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想法都在各自眼里,他们知道人不可貌相,也擅于看人,而他们的老板韩宗麒就亲身为他们验证了花瓶也可能心狠手辣的道理,但这些年来,他们都以为这样的人只有他们老板一个。
韩宗麒一骨碌撑起身子,自言自语:“早知道光你们远远不够.....小麦也不行......留那母老虎在总算有点用处......我们在这儿的行程还有几天?”
“两天。”真.助理顶着鸡窝头被推进套房,保镖抢过他手中平板,接替工作。
“我很喜欢这个城市,再给我安排点工作。”
平板回到助理手头,“啊?可、可你不是天天流鼻血,差点淹了人家摄影棚。”
“我让他输血了?不还夸我皮肤白?就预定他们摄影师,我出钱,给我拍,拍一个星期。”
“......”
下午王含乐问韩宗麒,能尽快走人吗?
“不能。”他答,“你们撒狗粮撒得挺欢,怎么也得让我多围观几天。”
王含乐表情跟吃了屎一样。
“声音怎么了?眼睛是长针眼了?又哭又喊起码一整晚吧!啧啧啧.......”
“我辞职吧。”
韩宗麒这才正视她的问题。
“反悔了?我们可是达成协议了,要斩断曾氏通往国内的所有线路,保我也保你男人,我和他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那现在有进展吗?”
“快了,毕竟想要的都打包在这里,就等着他们上门来。”见她将信将疑,便道:“你不如多陪陪他,提醒他,小心。”
小心的应该是韩宗麒。
下午杨碟又神出鬼没来到她房间,光明正大敲门,她想过不开门。
被箍了一晚后,她看见他就会浑身紧绷,真跟看到金箍圈一样,不自觉缩手缩脚要就范。
一直站在房间门口,迟早引起酒店的人注意,到时候他不走都不行,除非他想学韩宗麒,对履行职责的服务人员动手。
但没过几分钟,房间门由内打开,她冲出来,狂按电梯,上楼。
韩宗麒房间里,他的助理也在,正拿着平板两人头靠一起手指不停翻页。
一瞬间,给人事情并不严重的错觉。
门外有人敲门,见到韩宗麒会一边客气嘘寒问暖一边绕道而行的客房经理站在门外,“韩韩韩先生......”
“我不憨,谢了。”
“我来给你换房间......”
“为什么要换?”
明知故问吗?他在酒店会议室和人喝得烂醉如泥,赤身裸体抱在一起,照片连酒店logo都有,粉丝现在围着酒店,要闯进来一个人,随随便便都知道冲顶楼到总统套房找人。
“.....韩先生,你能到窗边看看吗?只要不探出头去......”
“不看,你们安保连客人的最基本隐私都保护不了,干脆我现在退房,从你们正门出去吧。”
经理还能说什么?出动酒店所有保卫,包括韩宗麒的安保都被借调。
王含乐走到最后,被叫住。
“你男人在哪?”
她犹豫要不要回答,自己人的信息下意识会保留三分。
“曾氏的人已经混进酒店了,网络散布的照片是他们干的,他们的人想趁乱找到我,这人手段很熟练,应该就是‘瞎’所说的本地杀手。”
“我不知道他在哪。”她摊手,“刚还在,现在不知道了。”
“你不担心他?”
她耸肩,他跟你在同一栋楼,肯定是你先死。不想加压力,所以她没说。
韩宗麒一眼就能看出她有没有撒谎,他少见的表情严肃,很难跟艳照上面色潮红眼神朦胧的纨绔子弟联系在一起。
“你呆在房间,哪也别去。”说完他离开房间,连体运动服背影看上去像某个马前卒。
四下只剩她一人,她就拿出手机,随意问了句:在哪?
没想到神隐了的人很快回复:呆在房间别出去。
她一愣,身影快如闪电奔出韩宗麒的总统套房。
安全门和电梯,她选了电梯,不引人瞩目常常是她本能的选择,正因为如此,才能补刀或者捡漏。
很显然其他人也遵循这项原则。
人都跑光了的情况下,居然有服务生推着餐车大摇大摆进入电梯,还不是运货电梯。
“货运电梯坏了。”白净大男孩见电梯里有人,急忙解释,很怕她投诉,退出餐车后鞠躬候在门口,让她先下。
“没关系。”目光在人挺得特直的身板上流连,可惜大部分都给挡住了。
顶楼另外的总统套房还有其他人住?
回到房间不久后,有人敲门。
“谁啊?”悬挂的心落地,她开起玩笑,一边感慨他的高效。。
“客房服务。”声音迟了会儿响起。
笑容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