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娘也哭,被军士拉走时回头,挥出尔康手,“俞郎,不要忘了我啊。”
旁观的谢百龄:“……”
不仅主家不满意,官奴们十分羡慕私奴,都是奴籍,凭什么私奴解放了,他们还要子子孙孙做牛做马?羡慕羡慕着就变态了,搞出了一些事情来。
就好比济南郡王府上,最开始立府,奴婢全是官奴,后来陆续有人送奴婢来,官奴有私奴也有,也因为这样的原因,两者比例非常不平衡,官奴不满私奴变为良民,联合起来欺负私奴。
这天三郎照常去练武,在垂花门外旁观了一场世纪大战。
私奴婢向来出身市井,什么都怕就是不怕事,和官奴们战成一团,又是扯头发又是用指甲划脸,简直叹为观止。
三郎大跌眼镜,看完一场,人家都在中场休息了,才想起喊停,“都给我住手!”
郡王府上的管事都是男人,不好管丫鬟,三郎只好去东宫求助,求太子妃借个女官给他,好好理下家务。
太子妃听了之后,爽快答应了。
奴婢大战还不算完,淮安侯俞邝聚集了一大波狐朋狗友,想给谢百龄一个教训,最好能让他收回律令,美娘还能留在他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保证不虐保证不虐保证不虐
47、名分之争
俞邝不仅自己主谋,还联系了一大批勋贵,各方都有,
谢百龄的长子在本次科考得了二甲,外任做了父母官,也巧,做的当初谢百龄外任的地方,江州。
小谢家底不厚,单刀赴任江南去做县令,刚到长江上船,船居然沉了,满船的人都下了水,小谢生在西北,不通水性,直接淹死了。
讣告传到京城,首相府全是上门吊唁的。
谢家正乱糟糟的,谢夫人伤心理不了事,大门一关,闭门谢客。三郎作为长安里情报最灵通的人之一,登门淮安侯府。
“你干的?”
“……我干的。”
三郎没接着问下去,再问也没意义了。
俞邝抱着头,忍不了他这么安静,“我真的没想弄死他儿子。”
真是意外啊,想给谢百龄一个警告而已,谁想结仇?
三郎反问:“弄出这种事你不想也是想了。”
俞邝瘫坐在石头上,“那怎么办?”
三郎思考片刻,“你千万不要承认是你干的,一定咬死是意外,没有证据……对了,你手脚干净吗?”
俞邝迷茫:“我不知道啊。”
三郎:“……”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俞邝,三郎派黑衣铁卫火速去长江,一是销毁证据,二是查清事实。
对,三郎都觉得还有另一波人动手,暗箱操作害死了小谢,不说猜测合不合理,假设是真的,后面那些人简直渔翁得利,不用背名声还趁两派相争捡漏好处。
秦姝对勋贵和谢百龄的争执没有兴趣,但是对事情真相很有兴趣,觉得隐藏在后面的人就是个政治斗争的天才。
没错,在三郎只是怀疑的情况下,女皇陛下已经断定这不是意外了。
首相公子的遗体运回京的当天,秦姝亲往吊唁,并有死后勋封。谢百龄接待了她,“拙荆哀伤过度,不好见陛下。”
秦姝拿出追封小谢的圣旨,还有令一道诏书,“我都忘了还需要给诰命,一并办了吧。”
谢百龄展开圣旨一看,封他夫人为一品国夫人,他脸上无悲无喜,“当年削藩一事,陛下还未有答复。”
秦姝:“……”
妈的,这是知道三郎在干什么了?
无奈,她自己动手削了三郎和四娘的封地,改食封为俸禄。
钟婉奇怪,“他说要削封地你就削了?”
秦姝敷衍道:“反正都是要撤的,我自己撤还能多给他们争些利益。”
钟婉觉得不对劲,“你怎么了?跟被谢百龄拿住什么把柄一样?”
秦姝嘀咕:“确实有。”
钟婉听清了,“什么?”
秦姝把黑衣铁卫的调查结果摆在她面前。
钟婉:“大郎?他怎么回事?”
沉船被人动了手脚,俞邝家人多势大,就有人在工部打工。朝廷命官上任时,如果路途遥远,每地都需要给点便利,这样一来,小谢的行程几乎是透明的,谢百龄这个空降的首相手上没有太多势力可用,这就叫勋贵找到了机会,在船底上凿了个洞。
洞开的比较小,船是可以走一会的,不至于刚走就沉下来,这样太容易被看出是人为,走到江中,船沉了,本来俞邝是派人在长江看守着,见势不妙就救人。
再然后,前面的故事顺利发展,到了快结局,救人的人不见了。
拦下救人的人还非常不聪明地暴露了自己,你好歹把那身绣着东宫标记的衣服脱了呢!
秦姝苦恼:怎么这么蠢啊,做坏事都做不好。
钟婉的反应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