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永醒来时,李无宁正在做早餐,怀着甜蜜和不安交织的心情。他又希望商永能够记得昨晚那场酣畅淋漓的性交;又希望他不记得,不记得昨天自己对他那一番欺负
他正在煮小米粥,听到卧室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连忙开了小火,跑过去,就看到商永后背一块一块的青——昨夜被李无宁啃咬吮吸的——他在穿衣服。
“永哥醒了,快洗漱一下吃早餐吧。”李无宁走过去,绕到他面前,想去将他拥进怀里。
结果商永看都不看他一眼,还软着的手一巴掌挥过去,将他扇开。
“永哥”李无宁捂着被他扇了的下巴苦笑,这是真的被操得着恼了。
商永穿上了短袖恤,光着屁股甩着鸟去柜子里拿内裤,对站在一边的李无宁视若无睹,无视掉李无宁一口一个“永哥”,穿上内裤、工装裤,进了卫生巾,全程面无表情。
李无宁被他无视得颇为不安,赶紧去把小米粥盛好,把煮鸡蛋配小段榨菜、拌黄瓜、自己炸得刚好的油条都端出来,这一餐清爽可口,希望能降降商永心中郁结的恼怒。
商永从卧室里走出来,仍然面无表情,李无宁赶忙走过去,想拉他的手:“永哥,来吃早饭吧。”他腻歪撒娇,希望商永能略微消气。
可是商永微皱着眉把他的手甩开,走到门口去穿帆布鞋。
李无宁这下慌了,怎么就赌气要走?他从后面紧紧抱住商永的腰,急切地说:“我错了,商永,你别和我置气,你打我一顿,也不要什么也不说就走。”
商永冷冷一笑,你当我心疼不敢打你?
他顺势抓住他的手握向下一掰,李无宁吃痛松开,商永转身,死死抓着他的胳膊,将他双手反剪,一脚踹在他腿窝处,他就噗通跪下——因为商永双手抓他胳膊,给他了一个提力,没让李无宁得那么脆。
被这样干脆利落地放倒,李无宁好像还兴奋起来了,喘气笑着说:“真棒,我都没反应过来。”
商永冷哼,你小子是什么玩意儿,还想反抗?但又想到自己昨天被他操得毫无还手之力,被那样由里到外地羞辱一通,竟然竟然被这个小子威胁着,叫了他“无宁哥”
商永一时又气又怒,怒气再次翻涌,这种怒气里当然夹杂着屈辱和难堪,一时间恨不得将这小子那二两肉剪了——就是这孽根搅得他失了神志!他妈的
但让他真剪,自然又舍不得,只能拽着李无宁的胳膊,狠狠将他向地板上推搡,李无宁被甩得重重趴在了地板上。
商永离消气还远——你永哥是谁?被你小子这样羞辱,打你几下就能消气了?!不再看他,转身开门走了。
李无宁下巴磕在地板上,疼了一瞬,听到他的开门声、关门声,缓都没缓就爬起来,穿上黑色布鞋,匆匆追了出去。
上午八九点,是夏季一天中较凉爽的时刻,商永穿着恤和工装裤在前面气势汹汹地走,李无宁穿着白色棉麻衫、褐色棉麻裤和黑色布鞋在身后追。
商永走到地铁站,借着电梯三两步就到了下面,李无宁在后面担心着他的腰和腿,也跟着下了扶梯。
“永哥,你去哪?别坐地铁,我开车”李无宁还想使苦肉计,委屈的小媳妇样说道。
哪知商永正在气头上,越听他现在如此体贴,越想到他昨晚的恶劣与霸道,猛地转身,掐住他脖子摁在地铁通道里的光滑白砖上——李无宁比他略高,他抬眼瞪向他,恶狠狠低声说出了今天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别他娘的再跟着老子,我认真的,现在给老子滚蛋!”
不远处的安检人员看到这边的情况,喊了起来:“哎,干嘛呢干嘛呢!”
商永最后威胁地盯他一会儿,甩开了他的头,浑身散发着不爽和黑暗的气息向安检口走去。把举着扫描仪的安检小姐姐吓得够呛,两个男安检员还走过来,似乎害怕他不配合安检。但商永还有理智,阴着脸被安检完毕——扫描得特详细,可能他满脸写着“老子要炸地铁”——然后头也不回地扫了码进去了。
李无宁在后面呆呆地望,终于还是没敢再追上去,更没等到商永回头。
李无宁坐立难安,等了一天,到晚间仍不见商永归家,打他手机也关机(估计又拉黑了他),再也忍不住,给商永的哥们兄弟一个个打过去,看他在谁家。
最后得知他一天都待在大丰(商永大学时兄弟)家打。
李无宁牙根泛酸,对大丰说:“大丰哥,麻烦让商永接个电话。”
李无宁能感到商永接过了手机,但并不说话,那边还传来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声。李无宁深深呼吸一次,严肃说:“永哥,昨天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晚上回来,好吗?”
那边又是一阵噼里啪啦敲键盘声,还有一声“操”,大丰在旁边也叫“看着点!”。
李无宁再次深呼吸,担心了一天,他真的不想再拖下去了,他尽可能耐心地说:“我半个小时之后到大丰哥家接你,你下楼来,好吗?还有,接我电话。”
话音刚落,那边商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