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下子安静了,所有人都懵逼了,包括陈宸自己。
高加索人嗷嗷叫着捏着自己流血的鼻子,一瞬间陈宸觉得他接下来就要扑过来,把自己按在地上一顿老拳揍个脑震荡。
但是那个高大的白人只是狠狠瞪了陈宸一眼,然后扭头走出了房间,大力甩上了房门。
人家调教师的助手表现得这么有素质,倒显得陈宸是那个粗鲁暴力的人了。
陈宸转头四顾,健身房里其他人脸上也都是不理解的神情,又仿佛是在无声地责怪,像是在原本气氛热闹的聚会上,突然闯入了一个破坏气氛的无礼之徒,这种尴尬的场面,搞的陈宸也有点不知所措。
刚才的一切纯属意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冲动,现在他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故作坦然地走出了健身房。
离开健身房,陈宸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睡觉的房间,躺在那张没有床单被褥的皮革床上胡思乱想。
他有点后怕于这件事的后果,也为自己的冒失和冲动感到有些后悔,可最终对自己现在该如何收场毫无后续,只得决定听天由命,先安稳睡一觉再说。
那些人似乎对他真的颇为宽容,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任何人来找陈宸麻烦,让他美滋滋地睡了个自然醒,然后大田才过来告诉他雀先生已经回来了,在调教室等他。
陈宸按照进调教室前的规矩清洗整理之后,被牵着回到了那扇熟悉的门前。
陈宸趴跪在地上又不被允许随便抬头,只能看见门上那个关闭着的狗洞。他对这扇门后面的世界情绪复杂,既有令他难耐的无限屈辱和折磨,也有令他神魂颠倒的寄托和温存。
正在他内心五味杂陈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陈宸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心里猛地倏然一紧——他看到了陈膺的脸。
雀先生在那张巨大的实木书桌后面坐着,他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被转了个个儿,屏幕正冲向门口。
电脑屏幕里面的陈膺穿着套装,大概是即将或刚刚出席什么会议,头发一如既往梳理得一丝不乱,他也像雀先生一样坐在扶手椅上,透过连线摄像头对着光着屁股趴在地毯上的陈宸笑了一下,用陈宸特别熟悉的那种危险的声音开口。
“雀先生跟我说你拒绝口交,”陈膺悠然地翘起腿,将双手交叉在一起,说:“于是我给他出了个主意。”
陈宸感觉一种恐惧感顺着他的尾巴根爬上了脊椎,真正的毛骨悚然。
然后他听到背后有动物喘着粗气的声音,他猛然回头。
高加索人牵着一条毛色光亮的黑色大丹站在他背后,贴着纱布的脸呲着一口不整齐的尖牙,露出一个丑陋而狰狞的笑容。
陈膺的声音继续在陈宸的脑后响起:
“还记得我开出的条件吗?作为人,你死路一条,想要活,就要乖乖做一条好狗,”陈膺说到这里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你有点洁癖,喜欢干净,这很好,作为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但是”
屏幕里的陈膺靠近了镜头。
“告诉我,你还要做人吗?”
陈宸当然想要活,他这几天熬过了这么多细碎的折磨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一条小命,他也不是怕死,只是不想死得毫无价值,不明不白。
当然他原本心里也有准备,他了解陈膺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性格,也清楚自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陈膺就算不杀他,也必定要让他脱张皮。很有可能自己的挣扎不过是落得个砍头变剐罪的下场,可他还是大大低估了陈膺的想象力。
陈宸看着那条黑熊一样的大狗,揣测着它出现在这里和陈膺的话之间的联系,然后他发现自己可能一点儿都不想知道正确答案。
事已至此想得太多也毫无益处,徒增烦恼而已,陈宸把头转了回来,不再看那条流着哈喇子的黑狗,咽了咽吐沫艰难开口:“我我是狗,陈主人,我是狗”
“证明给我看。”
陈膺冷冰冰地说。
陈宸的余光看着那头黑毛的野兽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人类面对体型巨大的动物有一种刻在基因里的恐惧,尤其是陈宸现在这个趴跪的姿势,丧失了人类最基本的身高优势。
陈宸努力让自己颤抖的身体冷静下来,他试着说服自己:它又不一定会怎么样,毕竟这只是一条不会思考的畜生,说不定它根本不懂怎么和不同物种交媾。
想到这一层陈宸心里还真的有点放松了,他甚至开始设想这条狗也许还看不上自己这个类型呢,人家没准只想找个真正的狗姑娘。
可陈宸不知道这是雀先生的俱乐部专门训练过用来公调助兴的狗,早就“身经百战”。
黑色的大狗熟门熟路地用前爪趴上了陈宸的后背,坚硬的脚爪挠在后背上的触感击碎了陈宸最后一点幻想。
陈宸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妙,四肢并用地想要逃走,却被人狠狠拉住项圈上的牵引绳,随后他感觉到一条完全不同于人类性器官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