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莫可奈何的可笑。
这抹自嘲地笑到了夏妍心眼里变成回忆中的甜蜜,她心里酸得冒水,“是那晚,在电影院那晚吗?你匆匆忙忙地跑出去那次吗?”
纪翀宇依然沉默。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当我看到一个好看的电影,一个美味的餐厅时,想到的都是要和你一起分享。而你却奔向了别人,背叛我,欺骗我,最后只给我一个结果。纪翀宇,我这样对你,我那么爱你,你对得起我吗?”夏妍心再也抑制不住,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开始啜泣。
纪翀宇这时却张口,语速缓慢声音却带着笃定,“爱我吗?不,你不爱我。”
“你爱的只是一个人,他有一个有落地窗的房子,有一辆高级轿车,有一个体面的工作,你只是爱的是这样一个人。”
夏妍心顿时睁大了眼睛,表情有惊愕有恼羞成怒有不甘还有一种东窗事发的麻木,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夏妍心蹲在窗边,纪翀宇这个时候慢慢走到他面前,她抬眼一瞬间像是看清了他。
纪翀宇双眼布满红痕很是疲惫,低着头对着她笑了笑,像是无奈又像是自嘲,“你爱上的这个人,恰好有一副好皮囊,真是锦上添花。”
“你爱的这个人,他可以是我,也可以是其他人。你只是尽力变成‘爱这样一个人’的自己罢了。”
夏妍心脸上的泪已经干透,即使坐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她也觉得身体在慢慢变凉,她本可以解释,本可以撒娇卖痴把这样的质问敷衍过去,事情有一万种解决的方式,但情绪却不能。
即使到了这个局面,她仍不甘心,“你是因为这个才要和我分手的吗?你就这么确定她跟我不一样吗?你就这么确定她爱的是你的本质而不是你的附加条件吗?”
纪翀宇依旧收回了视线,仿佛陷入某些美好的回忆中,连转过头的一瞬间都面带难掩的温柔,像是夏妍心初识时那个夕阳里的少年,“她跟你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
“她爱不爱我,我都不确定,甚至没有一点把握。”
“只是,我心中有了答案,这个答案从来就没有变过。”
说完没再理会她径直走回了卧室,声音随着关门声陡然陷入沉静,整个空荡荡的房子仿佛只剩下夏妍心一个人,即使客厅灯光明亮,但是整个世界的黑暗从内到外不停地吞噬着她。头顶中央空调传来不间断的暖气,但是她竟然只觉得冷。
回头间的温柔消失殆尽,夏妍心突然明白,原来那温柔从来都不是给她的,属于她的只有这样无尽的冰冷与黑暗。
走出大楼的时候,夜风吹得她的脸慢慢僵硬,她抬起头,今夜的第一片雪花落在她的鼻尖。
“啊?下雪了吗?”
讼棍
早上靳若尘睁眼的时候有点懵,醒了会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蔺月家里,下了床看见她人上身趴在床脚,下身跪坐在床边地毯上。睡得不是很安稳,长发垂落在一边,靳若尘心念一动,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躺着。
他一动,蔺月就醒了,两只眼睛布满红血丝,看起来慵懒无力。
“小猫,昨天晚上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蔺月挣扎着起身,对他说,“你醒了?头疼吗?”
靳若尘摇了摇头,站在床边不说话。
“你回去吧。去洗一洗,再休息一下吧。我也准备收拾收拾去事务所了。”
靳若尘还是不动,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说,不同与往常他克制住模样,伸出手揽住蔺月把她拥入怀里不肯撒手,蔺月两只手没有动作依旧是垂落在身旁,声音有些半睡不醒的沙哑,“若尘,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小猫,我跟部队申请提前退伍了,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转去民航,到时候就会有很多时间陪你了。”
蔺月止不住地摇头,开口说,“别说玩笑话。”
可靳若尘捂住了耳朵,他拒绝睁开眼睛拒绝听见她的声音,“你先别着急拒绝我,等到了那一天,我再重新追你,总是要把你继续追到手。就算你有男朋友了,我也要把你抢过来,总是要把你留在我身边的。”
“我不值得。不值得。”
“值不值得,也是我说的算。”
他固执却又斗志昂扬,他心里不断不断地重复,你也是爱我的,对吧?对我也有爱,是不是?即便是蒙着眼睛走在悬崖边,生或死都有一半的可能,但是只要有生的可能,他就不会退缩也不会动摇,。
早上去上班的时候,蔺月忍着头痛开晨会,整个办公室气氛不太对,老狄和老陈两个上司都不在,她开完会给老狄打电话也没人接,忍不住抱怨,“老狄人今天请假吗?不是让我今天去法院排队立案吗?怎么人也不在。”
应心谊忙得看了蔺月一眼,道,“你看新闻了吗?”
蔺月皱着眉头喝咖啡,应心谊把手机递给蔺月,她低头大致扫了扫新闻上说,“刑释人员周某某将文明劝导员七旬老人殴打致死”什么什么的,她眼睛都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