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水灵灵的,只当时……嘿嘿。”
文椒便记起来,那会儿自己在文府里走了个过场便走,去宣平坊的路上遇着了吃醉酒还敢骑马的卫戎,一道走到宣平坊时遇到了买酒的江祁。
那时候啊。
倒是真没想到还有这一日。
吴伯也是这个意思:“却是没想到一年过去了,从京都到了淮南,倒真像是一家人了。”
文椒翘起嘴角来,将已经磨成细粉的松仁、核桃和瓜子拿出来放好,答道:“确实没想到。”
卫戎倒是一如既往,只她对江祁从最初的惧怕和反感到如今的……
怎么又想起。
文椒岔开话题道:“这是要做五仁的罢?”
吴伯点点头:“糖要少一些,这个你不爱吃,郎君却爱。待会儿做豆沙的给你。”
文椒连忙谢过吴伯,自告奋勇来打下手:“少些糖,还要什么?这酥皮是包这个的?”
吴伯正要说话,身后又传来一阵男声:“加些许猪油儿馅,糖莫太多,以酥作皮印了模就好。”
吴伯回头一看,笑:“正如郎君所言。”
文椒看他一眼,指了指桌案上头一应馅料:“莫想着躲懒,江祁,自个儿来。”
这自然是玩笑话,倒不是说什么厨房是女子待的地方这样的鬼话。各人做各人事,有在做即可。
她是存了打趣的心思,江祁却真的挽起衣袖来:“我先净手。”
不仅文椒愣住,吴伯也是一愣。
江祁用手巾擦干了水珠,转头见两人讶然神情,有些不自在道:“看我做什么?”
吴伯率先反应过来:“是了,郎君从前也做过的。”
还是娘子在的那会儿,她病重下不得榻,郎君便搬了东西到房中,依着她的话做过几个,但却包不好,馅也漏在外头了,引得娘子大笑。
江祁也记起来,赶了她让出位子来,难得地多说了几句话:“还是在河州的时候了。”
吴伯愣住,片刻后才接过话头:“是,娘子教的了。”
江祁朝他笑笑:“没什么说不得的,不必如此。”
文椒正熬着豆子,闻言也看一眼两人。
倒是真的不一样了。
她低着头,并未察觉到自己唇边的微扬弧度。
这些许伤感也很快过去,初时江祁包了几个甚至不能算饼的东西,一度冷了脸要走,吴伯好劝歹劝,也不管旁的什么事了,亲自指导一番后,倒是真让他做出几个像样的了。
江祁微扬着嘴角,很是得意地看向文椒。
文椒自然知道这人在笑什么,揪下一小团面团丢他:“连生火也不会的人得意个什么?”
江祁躲开面团郑重道:“我为何要会?”
文椒白他一眼,只暗道有钱真真是底气。
后面烤制的事情就得由吴伯来了。
第六十三章:不可言(下,300评加更1)
中秋佳节自然不比往常,平日里几人贪图方便凉快都是在院中用饭,今日饭菜做得多,又烤了月饼买了酒,院子里的石桌是摆不下了,只好移步到前厅去,拼了张长案才算正好。
江祁瞥一眼酒壶,到底没说什么。
文椒几次喝酒下来也大概猜到了自己喝多是个什么样子,将面前的酒壶略略推开了些,江祁余光瞥见了,又是一笑。
圆月当空,秋风习习,烛影摇曳,美酒肥蟹。
又是一年好中秋。
待用过饭,吴伯将那烤好的月饼也带上来,掰成小块放在盘中供人自选。
江祁不喜甜,吴伯他们却是地道的河州胃,与文椒一样是极爱甜的。
豆沙和枣泥的甜月饼便很快被人抢了个空,江祁不重口腹之欲,吃得本就不多,五仁的那盘便剩下许多。
饶是江祁只是一时兴起,这会儿也算不上高兴。
文椒略他一眼,循着他目光看向那盘子便知道了前后缘由。
有心逗他:“不吃了?”
这是在报方才厨房里得意一笑的仇了。
江祁岂能不知她的意思,只摇头道:“再吃要撑着了。”
文椒暗嗤一声,低了声音:“做得好看又有个什么用?”
江祁闻言,直对着她粲然一笑。
他极少这样笑,多数时候都是淡淡的翘个弧度作数。
江祁知道自己生得好,且不是一般的好,是对得起文娇娇那一句“京都第一俊”的。
且,文娇娇该是极满意他的皮相的。
她果然愣愣的。
江祁满意于她的反应,顾及厅中还有旁人在,也压低声音道:“文娇娇,好看不就是有用?”
“否则你看我做什么。”
眼见她脸越来越红,不知是羞是恼,江祁点到即止,将盘子推过去些许:“试试。”
文椒耳朵都热了,连忙捂住脸不搭理他,几个深呼吸后终于静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