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授了翰林院编修。”
文椒点点头,以前没少看小说,对这方面也算有个大概的了解:“先生大才,只是这做事却与读书不同,比起结果,往往做事的手段更要紧,相信先生定能尽早适应。”这刚毕业的小白和经验丰富的社畜总是不同的,心态摆不对、方法找不准很容易吃闷亏。文椒对他印象不错,便多说了两句。元芷深以为然,自己也是在吃了几个哑巴亏之后才明白了比起做好,更重要的是做对。心中不自觉高看了文椒几分。
两人闲话间,小青来报前头已经开席了,元芷先行离开后不久,文椒也往女席那边去了。
这几日傅氏一直在想,文娇娇是在自己手下讨生活的,不应如此胆大才是。等到大丫鬟向她禀告了花园里的事情,傅氏咬了咬牙。还以为前一次的思过已经给了她教训,没想到果然如女儿所说,甚至还攀上了新科探花郎。她也明白自己女儿不时跑向西跨院是为何,只恨这文娇娇三番两次不识好歹,总是企图碰些不该碰的人,自己若再不教训教训她只怕真要坏事。何况妹妹昨日来信,裴家一行不日就要到京都,若是妹妹知道她的宝贝儿子裴恪曾被自家庶女勾搭的事只怕要闹翻了去。
傅氏朝大丫鬟绿俏耳语几句,绿俏点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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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饭,宾客们又到花园赏了赏花,陆续有人先行离开。
傅氏陪着要好的几位夫人闲话,讲着讲着几位夫人就开始打听起适龄的郎君公子来。傅氏也就让几位小姐们散了,文椒赔了一上午笑早已疲惫不堪,傅氏的大丫鬟绿俏看见了,上前来问文椒可是需要休息。文椒看了看文妙跟她的几个闺蜜聊得热火朝天,想来应该没自己多少事了,点点头请绿俏带路。
绿俏引着文椒往回春院去,将到院门时想起来一拍额头叫道:“瞧奴婢这个记性,光顾着夫人的吩咐,忘给院里备茶水了。”说罢就要告退。
这等小事自然不用绿俏亲自来,小青忙拦了拦绿俏,道:“姐姐且歇会,我去取来便是,劳烦小姐和姐姐等会。”
绿俏也是做做样子罢了,她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自然是不必做这等端茶倒水的事情的。
文椒眯了眯眼,此刻终于反应过来,接下来该是什么剧情了!
试想她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有什么本事使唤得动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何况要领她去休息大可以带她回自己的院子,何必拐道来这回春院?要知道回春院可是客院,文府这会儿可没有什么客人。然,自己此时就算问绿俏为何是回春院,绿俏也可以说是给今日的宾客备的,回春院离花园也近,这等安排确实没有什么错处。
文椒看着绿俏,其实是很想问她为什么的。自己已经卑微至此,来到这里除了对裴恪耍了点小心机以外没有做过半点亏心事,对傅氏等人一直是能避则避,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绿俏感觉到了文椒的视线,不由纳闷:难道这三小姐知道了夫人的计谋?不会的,里面的人是夫人特意安排的。绿俏硬着头皮看回文椒,强装镇定道:“小姐不如到院内等候?早春风寒得很,莫受了凉。”
“哦?绿俏姐姐说的是。”文椒笑,怎么就能有这么无耻的人用为她好怕她着凉的理由推着她进火坑,可惜了,傅氏要她在文府呆不下去,却不知这文府她已经不想呆了,“确实有些冷了,姐姐可否扶我进去,再让人替我寻件披风来?”
绿俏按捺下欣喜,忙道:“是,小姐请。”
待走到院子前,绿俏推开了门,见文椒踏进去后忙道她去寻披风去,扭头跑向花园。
文椒冷笑,走进室内,床榻上果然有个粗布短褐的男子,模样平平无奇,应该是府里的小厮下人。鉴于待会有人来“捉奸”,这人应该只是假寐,或者说马上就会醒来,配合着傅氏让她百口莫辩。
可惜了,文府自然是要走的,却也不是如傅氏所愿地走。文椒拿起桌上的花瓶,狠狠向地上摔去。花瓶碎裂的声音惊“醒”了床上的人,也让绿俏大喊的声音停住了——三小姐!您这是....
门口果然聚集了几个人,傅氏好歹还知道给文府留点脸面,只带着文钰兄妹、裴恪和几个下人。这对文椒来说可不是好消息,毕竟刚烈不堪受辱这一条,要表现给外人看才是,都是文府里的人她可说不过那么多张嘴。
绿俏得了傅氏的示意,立刻跑进屋内:“三小姐!黄二!你怎会在这里?!夫人...!”
文椒:...府里那么多人就偏偏给你找到个连名字都跑龙套的黄二,也是不易。
文妙也明白过来,迅速退到傅氏身后喊道:“三妹妹!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这..这也太不知羞了!”
文椒看向裴恪,果然,他的脸上有怒有恼,眼里的怀疑和轻蔑藏都藏不住。啧,好一个文家人。
“喊完了吗?要不要往园子里喊喊?让全京都都知道?还是我来喊?”文椒也懒得浪费眼泪装模作样了,冷笑着瞥了眼文妙,又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