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时候张谦不经意间撇到一眼黄历,今日诸事不宜。信神不如信自己的张谦嗤之以鼻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吹着口哨拿出床底下的行李箱,转动密码打开箱子拿出最合他心意的按摩棒用消毒水仔细消着毒。
现在趴在大个儿的胸膛,张谦欲哭无泪,他信了,信了还不行嘛,今日果真诸,事,不,宜。
李大雨的一只手抓着床边,另一只滑落到张谦光溜溜的屁股上,手心紧贴软绵丝滑的肌肤,李大雨不由自主的抓了抓,心中感叹这手感就像他种的棉花,还是开的最好最白最软的那种。
张谦被这一下惊地跳起来,他翻身上床坐到了李大雨的身上,给李大雨脸上招呼了一巴掌。
“你他妈竟然敢抓我屁股!”扇过耳光的张谦恶狠狠地瞪着李大雨。
李大雨被这一耳光扇的直愣,他就是感觉很软才轻轻抓了一下啊。
张谦看着李大雨无辜的眼神,被冒犯的火气莫名其妙消了大半,后知后觉中他发现他屁股下面坐到的是这大个儿露出的一截肚皮上。
张谦身子一紧动都不敢动,他只要一动前穴后穴里还未流尽的蜜液就会加速往下流。
而被压着的李大雨此刻也感觉到肚皮上有湿漉漉的感觉,他抬起头往肚皮上看,就看见线条流畅皮肤白皙的大腿间乌黑的毛发正贴着他的肚皮,有几丝甚至落尽了他的肚脐眼中,而最让他怪异的是他清楚地感觉到有一条肉缝正在他的肚皮上细微地一开一合,那湿漉漉的源头就在那儿。
李大雨探究不解的眼神让张谦慌张不已,他连忙伸出手捂住李大雨的眼睛,“你他妈地给我闭上眼,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李大雨被捂住的眼睛眨了几下,短硬的睫毛像是故意挠痒般刮拉张谦的掌心。这搔痒突兀地传到了张谦的心里,张谦连忙将手撤了回去,拿起枕巾砸到李大雨的脸上盖上了那双在他眼中是在故意作恶的眼睛。
被盖住眼睛的李大雨不知发生了什么,一下子就将枕巾掀开,他感觉小腹上一轻,轻抬身子,原是那男孩起身下了床,正弯着腰撅着屁股从脚往上套着裤子。
张谦紧张使然,平常那般简单的穿裤子,此刻却在单脚乱跳手忙脚乱套不上裤脚,一只脚蹦哒了几下没坚持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张谦就像三岁小儿般,踹开另一只还没套上的裤腿,坐到地上生闷气,心道怎的遇到这个傻大个儿做啥啥不对,真是倒霉透顶。
李大雨连忙起身弯下身从张谦的身后抱住了他,然后后退两步又坐到床上,将张谦放在自个儿腿上,一只手拿起垂落在地的裤脚,另一只手托住张谦的脚掌,熟练地将裤脚套上了张谦的小腿,双手握住张谦的腰肢又将张谦放到地上,张谦的双脚踩着李大雨的棉鞋,低着头就能看见李大雨歪着头把他膝盖上的裤子拉上腰间,帮他拉上拉链扣上了扣子。
“都这么大了,怎么连裤子都穿不好哩。”李大雨帮张谦穿好裤子憨笑着看着张谦。
张谦窘地差些呕出一口老血,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被人这般取笑,但他又无法反驳,眼前的大个儿一副老实相,完完全全没有取笑他的意思,虽然说的那话怎么看怎么像取笑他。
张谦挣开李大雨环着他腰的双手,一步跃出老远,“谁说我穿不好!你才穿不好,你全家都穿不好!”
李大雨一听这话眼神落寞了一刻,又瞬间恢复如初,他脸上扬起了憨厚地笑容,“我家只有我一个人哩,我从小就能穿好裤子哩。”
张谦听完这话疑惑的看着李大雨,这大个儿不会是孤儿吧,所以才这么傻?
张谦撇了撇嘴,双手环胸,“赶紧走赶紧走。”
李大雨哎了一声伸手去抓蛇皮袋,突然一件衣服盖到了他的脑袋上。他拿下来一看原来是自个儿的棉袄。
“你的棉袄不要了?”张谦倚着桌子,眼神上下打量着李大雨。棉袄旧的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毛衣的袖口好几处补丁,脚上灰蒙蒙的棉鞋连鞋带都是两条不同的带子接起来的。
张谦一看就能猜到这大儿家境贫穷,还是很穷的那种,是他看到过的村民中最穷酸的一个。但这大个儿又让他讨厌不起来,傻中带着真诚,就会傻兮兮的笑,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真是个大傻子。
李大雨放开蛇皮袋站直身子穿上了棉袄,刚穿好就听见一声闷响,转头看着张谦,就见张谦脸红耳赤的瞪着他,“看什么看!快走。”说完又一声闷响。
李大雨笑了,他怎会听不出这是肚子饿了在叫哩。他蹲下身子打开蛇皮袋,拿出一捧年糕,“这是我刚打好的年糕,给你吃哩。”
张谦看了看白花花的年糕,皱着眉问,“这东西能吃?”
李大雨嘿嘿一笑,“能吃能吃,放面条里面煮煮可好吃哩。”
张谦一听面条,肚子又叫了一声,今天一整天除了一个苹果他就没吃过其他东西,这个破乡下连个饭店都没,平常他都是跟着老师们吃学校食堂,现在放了假,他都不知道去哪儿吃饭,这几天只能偶尔去小卖部买些便宜的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