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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悄无声息地溜走了,杨树上抽出了枝桠,每天麻雀的叫声恨不得把玻璃震碎,而且每天七点准时在他窗户外面一展歌喉,气的李元宝睡也睡不着。跟谢闻安告状,还被嘲笑了一通。
不过,后来他就很少再听见了。
管家爷爷告诉他,谢闻安在自己窗户外面撒了许多鸟食儿,每天院里的鸟儿还有外面来的鸟儿都聚集在他窗户外面。李元宝房间的窗户跟谢闻安房间里的窗户方向是不同的,一个是在靠着东边,一个是靠着南边。
李元宝被感动之余,对这些鸟的痛恨不亚于每天背英语单词,数学公式,还有数不清地卷子。但是,很奇怪,虽然心里很抗拒,但是学的时候,心里奇怪的安然。就算是憋了一泡尿,他也忍不住沉溺在学习中。
他在家里一直熬,熬到了高二上学期开学。
谢闻安逼着他,去华阳一中上学,甚至准备好了书包,被子,让他寄宿在学校。
李元宝又哭又闹,但是谢闻安铁了心的要他去。
“那你呢?我去了,就剩你一个人在家了,好寂寞的。”他说的时候可怜无比,甚至动情地让人潸然泪下。
谢闻安面无表情,“我跟你一起的。”
这话说完,李元宝从他身上爬下来,“不早说,那咱俩在学校要住一个宿舍,然后呢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在一起。”
谢闻安点头,给他的脖子上戴了一个银钻太阳项链,“这个项链无论如何都不要摘,答应我,好吗?”
他认真的样子,李元宝以为是在求婚呢,忍不住红着脸,羞羞地锤了他一下,“好。”
谢闻安被这娘们儿唧唧地动作给雷了一下,想笑,不过还好忍住了,要不然又得哭。
老管家将他们的东西清点好,吩咐佣人送到车上,嘱咐司机路上开的慢一点,然后目送了他俩上学去了。
说上学,其实李元宝心里还是兴奋的,虽然他的记忆里,也有上学时候的场景,但是总归于太过模糊了。
谢闻安今天回来上学的消息不胫而走,校门口挤满了同学,他们也不清楚为什么李元宝谢闻安休学,但是这俩人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他们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宴清等的是最焦急的那个,八月底的太阳真特么毒辣,张朝风个子比他高一头,默默地给他遮住太阳。
刘亮恨不得蹦到天上去,他的眼睛盯着远方,由于他们不能出校门,他又站在最前方,手紧紧地抓着学校大门的铁条,他们的大门类似于那种铁栅栏。
这一群乌压压地,方正清还记得老大的叮嘱,他现在已经竞选上了学生会主席,今天许多学生都罢了课,要来迎接谢闻安他们。而且这也是老师默许的。
李元宝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听到了震耳欲聋地欢呼声,他有点迷茫,这是怎么了?等他看过去,发现许许多多地人,像狼一样盯着他,热情地简直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火热。他穿着学校的校服,白色的纯棉T恤,蓝色的到膝盖的短裤,穿着白色的球鞋,头发剪的整齐乖巧,睁大的眼睛圆溜溜地,怎么看都干净单纯地不像样子。
谢闻安搂着他的肩膀,对大门里的同学们淡淡一笑,门卫大爷给他们开了门,同学们自动让出一条道。
刘亮他们来到他身旁,齐刷刷喊:“老大!”
谢闻安点头,面无表情,其实心里挺羞耻的,现在又不是黑社会,谁还兴叫老大。“正清,让他们回班上课吧,刘亮,你带着我家司机去我的宿舍。朝风,你们也回去上课吧。”
宴清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张朝风拉走了。方正清等学生会的组织同学们都回班上课,刘亮坐到车里,给司机大叔指路。
谢闻安带着李元宝去了教导处,他已经办好了手续,今天去是打个招呼,顺便跟他们说一下学校治安地工作。
李元宝晕乎乎地看着他和校长说话,虽然校长一把年纪了,但是在谢闻安面前,居然还是点头哈腰地,而胖乎乎地教导主任已经把一包纸巾用完了,不停地擦汗。副校长则站在一旁,乖地像个鹌鹑。
最后:“我们谢家,不希望将自己付出的东西,都被某些人占为己有。而且,如果我的人再出一次什么事情,那么,校长的多姿多彩,我不介意让全市都看到,还有你。”教导主任吓得汗水直流,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
谢闻安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牵着李元宝走了。
等他们走的没影了,教导主任彻底瘫在了沙发上,破口大骂,“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他眼里还有没有法纪?校长,校长你可不能让一个学生爬到你头上啊!”
校长长的虽然慈眉善目地,但是冷下脸却可怕的要死,他猥亵女同学,跟女老师上床的照片还在谢闻安手里头呢,在外面他是风风光光,两袖清风,为人师表地校长。可是,自打谢闻安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而且私下里为他们谢家做了不少事情,如果背叛了谢家,那他和他的家人就完了。
副校长是个四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