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齐颜的眼眸,认真地说道:“你明知道……”
齐颜:“臣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局。如今前朝公主蠢蠢欲动,臣并不认为洛北能就此安稳,幽州是朝廷和洛北之间的一道屏障,万一发生战事,幽州府是唯一一处能及时守护洛南的部队,无论如何也要把大姐夫稳住。我们用世子换来一个公主,再许下这样一个承诺算是释放了足够的善意和弥补,如今朝廷实在无力面对幽州的叛乱,唯有如此了。”
南宫静女:“我明白了。我先回去了,一会儿福儿该来了,我还叫人去找了老八来问话。”
齐颜:“陛下保重。”
……
南宫静女回到甘泉宫又等了半个时辰,内侍禀报说:将军王世子上官福到。
因为南宫静女没有吩咐,没有一人敢擅自透露琼华公主已经薨逝的消息,上官福进了书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笑着叫了一声:“三姨母。”
南宫静女看着上官福真挚的笑容,眼泪险些又没崩住,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他母亲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
南宫静女:“福儿过来。”
上官福:“是。”
南宫静女搂住了上官福,眼泪簌簌地流。
上官福惊愕地问道:“三姨母,您怎么了?”
南宫静女:“福儿,你母亲她……”
承启三年·三月。
琼华长公主薨逝,帝哀痛不已,将帝王棺木赠与长姐,赐入帝陵外室,赐琼华公主之长女上官有荷袭成其母生前一切殊荣。
琼华公主之讣告抄送四海……
另,还有一道通缉令虽讣告一同抄传四海:全境捉拿临江王南宫保,通缉令上详细描述了南宫保的样貌特征,还附有肖像。
某地,不知名庄园内。
一位壮士兴匆匆地跑入园子,来到书房外,跪地禀报道:“主子,大喜事!”
此人,正是前朝公主身边的得力护卫,武大。
面具人:“本宫正在练字,你且在门外说吧。”
武大:“主子,刚才街上贴了讣告,南宫老贼的大女儿南宫素女死了,杀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的胞弟,南宫保!真是苍天开眼,南宫一族恶事做尽,老天都看不过了!”
屋内,沉默半晌方回道:“晚膳……替本宫准备一壶酒。”
武大:“是!小人告退。”
武大起身离去,走到院子拱门处,忽闻琴声。
前朝公主的书房内,传出一曲《高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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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纵横捭阖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上官武便到了。
只有他一人和几名心腹侍卫同来,打听过才知道上官武接到消息后立刻带着心腹日夜兼程赶来,但上官有荷年龄太小受不起颠簸,所以上官武安排了大队伍护送有荷在后面慢慢走。
上官武的脸上布满了络腮胡,双目充满血丝,头发凌乱,俨然是一只暴怒又疲惫不堪的雄狮。
上了大殿,上官武站在朝堂正中望着南宫静女良久,才单膝跪地拜了一拜:“臣,上官武,参见陛下。”
天子之威仪不可直视,更别说是怒视了,上官武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僭越之罪,但朝堂上的那些宿儒们权当没看见,鸦雀无声,南宫静女亦心存愧疚没有苛责半句。
南宫静女:“大将军王免礼平身,远道而来,辛苦了。”
上官武拱了拱手:“还请陛下容臣去见发妻一面。”
南宫静女轻叹一声:“退朝后……大姐夫与朕同来。”
上官武:“是。”
下朝后,南宫静女带着上官武前往甘泉宫的偏殿,路上二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安静得可怕。
来到停灵的偏殿,门外还挂着挽联黑纱,不少宫人披麻戴孝跪在门外,南宫静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些日子福儿每日都在里面,已经有半个月了,由于……天气炎热,虽然用了冰块,但……大姐的尸身已……朕便自作主张命人封了棺材,也是不想惊到福儿,他还是个孩子。”
上官武听完南宫静女说的,七尺高的汉子眼眶红了红,立足在门外迟迟没有迈步。
南宫静女:“大姐夫……”
上官武:“陛下,可否借臣一处沐浴更衣之地,臣一路赶来身上脏得很,不想……让殿下看到我这幅样子。”
上官武的声音低沉中透出一丝沙哑,听得南宫静女亦红了眼眶,若不是因为自己……大姐也不会死。
即便过了数日,这份愧疚自责和心痛,并没有减少半分。
南宫静女:“来人呐,带大将军王去沐浴更衣。”
内侍:“遵旨。”
上官武再次对着南宫静女拱了拱手,跟着内侍走了。
大抵又过了多半个时辰,上官武回来了,脱下战袍卸下佩剑,换上了一袭儒生素服长袍,看起来不太合身,但却精神了不少。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