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知道这个案子,而是她提到李瑞钢的死亡时那抹神秘的笑意。
“你为什么对李瑞钢的案子那么感兴趣?”他渐渐严肃起来。
祝笛澜慢慢靠近他,“因为,我不想让你查。”
他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就有奇异的感觉,感觉得到她身上有不对劲的地方。但刚刚他们的闲聊反而消除了他的疑虑。他方才一直在想,或许是因为金霖会所这个地方让他产生错误的判断。
但这一刻,何征闻发现自己的第一直觉是正确的。祝笛澜靠近他的那刹那,她眼里的无辜和纯真渐渐犀利起来,逐渐冰冷如同一把利刃。
她的脸上像是脱落了一副假面,那幅单纯的可爱模样缓缓褪去,只剩妩媚的冷淡。
就像是有人朝一面镜子扔了块石头,镜面碎裂,块块剥落,露出镜子后斑驳的墙面。
何征闻许久没有反应,他仿佛眼睁睁看着一条蛇在他面前褪了皮。
祝笛澜挑了挑眉毛,冷冷地说,“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谁让你来的。”
她靠得太近,似乎轻易就能吻上他的唇。何征闻浑身不适,他后退,直到靠着墙面。
祝笛澜不依不饶地逼近他,“我来劝你,放聪明些,你不知道你在与谁斗。”
“这样的话,我一天能听十句。”
祝笛澜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你这套小孩子玩的把戏,虽然幼稚了些。但好在你算是聪明有天分。你要好好发挥才是,你现在走的这条路,不适合你。”
“你是谁?”
祝笛澜看出他的躲闪,故意凑近他,好像要亲他。
何征闻赶紧别过脸。他的心在狂跳,他明知眼前站着一个女巫般可怕的女人,却又好似很轻易能坠落进她眼神的魅惑里。
祝笛澜愈发得意,她轻柔地抚摸他的领口,“你想知道李瑞钢是为什么死的,很好,因为我也想知道。但是除了我们,其他人都没必要知道。”
何征闻不看她,“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合作这一次,或许还有以后很多次。但关键是,虽然我不知道是谁要李瑞钢的命,但如果你不聪明点,我可以很轻易让李瑞钢的故事在你身上重演。”
“我要是怕你,我就不会进这一行。”
祝笛澜抿抿嘴,故意凑近他,“你想知道我是谁?我了解你,甚至超过你自己。你与你哥哥一样优秀,为什么你不愿在警署待着,重复他的路?兄弟俩再和睦,只要走同一条路,就会有比较和竞争。”
何征闻诧异地看着她。
“把你把套算命先生的说辞收起来。”祝笛澜嘲讽地笑,“你不需要说话,我就能从你的微表情里得到我需要的答案。我告诉你,这就是我的本事。”
何征闻皱起眉头,死死地盯着她。
“你的绅士风格我倒是很喜欢。接下来你要学会的事,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就凭你?”
“不要因为看不清本质而吃亏。我以为你今晚总该学到点新东西了,不是吗?”
她再度带着魅惑的眼神靠近,何征闻僵硬着身躯,他努力把头往后靠,死死顶着墙。祝笛澜看出他不屑与震惊的复杂眼神下的不安。
他终究入行不久,既要保持自己的绅士礼貌,又不知该如何礼貌拒绝一个投怀送抱的美丽女孩,他成熟老练的外表下依旧透着年轻人的青涩。
祝笛澜倍感有趣,她故意放缓动作,慢慢把之前他给她的那张名片放进他T恤左上侧的小口袋里。放好后,她的手也没有离开。
她的手压着他的心脏,何征闻感觉自己的心跳比之前更快。
“麻烦姑娘你自重一点,不论你想说什么我都在听,你不用离我这么近……”
祝笛澜唇边的笑意愈发浓重,她故意挑逗的神态更明显,“你怕什么?这么不解风情,不觉得活着无趣吗……”
她还没说完,就留意到何征闻眼神的焦点有了变化。他看着她的侧后方。祝笛澜敛了敛笑容,微微偏头看过去。
凌顾宸与覃沁并排站着。凌顾宸单手插着裤袋,看着祝笛澜快要贴在何征闻身上,他一脸冷漠。
覃沁双手抱胸,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两人的姿势,打量了半天,才语带嘲讽地说,“何侦探,今晚另有约了吗?”
何征闻略感尴尬地拉了拉夹克。
祝笛澜收起笑容,她的神情只剩冷漠。她缓缓放下放在何征闻胸前的手,慢悠悠地后退两步,懒懒地靠着墙,凌厉的眼神里带着得意。
“请吧。”覃沁说。
何征闻跟在他身后,凌顾宸拦住他,取出他T恤口袋里的名片,正反面翻看着,然后重新放回去。他不屑地拍拍何征闻的左胸,何征闻皱着眉看他。
祝笛澜冷冷看着凌顾宸的动作,眼里逐渐变成寒冰般的冷漠。
覃沁与何征闻渐渐走远,凌顾宸才走到她面前,淡淡地说,“走吧。”
“你以为我给他什么?我的电话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