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所致。
你再看看个女人,她长得哪里像我,还是像她爹?我的拂生眼睛随了我,笑起来的样子跟她爹一样看了就叫人开心,至于你说的这个华浓,我一眼就能看出她不是我的孩子。
你用心照顾了十几年的女人根本不是我的拂生,你把她丢哪儿去了?丢哪儿去了?!我当时万万不该信了你的话,竟然将拂生托付给了你……怪我,怪我……”
群玉王又发了一夜的烧,反反复复直折腾到天明。
陛下候了他一夜,此时也有些撑不住了。
跟随的大太监福禄适时的劝陛下歇息一下。
明瑞去看着熬药了,陛下又叮嘱了一番叫福全好好看住群玉王。
福全自然称是。
一声呓语忽然从床上传来,裴韶不知梦到了什么紧紧皱着眉头,嘴里还喊着什么。
这是这些日子来唯有的动静,死寂的院子似乎乍一下活了起来。
福全赶忙着出去喊太医。
群玉王又喊了两声,陛下还是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他问福禄:“你可听清王爷说的什么?”
福禄也不确定,裴韶喊的太含糊,但和着口型猜测一下,福禄道:“王爷喊的好像是‘别跳下来’?”
别跳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
催发的毒性使得裴韶一连昏睡了许久,脑里缭乱的很,一幕幕如骑马观灯,不断后退再后退。
他回过神来时,正站在一颗大树下。
阳光明媚的正好,照的庭院里亮堂堂。
他抬手遮了遮,乍发现自己的手儿一点点大,身子也矮了好几截。
他怔怔的站着,感觉眼前这一切都不太对。
可不待他细思,头顶就有一个软软的女音喊他:“阿韶,阿韶,快点接住我的花!”
他乍抬头,只见中庭那颗老槐树上爬了个小姑娘。
穿了一身白衣,似乎要和槐花融了一起去。
疤
槐花浅闻着倒是挺香,可一大簇摆到眼前就有些过分浓郁了。
拂生将花撒下,美丽纯洁的花瓣落下,顿觉得站在地上的裴韶像是九天的仙子,她夸他:“阿韶比仙子还好看。”
裴韶明显不赞同:“仙子是形容女孩子的,你快下来,你娘亲刚刚还在寻你呢。”
原来是帮她通风报信的,拂生赶忙提溜着衣摆往回爬。
才爬了一点点,她又顽皮了,可阿韶就在树下盯着她,支走他才好:“你帮我去外头看看我娘亲来没来,来了你就大声说话,我尽快爬下来。”
小裴韶当即应好。
也是巧,他刚到门口,就看到桑夫人已经带着侍女寻了过来。
看见他,就好像已经寻到她家那个小皮孩了。
裴韶还没装模作样的开口,就被桑夫人一个眼神示意不准说话。
裴韶乖乖闭了嘴,跟着桑夫人一块进去,想着待会儿拂生挨打的时候还能试着拦一拦。
熟料,两人一进来就看到树上矮枝站着一个跃跃欲试的小人儿。
都不用开口,就知道她打算干嘛了。
“别跳下来!拂生,别跳下来!”
“噗通”一声,那姑娘着实不听话,摔了个底朝天,抬起头来看见娘和小伙伴都在,顿时眼泪就像止不住的雨滴,呜啦呜啦哭得特别惨。
“疼……娘……呜呜阿韶……我耳朵后面好疼……”
“……你呀,活该!”桑夫人上下查看了一番,发觉没多大事,就狠狠顶了一下她的脑门。
拂生被娘亲抱在怀里,见娘亲不哄她,她一只手艰难的和底下的小伙伴够着。
小裴韶心疼的隔空给她吹吹,眼里也鼓起了泪花,好似他也摔了一样。
正德十二年,先帝崩卒后,大殿下即位,那阵子朝廷前所未有的乱,文官以桑丞相为首,武官以韩大将军为首。
隔年,陛下娶了韩将军唯一的女儿为后,韩将军就自请驻守边疆,抵御敌国来犯。
武官失了主心骨,文官也没得意多久。
没过多久上京就爆出了一桩非常大的秘事丑闻。
一对父女,来京告了御状,状告当朝丞相桑枳,告其贪污受贿并且奸污良家女子。
那位老父亲为此滚过大理寺前的铁钉板,浑身血淋淋,女儿则挺着大肚子哭得眼睛红肿。
他们自称来自水灾严重的舟南,去年朝廷派了兵马粮食去援助舟南,当时领头的就是桑枳。
可是桑枳却贪污受贿,和当地的官员同流合污,将朝廷的粮食倒卖给了当地的富户,并一言蔽之于朝廷。
富户有了粮食,再提高价格卖给百姓,这粮食的价格堪比黄金。
这一下子,又穷又饿,朝廷还不作为,堤坝还是从前那又矮又不牢固。
别说女儿了,连儿子都卖了。
这一对父女也是快走投无路了,父亲劝女儿丢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