。”说着,尹千觞向远处梯田上的包子铺努了努嘴,道:“这么早便起身买包子,如果没买到,你说会怎样?”
“那得看他们有多上瘾了。”蓝基宝皱起眉,隐隐地已经听见了梯田上喊叫老张头和砸门的声音,蓝基宝正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尹千觞便起身来到他身后,道:“你衣服脏了,而且染了血。不如换上老魏的衣服,伪装成村民上去探听一下。我五官容貌与汉人不同,办不了此事,便帮你洗衣服吧。”
“这,不必如此。”蓝基宝嘴上虽在推辞,但眉眼间尽是笑意,尹千觞摆手道:“是兄弟别和大哥客气,以后你也会照顾我的。”
“嗯那好吧,我这便去里屋将衣裳换了。”蓝基宝想从此地到琴川尚有距离,便顺了尹千觞的意思,立刻换上了粗布衣裳前往梯田之上。
尹千觞笑着挥手和蓝基宝道别后,便坐回门口将衣裳盖在了自己身上闭眼休憩,不过片刻功夫,屋门打开,陵越和风晴雪打坐调息后,身体已好转不少,尹千觞听见响动装作被吵醒的样子打了个呵欠,道:“你们出来了。”
“你身上的衣裳”陵越看见尹千觞身上的浅色道袍原本欣悦的脸色沉了下去,风晴雪道:“秉心去哪儿了?”
“小兄弟把衣裳借我盖,我得洗干净了还给他。”尹千觞眷恋地摩挲着蓝基宝的衣裳,道:“许是去摘莴苣,又或者顺便打听包子铺的事去了,昨晚”说着,尹千觞收了声眼中带着几分暧昧之色,风晴雪挑眉道:“昨晚?”
“哎。”尹千觞摇头一笑,饮酒后一副你懂的样子看着风晴雪,陵越脸色却不好看,道:“要说便说,别做次态误导他人。”
“我误导什么了?”尹千觞撅了撅嘴,道:“误导你们认为我和秉心感情很好?我们本来感情就很好啊,还是误导昨夜我和秉心良辰美景,互许,哦,不对,不该用这个词,让我想想,中原文化博大精深”
尹千觞做抓耳挠腮状,陵越却是不愿与他多费口舌,但心底到底升腾了不舒服的情绪,看向远方梯田的包子铺,道:“或许,昨夜我们就该先去那包子铺一躺。一会儿人少了,我们便进去看看,我先去坟地一躺。”
“去坟地?我也去。”风晴雪向尹千觞道:“千觞大哥昨晚你守夜辛苦了,你便在这里等我们。”
“好啊。”尹千觞乐得清闲,目送他二人离开便又躺回了门口,他下意识地在腰间摸了一摸,忽地发觉那手链已经不见,猛地坐起身想去寻找,却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抚掌大笑道:“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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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风晴雪和陵越复又回到坟地时,地上除了七滩腐烂的白骨泡在和黑水外,便再无其他痕迹留下。昨夜的一切线索似乎都断在了此处,陵越细细检测了七处陵墓,正想开口和风晴雪折返,便见风晴雪从地上站起,道:“我的手链你还没修好啊?都掉在这里了。”
陵越闻言脑中忽地闪过昨夜尹千觞从他身旁奔走,掉落了物什落入草丛的画面,心中忽地升起一股诡异的预感,道:“你的手链被秉心要去,他说他帮我修。”
“那,是他落下了?”风晴雪看着那条手链嘟了嘟嘴,道:“算了,还是我自己修吧。”
“这条手链,不是他落下的。”陵越看着远处的山脉,心中暗想这条手链秉心至少也是昨夜前给的尹千觞,若是下山时相遇便是作为感谢也没道理给一条破烂的手链时间还得往前推
“!!”陵越目光一变,抓起腰间佩剑便往农舍直奔而去,风晴雪对他反应看得莫名其妙,抓着手链追在后头,喊道:“陵越,你怎么了?”
陵越并未理会风晴雪,他确信昨夜尹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