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照顾的赵和泽也舔着脸去蹭顿饭。
别人瞧不出来,明月出现在门口时那红扑扑的脸蛋和水润润的嘴唇,陈淮看眼就知道她和赵和泽郎情妾意许久。但他早在群里被打点过,这几日不要太冲动,毕竟当年的光辉事迹过于深入人心,这要是再让明月受那苦,以后谁都没好日子过。
也因此,现在明月左边坐着陈淮,右边坐着陈槐,赵和泽直接被挤到对面,和两个长辈坐一块。
“在外面吃得都不习惯吧,来多吃肉。”陈家素来讲究,哪怕是招呼明月吃东西,也从不给她夹菜,只是点点这餐桌上方,让她自己选择。
虽没惨到只能吃汉堡薯条的地步,但总吃馆子和食堂,和家里自己的做的依旧口味不同,明月吃得欢。
陈淮拿起公筷,给她夹了点爱吃又摆得远的放碗里。
“这换个水土是养人啊,我瞧着明月小脸圆了点儿。”陈父在旁说着。
可其他几个心里知道,这哪是国外水土养的,恐怕是别人的水土浇灌的。
面儿上呢,却得按着说法答,“我还怕我天天吃这些垃圾食品,到时候胃里全是油,可劲锻炼来着。”明月讲得像有那么回事。
锻炼?体育课都能逃跑的人,真要锻炼,只能在一种地方练。
她那小腰估计就没闲下来过。
大家心里各有各的想法,各吃各的菜。
吃着吃着陈姨又忍不住关心起她来,“槐妹这次在加拿大都找了个华裔男朋友,动不动在我面前秀恩爱,明月现在读大学,遇到过什么心仪的男孩吗?”
其实他们要不提起来,这两天的安逸日子,让明月都快把这事抛在脑后。
可现在一说起来,她才想起……他们还没分手。尽管现在的关系也有些僵硬,但是名义上她和边景依然是男女朋友关系。
“倒是有。”她答,没注意周围的人都摆出什么表情。
“哪家男孩子那么有福气啊,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陈姨又追着问。
明月低头扒拉着米饭粒,“其实,他是三区的,指不定你们还听说过他的名字呢……叫边景。”
这名字一说出口,那夫妻二人都直起身子。陈父更是知晓,“老边家那孩子啊……是挺不错的。比咱家淮哥儿高点,以前也经常参加什么竞赛,应该和淮哥儿碰到过几回。”
父亲点他名,陈淮只得应两声。
陈姨也在想,“那孩子好是挺好的,但我听说不是在国内吗?你们两个跨国恋,够辛苦的,怎么认识的?”
“就,机缘巧合。”明月没法解释得更清楚。
陈姨还想再追问什么,只听见赵和泽放下碗筷,用纸擦起嘴巴,“叔叔,阿姨,我吃完了,你们慢吃。”
“我也吃完了。”陈淮跟着说。
两个长辈其实早放下碗筷,就是等着这些孩子吃够,顺便和他们说几句话。
碗里的饭早就刨干净,看男生们都结束,明月又想着刚才被说长胖,打消继续夹菜的念头,跟在后面说:“那,我也吃完了。”
忽然就全都完工,陈槐还剩半碗米都不敢继续吃下去,显得就她跟猪似的。她赶忙放下,两手放膝盖上,“我也好了!”
“怎么都吃这么少。”两个长辈都觉得奇怪,他们平时的饭量都比今天多。
赵和泽站起来帮忙收拾碗筷,“我洗碗吧。”
哪用得着孩子干这活,陈姨连忙拒绝,“不用,你好容易来我家吃顿饭就让你洗碗,弄得跟来打工似的。”
“那回头我爸妈一听说,我到您家来光吃饭不干事,得把我呲一顿。”他把饭碗都堆起来,收起筷子一起放进厨房。
“犯不着,你就放那吧,你爸妈忙得要死哪有功夫为这事还专程打个电话骂你。”陈父也道,“叫槐妹洗碗。”
陈槐听见还提意见:“诶!怎么干活就轮到我呀!”
“你不是号称在加拿大都自己做饭吗,还跟男朋友学了西餐,这不是给你个机会表现表现。”
她说的是做饭,现在是叫她洗碗,天差地别!可父母的命令不能违背,陈槐悻悻地把所剩不多的菜倒掉,空盘子放进水池。
趁他们收拾东西的功夫,陈姨又想起刚才的话题,转念对明月说:“既然是三区的孩子,其实我们说来也都算认识,要不找个日子,明月你把边景叫上,我们一块吃个饭?”
本来只是被问到就如实回答,这一下说吃饭,那不就跟谈恋爱见家长似的。明月有些犹豫,“这……也不用吧。”
“怎么不用,大家都是熟人嘛,虽然早听说过边景的名儿,可人我们都没怎么仔细瞧过,现在你俩谈恋爱了,我们总得帮你把关吧。”
“我们也还没到那么深入的程度。”明月还在解释着,越说越头大。
“那叔叔阿姨,我就先走了。”赵和泽适时插话,打断他们。
“不再多坐会了?”
“不了,我还有个视频没剪完,赶紧弄完完事儿,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