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久安被姜孤夜cao弄浑身无骨似的一般绵软,躺在姜孤夜怀里气都还喘不匀,却偏偏摆出了一副姜孤夜只要强迫他下水泡汤泉,他就能立马站起身来逃走的犟拗模样。
姜孤夜看着他如此“护食”,不禁哑然,好笑道:“又不是以后都吃不到了。”
姜孤夜本意是想和谢久安开个玩笑,只是他想起他们两人的婚期将至,就怕一语成谶,所以说到后面有些犹疑。
不过谢久安没有听出姜孤夜话里的不对,抬眸望了他一眼,小声说:“可是太累了”
姜孤夜身强体壮,那物什坚硬粗挺,每次都要弄好久才会出精,谢久安每每和他缠绵舒爽是舒爽了,甚至几次都会爽到失禁,今夜也差点就被生生cao尿,所以每次欢爱结束后,谢久安总是累得浑身瘫软,觉得自己都快被榨干了。
他心里这般想着,嘴上也说了出来,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眼带着水似的睨人,里头又是爱恋又是委屈,抿着红润的唇瓣道:“哼,我都快被你榨干了。”
姜孤夜听了他一番冤屈的控诉,这会儿真有些瞠目,伸手捏了下这小东西挺翘的鼻尖,俯身咬着他脸上的软肉说:“安安再说一次,是谁榨干谁?”
谢久安被他轻咬着腮肉,有些吃痛,眼里的水雾更浓了些,透出可怜兮兮的意味,说话却气鼓鼓的:“反、反正不是我榨干你。”
那就还是他榨干这小东西了。
行吧,姜孤夜不和他再争,伸手替谢久安拢了拢身上的红衣,哄他:“那我给你擦擦身子,不然身子黏腻,晚上你睡不好。”
“嗯。”谢久安抬手作势要抱,等姜孤夜过来抱他时便整个人偎进男人温暖的怀里,靠在他宽厚的胸膛前亲昵地蹭脸。
“一天到晚地撒娇。”
姜孤夜轻叹着,双臂却将怀里的少年抱得更紧。
暖亭外夜风渐寒,暖亭却温情逐浓。
而日子这般一天天过去,婚礼紧赶慢赶的,在冬至前终于弄好了。
这应该也算是孤月山庄过的最盛大的一次冬至,山庄里处处红绸宫灯,收到喜帖后前来恭贺姜孤夜新婚的宾客们也是络绎不绝,除了寅月、戌月和酉月三人脸色复杂又凝重之外,哪个人脸上不是一副喜气洋洋的神色?
故而就把寅月、戌月和酉月这三个连假笑也难以做出的人衬得更加怪异。
姜孤夜的二徒弟姜云霁见了不由奇怪,要知道戌月和酉月可是一开始护送谢久安来山庄的人呢,寅月当初为了婚礼也是劳心费力,可以看出他们都是极为喜欢谢久安的,怎么这会都是这么一副表情?
单是戌月和酉月便就罢了,但连寅月有人说如此,便去问他们:“我师父和谢小公子成亲,你们不高兴吗?怎么笑都不笑呢?”
寅月闻言就笑了,却是苦笑,他在心里道:你要是知道你师父给你娶的师娘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我倒也想看看你笑不笑得出来。
不过这话他是没说的,只是言简意赅道:“今日庄主大婚,诸翊生可能会来此作乱。”
姜云霁闻言便做出了然的神色——他师父姜孤夜和诸翊生之间的仇恨,约莫可以用刻骨深仇来形容了,这两人乃宿敌,不死不休,如今姜孤夜大喜,他没死,又怎么肯放过来此捣乱的机会?
“寅月管家你大可放心,有我和师兄在,定不会叫那诸翊生伤到师娘半分头发的。”姜云霁拍着胸膛保证道,孤月山庄高手如云,那诸翊生想来此处捣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寅月强颜欢笑道:“但愿如此。”
但其实紧张的不止是寅、戌、酉月三人,谢久安也十分紧张。
他听着半弦院外与平日不同的喧闹声响,焦躁不安地在屋里来回踱步,香薷和香橼进来时见他连喜服都还没有换,急得过来问他:“我的公子诶,您怎么还没换喜服呢?这吉时都快到了。”
“外面、是不是有很多人?”谢久安问她们。
香薷道:“这是自然,庄主大婚,大半个江湖上各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给庄主送贺礼了,别说是有请柬的,就是没请柬的都在想办法进来呢。”
谢久安闻言更加紧张了,他看着桌面上两套喜服,一套是男衣,另一套是女衣,犹豫片刻拿起女衣那套就开始往身上穿,香橼见状赶紧拦他:“公子你穿错了。”
姜孤夜给谢久安备的是男衣,届时两人皆是穿着男衣拜堂的,这女衣不过是谢久安和姜孤夜晚上洞房时两个人自己在榻上缠绵胡闹玩的。
可是谢久安却不听香橼的劝,他觉得男子相恋本就世俗不容,更何况外面还来了那么多人,要是让众人知道姜孤夜娶了个男妻,日后他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所以谢久安说什么也不肯穿男衣,径自换上了女衣,让香薷和香橼赶紧给他上些淡妆戴凤冠。
香薷和香橼劝不动他,眼看吉时就要到了,耽误不得,便只能给谢久安淡淡地画了黛眉,再往唇上面颊处抹点胭脂,把红盖头往他头上一盖,远远瞧着,倒也和一般女子没有什么差别,只是胸部过于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