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走到床边,拉开棉被。“呃,我不会强迫你圆房,但是也不想当众人的笑柄,只有你和我知道这一点,如果你不随我隐瞒,恐怕我就得接续你的情人来完成我的部分。”他将钥匙塞到枕头底下。
“我不明白。”
他不耐的笑了笑。“十分简单,女孩!每天晚上我们都共睡一室,就像一般的新婚夫妇一亲。宾客们、你的哥哥和你的情人都会以为我们圆房了。”他直视她的眼睛。“现在清楚了吗?”
“是的。”
“你同意配合吗?”
“是的。”
“那么今晚就无需再讨论了。”他脱掉睡袍,在艾莉还来不及看个清楚之前,已经溜上她的床。
“你睡的是我的床。”她愚蠢的说。
“我不反对你上来分享。”他回道。“你不必害怕被干扰。”
“但那是我的床。”
“如果你宁愿到对面我的房间,我也可以,只要我们是在同一房间都可以。”他回答。
艾莉一时呆愣得说不出话来,她这个丈夫显然使她和哥哥全无立足之地,她知道只要自己信守诺言,就不必怕他,但是短短几小时之内,这个跛脚的男人跳进蓄意要羞辱他的陷阱,却几乎没动一条肌肉,轻易地逆转原本的劣势。
她再次坐在火边,皱眉沈思着。贝奥利年轻而强健,但是这个带着重伤的男人轻易就击败了他。她好奇的打量房门,没看见西蒙的拐杖,似乎在必要的时候,他可以不靠拐杖走路。
“如果你熄灯,我会很感激。”她丈夫平静的说。“亮光令我难以入眠。”
“我希望吃完晚餐。”
“那就在火边吃。如果你也想睡这张床,请你现在告诉我,我可以睡得整齐一点。”
艾莉起身拉出大床底下的备用床。“随你怎么睡都可以,爵爷。”
“太好了。”他满足的呻吟,翻身俯卧,双脚分开。
艾莉气忿地看着小床,没有枕头,只有一条薄毯子,这样一个湿冷的夜晚,实在是不够保暖。
“我床上有热砖吗?”
“我怎么知道?”他含糊的说。“我的床上倒是有块。”他的脚趾愉快的触及用毛毯裹住的热砖。
艾莉气得咬牙切齿。很好笑,爵爷。她拿起刚穿的斗篷,披在毛毯上面,差别不大,但是聊胜于无。
她熄掉油灯,烤一下火才躺回冰冷的小床上,床上传来他低沈而富节奏的呼吸声,赫伯爵显然很快就入睡了。她看了看餐盘,觉得再也没有胃口,反而拿了奥利刚带来的酒,细细品味。
艾莉就着炉火宽衣解带,匆匆躲进小床里,可是才没多久,刚铡的暖意就消失了,她的牙齿开始打颤。她翻身侧躺,缩成一圈,把斗篷一直拉到额顶。
艾莉翻过身,伸脚环住那美妙的温暖。“谢谢你,先生。”
“我不想放,不过你牙齿打颤的声音吵得我也不能睡。”西蒙好笑地说,同时把大床上的床罩盖在她身上。“现在我们俩或许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这实在是很累的一在,我很高兴它终于结束语了。”他跛着回床上,艾莉及时瞥见他腿上可怕的疤痕。
她紧闭眼睛。“我有同感,先生。”
室内陷入寂静。艾莉躺在小床上,听着大厅传达室来模糊的喧笑声,心底却有一股奇特的安全感。
二十年来她有许多夜里醒着听这样的声音,即使站上锁,狗在身边,都不觉得安全,常常无法入眠,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很困。为什么今晚例外?
唯一可能的答案来自于大床上那个人。她这个丈夫又丑又跛,而且还是赫斯摩家的人,但他似乎拥有一种安慰人又可靠的特质。
门外的低吠声使她醒过来,时间已到黎明,艾莉赶紧起身,以斗篷包住自己,奔向门口,如果不快点放狗进来,它们会大声吠叫,到时吵醒她的哥哥们,她可无法承受可怕的后果。
“嘘,等一下!”她喊道,想到赫斯摩将钥匙塞到枕头下,她走回床边。“喔,醒一醒,”她咕哝。“或者是移过去。”她的手指探到床单下。
“老天,我的新娘和我同床共枕了?”西蒙呢喃着,但是一刹那之间,他已经拉住她的手腕。
“我需要钥匙开门。”她觉得最好别挣脱他的手。
“如果我要你随时不通知我就离开,我就不会收起钥匙了。”
“我必须放狗进来,否则它们的叫声会把屋瓦掀开。”她急切的说。“求求你,我不希望它们吵醒每个人。”
西蒙放开她的手,坐起身,掏出钥匙丢给她。结果她没接到,钥匙掉在地上。“软脚虾。”他懒懒的笑着指责。
艾莉瞪他一眼,捡起来,赶紧过去开门,门才开,“雷米”已经张口大声吠叫。
两只狼犬奔进房里,艾莉砰然关上房门。它们跑着在室内四处嗅来嗅去,扑向她,脚爪搭在她肩上,用舌头舔她舔了好几下,才把注意力转回床上的陌生人。
西蒙斜靠着床头,棉被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