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
现在她脑海中已经出现两个女孩下半辈子坐轮椅度过的画面。
但她们见到不该看到的人的脸,可能注定不会有下半辈子。
她能感受到她们的痛苦,在她们推开门,欣喜地以为靠近梦中情人的时候,噩梦降临,她们会惨叫,直到身后拿她们做盾牌的人获得足够多的时间了解眼前状况,只要跨过她们的身体——或许安静一点的身体,就可以轻松避开障碍,直捣黄龙,然后发现九牛二虎之力闯开的不是目标人物的巢穴,酷刑就在等着她。
等了半天,忽然发现门外有一会儿没动静了。
马桶上的人慢慢提好裤子,按下冲水键,没办法,韩宗麒煎的蛋跟他人一样,有毒,她已经拉了三次,还不包含现在这次。
可能是身心舒坦,她一下子福至心灵,酸软的两条腿悠颤颤拖行到门边。
“绵绵,是你吗?”
老人与海
老人与海
要是韩宗麒,她在总统套房搞到满山满谷堆尸,人也赶不到的吧?
因为那狗东西肯定顾着自己,早跑没影了。
地板上施展绳索艺术的人回过头,没问她在叫谁,按压住地面的人体,手反捆背上打结,一边应道:“等我一下,很快就好。”却在抬头看到她钻出来的模样后,脸上出现诧异。
她赶紧抹了把脸上的汗,“......拉肚子,你喂的早餐害的,没大小失禁。”又补充:“你要再晚一步到,那就说不准了。”
被当做救命英雄的男人松了口气,她的不在状况有时非常能缓解紧张压力。
地上绑缚的人身穿酒店服务生西装背心,已经人事不省。就在门口墙上,还贴着两个穿百褶裙倒地上的女孩,根本没满二十岁!
她太阳穴跳起来。
荆棘蓬没有启动,她们两个进来之前,就被放倒了,真应该好好谢谢这位杨姓大哥,他是她们小腿的再生父母。
杨碟也为两个女孩的处理方法感到为难,她看出来,捡起地上的房门总卡,出去走廊选了一间远一点的房,和杨碟合力将两个女孩扛新开的房间。
两个女孩以平躺睡觉的姿势摆放床面,她看到男人可能因为惭愧,特意将她们双手双脚都规矩放好,尽量让她们醒来后身体舒服一点,她心想,这长相随便扔地上就行了,费力巴拉的干嘛,当年她对他有情有义,不照样该割地割,该背摔地摔么。
床上有个女的发出醒来的呻吟。
“.......”
她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外走。
韩宗麒听闻她这边逮到人,摩拳擦掌地回复:等我,马上就来。
这一等,等了起码快一个小时吧。
更尴尬的是旁边还有人陪她等。
被捆住的服务生都醒过来一次,又被打晕过去。
在审讯方面,她肯定是不会的,但身边人竟然不理不管,只陪伴着她,这就让她稍稍吃惊了。
“给我发短信的时候,你在哪?”
随着时间流逝,他并没有像她,不停看手机,问韩宗麒什么时候到,催促加讽刺,她心烦意乱,弄得韩宗麒也不敢吭声了。
他安静地坐于她身边,不时去翻动服务生的眼皮,设置时间提醒,偶尔跟她说几句话,看得出是想化解她的焦虑。
“那两个女的你就放她们走了?”她不答反问。
他摊手,“我跟着你走了,不了解后来的事,又没绑她们的腿,醒过来肯定会走吧。”
“怎么也得警告一番,毕竟看见你人了。”警告都算轻了,她会威胁一番,好好替她们父母教育教育。
“她们以为我是保安。”
她竟一时哑口无言,只知道要是自己追星时遇见他这样的保安,当场就移情别恋。
“你都说了,她们是崇拜者,是普通人。”
“但充满恶意!还骂我!”
“嫉妒和嫉妒对象无关。”
根本解决不了她的问题,她管她们是嫉妒还是饥渴,任何让她情绪波动的东西她都反感,无冤无仇,无亲无故,凭什么为你欢喜为你忧愁,而且他还惜心照料她们,但凡他照料的是母的,她都能打从心底沤出一碗血来。
意识到自己在介意,她瞬间跳脱出来,正襟危坐,“趁还有时间,我要跟你说一些情况,跟今天有关。”
“终于有人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感慨。
韩宗麒提供的曾氏与他纠葛的相关信息并不多。
曾氏的手并没那个能力跨越国界线,或者说伸进来了,伸得也不多,以前他们需要钱,多是这个国家有人提供给他们,他们则供奉武器、人、兽人,确切来说,资金提供者才是曾氏的老板。
这些老板不喜欢曾氏在他们的地盘打转,他们和曾氏是完全两个世界的物种。
老曾氏暴毙,曾氏接班人猝不及防,等醒过神来,他们通往这个国家的运输通道,已完全由两国之间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