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雨对眼下的情况完全是懵逼的状态,他不懂刚刚还躺在床上声音如莺般呻吟的男孩怎的一瞬间来到他的面前,还拿出一把细长刀指着他的鼻尖,李大雨歪过头想是不是有啥地方弄错了。
这细长刀尖的刀柄握在张谦的手中,正是他一直随身携带的手术刀,他不介意就在这儿把这个看着傻乎乎的大个子解决了。
有人说学术精湛技术超群的医生,性格都有些怪癖,甚至会有反社会人格,这句放在张谦的身上一点不假。张谦不仅反社会甚至还想着反人类,谁让愚蠢的人类将同性当作异类歧视。他作为从医学院满分毕业的毕业生,刚出校园就被国内一流的医学研究所聘用,说到怎么让一个人毫无征兆的死去,怎么让死人毫无痕迹的消失,对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当然这也只是他心里一部分的邪恶细胞所想,他可不是什么没人性的杀人犯。
这两人互相瞪着眼睛,谁都没有出声,李大雨没有出声是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刚刚这男孩说的是啥,而张谦不出声是怕破了自己的气势,他企图用气势压住面前这大个男人,若是这男人答应他不把刚才看到的说出去他就免了一场血腥场面。
当然张谦的内心深处是没有那个勇气去真的夺走一个人的生命的,毕竟有过一次就够了,他再也不要经历别人的血液溅他一身的场面了。
十分钟过去了,就在张谦忍不住还想借着刀尖威胁大个的时候,不合时宜的一个喷嚏从张谦的鼻子打出,还带出了一长串透明的鼻涕。张谦握着手术刀的手尴尬地松了开,手术刀从手中滑落到地面。
张谦好想大声喊声操,又怕这幅傻逼模样反过被大个威胁,毕竟钱财是小事,要是这大个看出了他的异状体质夺了他的身,可就损失大发了。思及此,张谦暗自恼悔,原以为这个时间没有一个人会路过学校,这才性欲勃勃地拿出自慰器抚慰早禁欲许久的身体,谁知会被这大个看到。
张谦气的双腿直抖,这天可真冷,他刚冲出屋时来不及穿上裤子,现在赤裸的下身只靠着单薄的医大褂遮盖,于是又一个喷嚏打了出来,鼻子流出的鼻涕又长了一大截。
李大雨见状笑了一声,抬起手拿下搭在脖子的毛巾,伸向前放到了张谦的鼻子前面。
张谦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哼了一下鼻子,把鼻涕全擤到了李大雨拿的毛巾里。一擤完愣住了,暗想这大个是个什么操作,难不成眼前这人是个傻子?
张谦眯了眯眼,“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李大雨眨了眨眼。
“操,不会真是个傻子吧。”张谦伸出脚正欲揣李大雨一脚,谁知身子一斜另一只腿腾空往山坡倒下去。李大雨眼疾手快,立刻拽住了那条白花花的大腿,带到了自个儿跟前。
张谦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倚靠在李大雨的胸前,他的一只腿被一只粗糙的手掌握住放在了李大雨的腰侧,他的腰也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揽住。
李大雨的声音从张谦的头顶传到他的耳边,“要小心一点哩,摔下去腿可就折了哩。”
张谦又恼又怒,恼在自个儿今天怎的老是干傻事,怒在这大个儿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你快放开我!”张谦用手掌推了推李大雨的胸脯,但这胸脯像是一堵水泥墙又硬又稳,纹丝不动。
李大雨一听立马将抓着的一条腿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地上,傻呵呵笑了一声。
张谦听到笑声心知大个儿没有坏意,却仍是恼羞成怒,使出大劲儿将李大雨推了个踉跄。
李大雨被推了几步,身一歪脚一滑,瞬间滚下了山坡,闷哼一声过后,空气变得安静下来。
张谦见状惊地心脏一缩,他探出头看了看山坡下方,奈何夜色黝黑屋内的灯光又太暗,根本照不见山坡底下的情况。
这个傻大个不会摔死了吧。心虚的张谦试探地喊了一声,“傻子,你没事吧?”
山坡底下没有任何回应。
张谦这下真急了,他可没想过真要人性命,要是真出人命的话他可就麻烦大了。张谦颤着音又喊了几句,“傻大个你到底有事没事啊?哎,傻大个!”
正当张谦俯身弯腰想爬下山坡看看李大雨是死是活的时候,从山坡下匍匐而上一个身影,张谦吓得赶忙退到了墙边。
这边李大雨摔下山坡打了几个滚才停了下来,他身体壮摔下去也没折胳膊大腿,就擦伤了露在外面的脸庞和手腕。他起身找到了之前滚落下来的蛇皮袋,袋子口松了十几个年糕掉落在四周,李大雨把泛着白光的年糕一一捡起来,所以才没有回应山坡上张谦的喊声。
李大雨拾完年糕扎紧袋子,把蛇皮袋扛在肩上手脚并用爬上山坡,刚到坡顶一抬头就看见一米外两条与他胳膊般粗细的长腿抖个不停。再往上看那白大卦没遮住的两腿间一团乌黑,有些诧异之前看到的两片红肉是不是他眼花。
张谦见大个儿冒着头盯着自个儿腿间,惊吓又变成恼怒,几步上前伸出手,张谦本欲抓李大雨的头发,但李大雨光滑的毛寸让张谦没有下手的地方,只好改成拽李大雨的耳朵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