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总怎么了啊,你不知道就算了。
我苦笑,大秘终于看出我俩关系不一般了,可惜这一次,以及将来,我可能都无法为她提供任何情报了。
我等不到老J,站起身转悠,边问自己,可不可以给她发个消息,问问她还好吗,可每次动了这念头时我都会想到她和灼冰的关系,以及她的不解释,就又泄了气。
不知不觉转到了人事部那边,还是没见老J,却迎面遇上了周宪。
“周总……”我跟她打招呼,欲言又止。
“啊,来往啊,”她从我身边走过,又转身,“你怎么了?”
“我……我来辞职。”
久经沙场的周宪也愣了愣,“为啥?”
“我……做了这段时间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吧。”
她狐疑地看了看我,“你跟老J他们说了吗?”
“今天来想跟他说来着,还没找到他,正好遇到您。”
她想了想,“尚总知道吗?”
这把我问住了,“我……跟她提过……”
周宪好像突然有主意了,“这样,我这边知道了,你先别跟老J提,今天尚总休息,等她回公司我给你办理。”
“哦……不好意思啊周总,给您添麻烦了。”
她看看我,摇了摇头,“你先该干嘛干嘛去吧。”
第67章 局
周宪这么说了,我也只得先回去,关电脑前我又看了看小S,心想尚宛如果在家办公也能登陆,但那头像一直是灰的。
没休息好,从昨天下午开始粒米未进,整个人头重脚轻的,我慢慢踱到尚古酒店,仰头看着尚宛所住的方向,一层层往上数,数到十二层,阳光刺得我眼里酸胀,流水,我放弃了,此刻的尚宛是在这所公寓里,还是在湖那边的别墅呢?我像只丧家犬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
这些街道我和她都走过,不论是刚认识时送她回去,还是这段时间一起约会,我远远看见那个卖奶茶的小站,踱了过去,那天她点的原味半糖不加珍珠的,这个点法,明显是陪我喝,我点完单,又想了想,“加点珍珠吧。”我想起尚宛说,她也想吃珍珠,但怕胖,让我点了带她分的。
我坐在街边花坛的角落里,吸着珍珠,眼前模糊了,想起她点菜,要加我的眼泪,沧海月明“珠”有泪,文绉绉地骂我是猪,我哭着笑起来,泪珠滚在珍珠奶茶上,真的“猪有泪”了。
人啊,都是捡自己想听的话入耳。我确实问过尚宛一次又一次,每次她言之凿凿地说:我和灼冰没有那种关系。哪怕她告诉我因为一些原因无法说透,我也抱着这话安心罢了,因为那是我想听的。可事到如今,我无法再凭一句“我说过的都是真的”而安心了。
灼冰那畜生,我在心里想,这会儿该是洋洋得意地踏回故土了吧,这世上最让人无奈的事情就是,你明知道她使的什么坏心眼,明知道她什么目的,却无法拂她的意。
她说的那些,我可以推翻什么呢?我擦干眼泪,静静地想,其实她所有关于尚宛利用我的言论,都可以是她的主观推测,一己之言,如果没有那些画儿,如果她就跑来跟我说,尚宛曾利用了她,利用了裴司翰,现在又利用我,我并不至于上她的道儿,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证据。
有什么可能推翻那证据呢?画儿是假的?那尚宛就说啊,就一句“这些是假的”不就行了,我甚至都不需要她拿出证据证明这些是假的,可她偏偏没这意思。
或者画儿是真的,但画儿上的人不是她?那印记怎么解释?再说了,如果是这样,就说一句那不是她,是和她很像的人……很像的人?堂姐?不知为何,这个念头突然跳了出来,可如果是堂姐,灼冰为什么一口咬定是尚宛?堂姐又不可能是孪生姐妹,再说了,就算灼冰一直弄错了,尚宛总有时间向灼冰,现在向我,说一句那是堂姐或是别的什么人吧?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我想起那次灼冰来尚古闹事,裴司翰前前后后都是一副不太认识她的态度,我不觉得裴司翰知道灼冰与尚宛,或者“那个女人”的事情,如果真是像灼冰所述两人是情敌,裴司翰那天看到她时不可能那么平静。那会不会裴司翰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却不知道是灼冰呢?
奶茶凉了,我还坐在那儿头脑风暴,百思不得其解。
那晚我还是一个人待着,有些担心尚宛的情况,但心情反反复复,想到那些乱如麻的是是非非,就觉得自己还是想不通。
第二天我没好意思再去公司,一早就寻了个借口打电话给景怡,聊了聊就请她转接尚宛。
我想好了,如果尚宛在,如果转接过去,我就说辞职的事。
“尚总今天还是没来。”她说。
“啊?”我说不上是担心多,还是舒了口气,还是其他情绪。
“你真不知道她怎么了啊?”景怡问。
“她……怎么了?”
“我在问你啊,我以为你多少知道一点。”
“不知道她怎么请假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