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的青年沐浴在阳光下,看起来姿态放松而身材挺拔。我们的小种马确实有种马的资本,生得风流俊俏,肩宽腰窄,一双长腿从远处看视觉效果极佳。但都是美男子,他和小漂亮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小漂亮的好看带着种积极美好的成分,矜贵又优雅,在他面前女性很容易产生仰望式的好感,无关性欲。
但这个小种马确是个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经典案例,昨天阿蒙迦耶已经领教过了,青年笑起来那种邪气的侵略性男性荷尔蒙爆炸,仿佛用视线就能把人扒光,色情又肉欲,估计能笑得不少女性腿软吧?
哦,除了昨天那个变态贵夫人。
不过现在,对着阿蒙迦耶这么个身处高位的王,还是个男人,加纳并没有露出那种坏笑,他应该清楚那种笑容对着身处上位的同性恐怕没那么讨喜,所以他此刻只是垂着眼,在阿蒙迦耶进来的一刻利落的单膝跪地行礼。
“参见陛下。”青年朗声说道,抬起头来的时候,阿蒙迦耶看到了一个有些孩子气的笑容,又乖巧又狡黠。
唔,是昨晚他见过的,小种马临出门的时候转头对着那个变态贵夫人的笑法。
,
看来突然把他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传进宫来,确实让小种马有点如临大敌啊。阿蒙迦耶想到,虽然脸上表现的很自如,但是精神都绷紧了,恐怕是在害怕偷情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吧?
或者是,那个“把消息给那个人”果然有很大问题?阿蒙迦耶摸着下巴看着跪在下首的小种马思索着,也不出声。这莫名其妙的打量和安静显然给了对方压力,随着空气里张力的增加,阿蒙迦耶明显感觉到对方开始脑筋急转试图打破这沉默。
“陛下突然召见我,让人受宠若惊,不知道陛下有什么吩咐?定尽力为陛下效劳!”小种马的声音低沉好听,语气却带着少年似的跳跃感,一脸天真崇拜似的看着阿蒙迦耶,如果不是看了他两场半床戏那狂野的操作和极高的飙车技巧,阿蒙迦耶都要被他这无邪的表现给蒙住了。
阿蒙迦耶围着单膝跪地的青年绕了一圈,青年脑袋像个向日葵似的也跟着他转,这幼稚的跟个多动症患者似的反应配合他那张俊俏的有些邪气的脸,反差的感觉让人有种恨不得狠狠揉揉他脑袋的怜惜感。
然而这反应多半是装的。
,
阿蒙迦耶心知肚明,绕回青年正面蹲下,用力捏住青年的脸颊将他的脸蛋拉近自己。
青年乖觉的顺着阿蒙迦耶的力道探过头来,眼睛低垂着,很小声的含糊着说道:“陛下,有点疼”
仿佛是撒娇似的,明明语气里也没有什么软绵的成分,声音也依旧是低沉磁性的男性嗓音,但就是让人听的心里一酥。
看来那个变态贵夫人把你调教的挺好啊,很擅长勾引人呢?阿蒙迦耶想着,却没有理会小种马那隐晦的撩拨,反而回应了他上一句问话,似笑非笑的说道:“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吩咐”
阿蒙迦耶故意拖长了语调,在青年绷紧的心弦和那逼真的疑惑注视下,放出了重磅炸弹。
“就是想问问你,我的宫妃滋味如何?”
如同弦拉紧到极致,任何拨动都会带来激烈的震颤,阿蒙迦耶仿佛在青年心中听到了铮然一声,低沉危险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
加纳并没有继续伪装和抵赖,他一贯敏锐,刚刚王的神色,那是已经确定的表情,况且,偷情这种事,如果被出轨的那一方身居高位,那么本来就只需要怀疑就能定罪,根本不需要明确的证据。
既然已经准确的找上了我加纳垂眸想到,所以是伊拉赫尔说出了我吗?
哈,女人。
阿蒙迦耶就眼看着青年脸上那伪装的幼稚渐渐消退,露出一个标志性的勾起一边嘴角的笑容,显得有些嘲弄。
“陛下,小姐想要的话,我不能拒绝。”加纳垂着头低低的说道:“我的母亲在夫人手里。”
这两句话,二十二个字,简练又意味深长的给他的行为做了精炼和开脱,让人能从话中的余味里脑补出一场大戏,简直是深刻明白说一半藏一般的精髓。
哎呀,小种马,看来你不只是个小种马,你这够狠的啊,打算把整个乌纳斯家都拖下水?
青年刚刚说话的语气低沉压抑,一种迫不得已的无奈和深有苦衷的欲言又止扑面而来,还带着对于他的愧疚忐忑,脆弱又伶仃。要是对着个女人,估计就能引得对方母爱爆棚的搂他到怀里好好安慰一下了。
再说一次,如果不是看了他两场半床戏那狂野的操作和极高的飙车技巧,阿蒙迦耶都要被他给蒙住了。
看来小种马很善于示人以弱啊。
不过从阿蒙迦耶看到的情况推断,如果说对着变态贵夫人小种马还有可能是被迫的,那对着伊拉赫尔·乌纳斯——他有血亲关系的实际上的长姐,就绝对是小种马主动引诱的了。
没错,阿蒙迦耶已经从宫廷侍官(一个官职,负责侍人的管理)那里知道了,这个加纳·乌纳斯是乌纳斯家族的契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