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蔺月没有理会,更是靠近了刘娣一点,双眼盯着缩在病床上的刘娣。
“那是怎么样的?刘星牺牲了你来换取你的新生,你受过的痛苦都用刘星的命来承担,”说着人更向下低了下头,俯在了她的耳旁,“听护士说你的伤口很浅,你没想真的自杀吧。那这是为什么呢?”
刘娣不安地表情渐渐沉静了下来,只是默默看着蔺月。眼神中充满着犹疑。
蔺月不想再拖延时间,“你相信我吗?”
外面民警也闻声赶来,只是靳若尘毕竟是军人出身,对付这样的小场面没有不成问题,办案民警都是熟识,在外面喊着,“律师,她还是未成年人,有什么话要在监护人陪同下才能说。”说着想要拨开靳若尘走进病房,可靳若尘守在外面坚若磐石,对于硬要闯进去的人说,“她们还没有说完话,你先不要进去。”
民警当然不爽,“你哪来的小伙子,起开,跟你说话了吗?”
而靳若尘依然是之前的表情充满了无所谓,挑了下眉没有动,面不改色地笑着回答“可是我在跟你说话诶。”
并没有等多久,蔺月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直接绕到了熟识的警察前适意刘娣有话要说。
刘母脸露惊慌,伸手拦向蔺月,“你教她说了什么?”蔺月并不想跟她继续在这里歪缠,未成年人自杀、还身涉大案,门外现已有蠢蠢欲动怀着各种目的大量的路人了,现在案件未明确实不是一个合适的场景。
诊所外街上空无一人,蔺月走着走脚步越来越缓慢,两只腿像是灌了铅抬不动只好停在原地不动。她回过头跟靳若尘说,“不好意思把你都扯进来了。”
靳若尘也拉着蔺月的手眼睛定定落在她脸上,他好像从来都读不懂她。
“我不知道我这么做的到底对不对。我一直都避免感性用事,做律师感性一直都是要不得,要冷静,要理性,不能脆弱,不能想当然,要观察对方的弱点,要一击即中…”
“那我看你今天也的确是一击即中了呀。”靳若尘笑着揽过她的肩膀,拖着她慢慢走着。
“你呀就是心事太重想的太多,还有一点,太重感情。”
“你看你今天要是没有我陪你,哪会有这么顺利…不要说什么抱歉连累到我,我还想被你一直这么连累呢…”
蔺月没有想到靳若尘也有这么絮絮叨叨的时候,只是她的思想仿佛拢起一层薄薄的雾隔绝了周围所有的视线,靳若尘早已习惯她这副神游太空的模样,边搂着她边在她额头吻了吻,俩人互相扶持着在漫漫的黑夜中漫步。
童年
“蔺月?蔺月?”
是谁在喊她呢?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她梦里梦到同一张脸,却无法看清,像是失去了信号的电视发出持续不断的嘈杂声,也找不到电源,无可奈何。
“你最近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
是老狄。
说着拿着一杯咖啡递给蔺月。
“跟你的飞行员男友吵架了?”
蔺月并不想说这个问题,接过咖啡问到,“刘星的案子确定是谁接了吗?该不会真是去年那个十佳律师吧?”
刘娣自杀的那晚,蔺月他们二人走了之后,刑警再次盘问刘娣,刘娣当场改口指认是其母误杀了屠户老许,刘母因以为未成年杀人不会判死刑便让刘星顶罪,并承诺会改过自新好好照顾刘娣供其读书,结果就是案件开头,刘星上来就认罪,并且一口咬定无外人帮助,且屠户许大有尸体大部分已下落不明,无法确认准确死亡时间,根据疑罪从无原则,移交检察机关后,并未牵扯其母,也就是说,若不是刘娣更改口供,根本无法对刘母定罪。
刘母当然不认,不过看守所那边连夜提审刘星,没过多久刘星也更改口供指认自己确实是替其母顶罪。面对二人的口供,刘母已知自己无力回天,承认自己杀了屠户。
蔺月翻看着口供,刘母说当因为赌资的原因俩人大打出手,她又想起老许曾经对自己女儿做过令人发指对的事,新仇旧恨令她就趁着老许睡觉时用枕头闷死了屠户老许。
“他把我的腿都掐紫了,足足二十天才退下去。”
刘母口供中如是说着。
“然后我就带着娣娣躲回外婆哪里了,哥哥说他是未成年,杀人不会坐牢,就代替我认罪了。”
未成年人杀人,性侵幼女,为母顶罪,随便一条都是现在媒体的头条,在刘娣自杀未遂的那晚,案情经过已经隐隐约约有媒体爆出来了,随着对真相浮出水面,引起了最高检的注意,霎时间这个案子炙手可热,当老狄给蔺月说时,蔺月隐隐约约也觉得这个案子她会移交给头上大牛们。
“这案子反转也多半是因为你,挺行的啊。”老狄跟着蔺月打趣。
“你这句话把警察检察官的努力都抹杀了。”她喝了口咖啡,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其实办案的民警早就怀疑了,只是死者尸体破坏太严重,没有直接证据。我最多只是推波助澜了。我猜他们早就怀疑到刘母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