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龙丹。方中正这个老狐狸,也不好好做老丈人,又和景家勾搭上。景家如今在太和城大兴土木,方兴这小子就想绑笑兄你去邀功。”
李昭雪在一旁听得云山雾水,猛然惊闻“方兴”二字,立刻打了个激灵。当初一口答应师傅杀了此人,待回过神来李昭雪便有些后悔。不知此人是好是坏,是正是邪。
“你呢?”笑繁芜一双眼古井不波的看着雷简,“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又为何事。”
雷简哈哈大笑:“笑兄你这臭脾气啊,这么多年都没改。不就是因为我向方兴引荐过你吗?这次可不是我的主意。”
不等笑繁芜开口,雷简又道:“放心,我不是这些个小王八蛋。笑兄既然已经发誓,我决计不会强人所难。”
说着,他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笑繁芜,络腮胡子一抖,咧嘴笑道:“笑兄,我只要霹雳火的方子。”
笑繁芜似乎早料到如此,脸上不变吐出两个字:“做梦。”
雷简并不动怒,好言劝道:“笑兄,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献出霹雳火配方,不管你是想闲云野鹤,还是想重振天工阁,我家主上皆可做到。”
笑繁芜:“你家主上?”
雷简隐晦一笑,神情微妙说道:“霍大不过是个莽夫,天汉寨如今成就全亏军师指点。军师对我看重的很,这趟回去我就位列‘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八大舵主之一。”
“天汉寨,八大舵主。”笑繁芜慢慢重复一遍。
他低闷的声音,总透出一股漫不经心的不屑。听得雷简心中十分不爽,哼了一声:“这只是暂时,天汉寨算什么,待我迦南教一统武......哼哼,笑兄,我耐心有限啊。”
笑繁芜瞥了他一眼:“我何时让你等了?”
雷简眉头一拧,抹了一把络腮胡子,脸色阴冷:“笑兄,你我相识一场,我实在不愿伤你。你就听老哥一声劝,这事......”
李昭雪从巨石后面一跃而出,却已经来不及。雷简的卑鄙小人,口中称兄道弟,出手却是辛辣狠毒。
李昭雪急道:“住手!”
然而话音未落,雷简那双白净的手,就已经掐住笑繁芜的脖子。他手臂微微有力,笑繁芜扬起脖子拼命呼吸,双脚渐渐离地。
“——轰隆隆!!!”
爆炸来得如此突然,猝然之间天崩地裂。河水为之一涩,碎石漫天乱飞,将李昭雪抛出去的匕首打落。
李昭雪被气波一冲,连退几步,手里的草蚱蜢落在地上,让风一吹卷到天上,消失在暮暮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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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悬中天, 寒露湿衣。
李昭雪惊了个寒碜醒过神,踟蹰片刻,慢慢走上前去。
滩头一片狼藉,原先笑繁芜站的地方只剩尺深的大坑。此时霹雳火烟雾消散, 空气中却仍残留味道。火药硝石本就呛鼻,又混入血肉腥臭,每呼吸一口必咽喉刺辣肠胃翻腾。幸亏李昭雪久不进食, 否则早就吐得胆囊尽空。
她目光略略一扫, 急忙别过眼,一时踯躅不定, 不知该如何处理。
笑繁芜与雷简皆是尸骨无存,大半落入河中,岸边只零星残留些许布料与碎肉。李昭雪想替他收敛骨骸,也分不清谁是谁。
倒是之前被雷简掐死的稳重汉子, 因为离得稍远,只有半边身体焦烂,勉强还留了个尸骨完整。
李昭雪忙碌半宿, 方才收拾妥当。
觅珍是被敲门声吵醒了,她披了件外套,打着哈欠下楼:“来了来了, 别催了。”拉开门, 日上三竿阳光直射而入, 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觅珍放下胳膊, 闭眼瞧清来人:“怎么是你?”
李昭雪手提炊饼馒头, 跟着觅珍进了门。觅珍一边系外衣带子,一边笑嘻嘻的解释:“昨天半夜不知道哪打雷还是放炮仗,吵醒了我就没睡,看了半宿书,这不就睡过了嘛...你买了啥?”
李昭雪陪她吃了早点,又任由觅珍望闻问切,好一番折腾。
临近中午,药店门外一个衣着精致的老头探头:“闺女,卖面的今天怎么没开张?”
李昭雪心头一紧,却见觅珍眼皮也没抬一下,捡着药材理所当然的回答:“鬼才弄得清他。许是今天屠夫的羊肉不好,许是今天粮店的面粉不新,许是今天的菜老、柴湿、黄历不好。”
“又不是头回了,李爷您还不知道他。”觅珍将碎药材往碾槽里面一倒,抬头笑道,“李爷,我新配了一副壮阳的方子,您带几包回去?”
“瞎说什么呢。”李爷左右看了一眼,抬脚迈进来,“今天菜嫩柴干,肉好面好日子更好,哎,我都问了遍,就没人见过他。”
觅珍“咣当”踢开脚碾,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李爷被她带了个踉跄,对李昭雪谄笑道:“这丫头见风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