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应对,只好说,“你不应该这么冲动的。”
靳若尘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但在没放在心上,“不只是因为你,也的确不想飞了,所以你不用自责。”
他转过头看向蔺月的眼睛,那双眼睛一如往常,扑闪着脆弱的光,波光粼粼像月光下的湖,让人难以接近的美丽。
“我只是不甘心,拼一拼,也许我未必会输,不是吗?”
蔺月望向靳若尘,他眼中没有动摇,依然坚定自若一如往常,心中却是恍惚想起初见,一切一切都错了,一切的伤害都已经造成,如果能回到从前,她是不愿意携手靳若尘还是不愿重逢纪翀宇。心里嘲笑自己,这世界上冲动果然没有后悔药,不管怎样,都是两难。
整场饭局下来,他们四人各隅一角几乎都没有怎么交流,蔺月转头不知望向哪里,靳若尘笑着跟隔壁的哪位叔叔讲话,别人问起纪翀宇他也游刃有余应付着,夏妍心也吃得食不知味,想跟纪翀宇说些什么又开不了口。
四个人,神态各异,各怀心事。
他们的眼神并没有交汇,他们的语言并没有互通,但仿佛又有根根看不见的线把他们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直到一切都散了,靳若尘和蔺月二人先走出大门,纪翀宇想上前跟上,夏妍心却挽住了他的手,笑容不减,眼睛并不看他,头枕在他手臂上,看着很疲惫,索性闭起眼睛,慢慢地说,“你的过去并不难查啊,你以为我都知道,你表弟就会不知道吗?”
纪翀宇不耐烦拨开了她的手,“你究竟想干什么?”
夏妍心被他甩开,只好站直了身子,声音依然是充满了疲惫,“我想干什么?我想在这里当着你们家里所有人的面,把你跟蔺月做的瞒着我和靳若尘做的事一件一件的讲出来。”
纪翀宇不怒反笑,“播音室在二楼你去吧,我正想着怎么说比较合适,你来这一出刚好给我省事了。”甩开了她的纠缠,往车库玻璃门处走去。
他知道蔺月就在玻璃门外,彷佛伸手便能触碰。
夏妍心不甘心也追上,从背后抱住纪翀宇声音很轻,“你肯定是在故意说气话在气我对不起,我不相信你会这么狠心。”
她怕这些话再不说便没有机会了,“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你是因为我发传单可自从和你在一起,我有一点表现的不好吗?”
纪翀宇再次拨过她的手,一只手握住她的两个手腕让她站好,“妍心,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们分手不是因为你发不发传单,有没有耍什么小计谋。到这里就结束了好吗?”
夏妍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手背忍不住擦了擦眼睛,“现在你们家里所有人都知道,蔺月和靳若尘才是一对,你和蔺月不可能有机会了。就让我陪着你好吗?你就算不喜欢我,但是让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好不好?你以后说不定,不是说不定,你以后一定会喜欢上我的对不对?”
纪翀宇沉默了一会,只说,“对不起。”
而门外,靳若尘身影高大,将蔺月的身影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眼神诚恳,语气带着轻松,问着同样的问题,“现在我妈妈,我家里人都认识你了,蔺月你想逃再也逃不开了。”想要伸出手握住她,“蔺月你还要拒绝我吗?”
蔺月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伸出的手,沉默了一会,也说,“对不起。”
同样深情的表白,却同样被一句话轻飘飘地击碎落地。
四个人的心却因不同的原因沉入湖底,如果把视角拉高再高拉高,以一个俯视的角度来看他们,每个人的轨迹明明迥然不同却又朝着一个方向慢慢驶去,每个人明明都有虎口脱险的机会,却都到来了日暮途穷的境地。
后悔药
回去的路上纪翀宇妈妈开车,他喝了酒坐在后排,纪翀宇妈妈感叹,“哎连你表弟那个样子看起来都要结婚了。”说完透过后视镜,又望了望儿子的表情。
话到这里截然而止,不点破,但车内三人心里都清晰异常。
他一路无话,手指因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一会松一会紧,心里有说不出的焦灼。一到家就躲在房间里打电话,几声嘟声之后终于接通,她那里好像很吵,还未等纪翀宇开口,蔺月便说,“我今晚要出差,嗯,现在已经赶去机场了。”
“这么着急?”
“老狄,嗯,我们合伙人在召唤。”
他想开口问靳若尘,但这三个字就像一口巨石压在他胸口,他开口,“蔺月...”
蔺月接着说,“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已经到机场了。”
好像真的没什么事,蔺月出差,他只用在渝都好好地等待她回来。于是他洗脸刷牙躺倒,怎么都睡不着,又翻身起床。
父母已经在另外的房间熟睡,整个房间都沉浸在温和的初夏夜里。他走到卫生间目光落在正在充电的剃须刀上,毫不犹豫,把自己的头发全都剃了。
蔺月到达流亭市已经凌晨,事务所接了个公司非法经营案,这个案子已经有两年的诉讼期,参与的律师多达五十位,本来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