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珊轻柔地放进去,冯立农在后拽他的胳膊:“你们早就结束了!你有女朋友,更不该再纠
缠她,这只会刺激她!”
罗良玺关上车门,身子一转,揪起冯立农的领子就是一拳。
冯立农趔趄地往后退了几步,抬手揩一下嘴,上面已经有血。
罗良玺提着他的肩膀撞到大奔的侧门上,眼神暴虐而阴狠,披着人皮的野兽似的低喘:“她跟你们牵扯在一起,才是最大
的悲哀!”
听了这话,冯立农怔怔的,唇瓣抖了抖,男人的斗志和坚持像是被人刺破了皮的气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下去,像他
说的,只剩下悲哀。
珂珊昏睡过去,迷迷糊糊地,好像看到一片白色的天花板,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走马灯似的从身边过去。
然后她又睡了过去,身子软绵绵地躺在一处温热的地方,柔软的东西,从她脸上、耳朵、脖颈上过。
她好似终于安心了,用灵魂细嗅着熟悉的味道,努力想靠近,再靠近一分,贴着好好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一个月、两个月、一年,甚至十年,她从沉甸甸的睡梦中醒来,刚要动一下,脑袋像是针扎似的迫使
她重新倒下去。
这动静不小,可是伏在床边的男人仍旧没有动静。
窗帘全部拉上了,让人搞不清楚是白天还是黑夜,床头灯打到最暗的亮度,光芒射到男人的身上。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好几个地方翘了起来。
衬衣也是皱巴巴地,背后还湿了一片,西装外套被丢在一旁的沙发上。
珂珊休息了一会儿,慢吞吞地坐了起来,左手手背上刺入枕头,手背青紫一片,而他的手掌正搭在她的上面。
仿佛是怕她冷,又怕她乱动,所以这么轻柔地盖住,特意隔开了枕头的位置。
珂珊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自己也不是在医院,地方也算熟悉,正是他们偷情的那栋公寓。
她小心地翻转手腕,握住男人冰凉的指尖,捏了又捏。
罗良玺低哼一声,鼻音浓厚,然后像是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
两人对上眼睛,半晌过后,男人起身倾身过来,给她掖好被子的边边角角。
珂珊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他脸上残余的疲惫,他的眉骨、鼻梁,干涩的薄唇,一刻不停地轻嗅属于他的味道。
当然,这味道不算好,有些汗味,但是——还是好闻,这是属于性别的气息,属于他的。
罗良玺保持着倾身的动作,终于垂下眼眸来正视她,渐渐地,那目光如温暖的泉水一般,落到她的唇上。
他靠近了,贴过来了,双唇印过来,柔柔的碾压,舌头略略一勾,挑开她的唇瓣。
为了让这个吻更持久,他一手掌住她的脖颈,一手撑在旁边,身边的位置因为他的重量下陷而去,她的心脏也跟着陷入到
温暖的潮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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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公主准时到场。79.她的信仰
两人抵着额头,安静地休息片刻。
罗良玺抽了针管拿棉签压了几分钟,起身去浴室,里头冒出哗啦啦的水流声,他很快端出一盆热水来,里面飘着洁白的毛
巾。
将空调调到最高温,被子被掀开,薄薄的从中可以解开的病服被脱去,裤子也脱了,珂珊赤裸着白到微微发青的躯体,任
那毛巾从头到脚的温柔擦拭。
他换了两盆水,将她的两腿撑起来踏在床褥上,动作娴熟万分,柔柔地擦拭卷曲柔软的毛发,还有下面的贝肉。
珂珊低哼一声,男人看过来,她有点不好意思,手指抓着床单:“有点痒。”
声音好哑,破风似的,竟还带着点笑。
罗良玺没笑,然而却是很温柔地看着她:“痒也要洗,再忍忍。”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你睡了三天。”
“嗯你三天都没洗澡么?”
罗良玺嘴巴抽了一下,可能这就是所谓地嘴巴都气歪了吧。
他咬咬牙,把珂珊弄干净了,给她换上一件崭新的睡裙,这才过来捏她的鼻子,扭身去洗澡了。
男人穿着洁净的长浴袍出来,腰间松垮地扎着腰带,先是端了一杯温水过来给她喂药,烫伤的地方擦药膏,然后往外面去
了。
不到一个小时后他端着一面圆盘进来,上面搁着两个清淡的小草,一碗甜香好看的小米南瓜粥。
珂珊被他喂着吃了小半碗,便推脱着肚子撑不下了。
罗良玺摸进睡衣里,压压她的小肚子:“还是平的,真饱了?”
珂珊眨巴着眼睛,老老实实地点头:“你压得我想尿尿了。”
她尝试着自己起床,可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是男人抱起她送去浴室。
似乎转成为了让她难堪、丢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