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我便向宁王殿下求个恩典,给她另择夫婿。”
自这以后,谢知方每隔一两月便给姐姐寄一封书信,谢知真的回信总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吃亏在出身上,季温瑜一直想要个嫡子,因此夜夜宿在谢知真房中,床笫之间颇为放纵。
谢知真过了年才满十六,哪里禁得住他这样索取,每每被他肏弄得力不能支,体软如棉,娇声哀泣着求饶。
灌精灌得多了,举手投足间都带了几分天然的媚意,艳光四射,越发令人移不开眼。
三月十五日,是丽贵妃的生辰宴。
季温瑜带着谢知真进宫贺寿,酒过三巡,丽贵妃身边的宫女过来传唤谢知真,说是让她进去和众位命妇一同观赏新得的金嵌珠石四臂观音。
丽贵妃奢靡铺张,行事跋扈,这些年统管六宫,没少暗中苛待太子,对季温瑜更是不假辞色。
自谢知真嫁与他之后,在大大小小的宫宴中,已经受过许多委屈,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季温瑜手举酒杯,对她微微颔首,谢知真理了理衣袖,起身对他行了个礼,随宫女离去。
他没有料到,宁王的胆子竟然大到那个地步。
没有甚么四臂观音,丽贵妃陪陛下在摘星楼上放烟火,根本无暇召唤一个素来看不上眼的皇子妃。
一个时辰后,随侍谢知真的丫鬟慌慌张张跑来寻他。
他步履匆匆地走进宁王在宫里的住所,看见谢知真蜷缩在床边的地上,云鬓散乱,衣衫破碎,手里紧紧握着枝金簪,簪子锋利的尖端抵在她的咽喉,鲜红的血自颈间无声滴落。
她哭得很厉害,断断续续地说出宁王打算逼奸她的事。
他当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银灰色的瞳孔中清晰倒映出她裸露在外的玉色肌肤、她若隐若现的烟粉色肚兜,还有腕间清晰的指痕。
理智知道他应该说些关心她的话,可有一个问题梗在他心口,不吐不快。
他冷冷地问:“你让他得手了吗?”
娇弱的美人儿脊背一僵,片刻之后,哽咽着道:“妾身以死相抗,并未让他得逞……”
可还是被季温璟亲过、摸过、揉过了吧?
季温瑜将披风解下扔在她身上,“呛啷”一声拔出腰间佩剑,眉眼间浸了浓重的杀意,扭头问宫人:“宁王现在何处?”
谢知真知道不好,哭着扑过来抱住他的腿:“殿下息怒……原是妾身不够谨慎,才让他钻了空子……您若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妾身死不足惜,却难免伤了殿下的颜面……再者,殿下多年来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吃了那么多苦,如何能因妾身一人之过而功亏一篑?”
她说得字字在理,可季温瑜钻了牛角尖,并不领情,而是冷笑着说出诛心之言。
他说:“真娘,你拼死阻拦我,到底是为我考量,还是害怕这件事被你弟弟知道,毁了他和宁王的关系?”
谢知真愣住,眼泪一滴一滴掉落。
确实是一等一的美人,狼狈至此,依然不掩国色。
可惜,已经被别人弄脏了。
季温瑜蹲下身,近乎温柔地摸了摸她柔嫩的脸,声音低缓:“让我猜猜,季温璟是怎么诱哄你的?他是不是说,我这样微不足道的小棋子,早晚是要随着太子下黄泉的,到时候他可以把你召进宫中,封以贵妃之位?他是不是还说,你弟弟一直为你的遭遇鸣不平,等你成为万民仰视的贵人,他一定会很欢喜,更加忠心效命,你们姐弟二人也可常常见面,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真娘,他提的条件很有诱惑力呢。”指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她唇上花掉的胭脂,他阴柔俊美的脸近在咫尺,表情甚至说得上深情,“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大掌渐渐移到纤细的脖颈,一点点收拢力道。
他又一次在谢知真的眼里看到了恐惧,因此十分确定,她感知到了这一刻汹涌的杀意。
可他的正妃没有求饶,更没有惊慌地逃跑,而是又一次给了他惊喜。
谢知真缓缓地低下头,跪伏在地,轻声道:“妾身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任凭殿下处置,不敢有违。”
很好,她学会了把生命交予他裁决,学会了放下尊严,全心全意地臣服于他。
季温瑜本来也没打算和宁王撕破脸,便顺应对方的预期,不声不响地揭过此事,做一只被无数人背地里耻笑的绿毛龟。
只是,和谢知方在朝会上碰见时,看到他浑然不觉地和宁王称兄道弟,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季温瑜总觉得好笑。
他真的知道誓死追随的主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蠢货呢?
六皇子前世番外4:世味年来薄似纱,鸾镜朱颜竟蹉跎
季温瑜将所有的牍文搬回书房,如非必要,不再踏进谢知真的房间。
阖府上下的人都知道,正妃娘娘已然遭到殿下厌弃,彻底失了宠。
下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