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倚靠过来应:“宋大人,人家看男人那可是一个比一个准,从来没有失手过啊。”
宋远山手握折扇挑起舞姬下颌玩味的打量道:“或许你说得对。”
毕竟柳驸马与长公主成婚多年却一直没有传出子嗣,这本来就是天下奇闻。
天下男子就没有见到长公主还能做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除非柳驸马不喜欢女人。
长夜里轿子回到驸马府门前,柳媚儿忍不住吐了。
仆人小峰拧着鼻头出声:“公子,您这是喝了多少啊?”
“不知道。”等吐完之后,柳媚儿拿出帕巾擦了擦嘴,才觉得舒坦了些。
酒,真是天底下最难喝的东西。
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呢?
为了不惊动常氏,柳媚儿偷偷摸摸打算回自己院落。
然而柳媚儿没有想到自己屋内正亮着灯,那正头在矮榻看书的黛姐姐眉眼倒是瞧不出什么。
可入屋添着茶水的宫人们却满眼都是怨念。
柳媚儿跪坐在软塌忐忑的等着黛姐姐训斥。
“驸马是不是忘了早前定下的规矩?”姜苌黛是真没想到柳媚儿居然会跟着官员喝花酒喝到夜不归宿。
“没、有忘。”柳媚儿冷不防打了个酒嗝,满嘴的酒臭险些又想吐了。
“那驸马夜不归宿,当如何处罚?”姜苌黛抬眉看向满身酒臭味的人,眼眸里已是掩饰不住的怒意。
柳媚儿有些畏惧黛姐姐这般犹如审讯时的模样应:“该罚跪一宿以示惩戒。”
“那你就这般跪着吧。”姜苌黛看向窗外夜色,猜想估摸用不了两个时辰就该天亮了。
“嗯。”柳媚儿沮丧的低垂脑袋,心里有些不服便出声,“为什么黛姐姐不问问我去做什么了?
”
“因为我不想知道你去金玉楼做什么。”姜苌黛峨眉微蹙望着丝毫没有悔改的人,“总之犯了规矩就要受罚。”
金玉楼,姜苌黛已经叮嘱过她不许再去那种地方,她却明知故犯,实在是不可饶恕。
而且姜苌黛知道官员宴会是不会强押着她去赴宴,毕竟长公主驸马身份足够让众官员敬畏,这回分明就是她自己想去赴宴。
屋内忽地气氛冷到低谷,柳媚儿心口起伏不定,只见黛姐姐仿若高高在上的君主就一般不问黑白处置自己。
这般的黛姐姐冷漠到让柳媚儿心口都发疼的紧。
索性柳媚儿也不愿再出声,两人就这般对坐至黎明破晓时。
姜苌黛领着宫人们离屋,丫鬟常玉入内,只见自家公子趴在软塌打瞌睡。
哎呦,昨晚长公主来查房,常玉都要被吓死了。
常氏听闻常玉汇报也不禁捏了把汗,没想到自家孩子居然这般大胆子去喝花酒。
因着这一回处罚,柳媚儿还遭受常氏的一顿训斥。
“你这孩子怎么越长大越不听话了啊?”常氏又说不得什么重话,只得改口,“长公主那心性能饶过你一回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再有下回彻夜不归你要吓死为娘吗?”
早间用饭时柳媚儿红着眼疲倦不堪的吃肉包,满心里虽然不悦可还是低头应:“嗯,媚儿下回会早点回来的。”
随后几日里柳媚儿发现宋远山有意请自己赴各种贵家宴会,可第1回 推脱有事还能理解,可第2回第3回再推辞难免会让人觉得故意为之。
若是从前柳媚儿大可直接拒绝就是,可现在柳媚儿想着宋远山是个会告密的伪君子,要是拒绝说不定会遭受他连同武家兄弟的对付。
到时自己又得白白劳烦黛姐姐替自己担忧处理。
这回宴会设在一处临湖园林,清风徐来时夹杂莲花清香,柳媚儿见地点不是金玉楼方才赴宴。
官员们皆换上常服,柳媚儿身着一身玄色祥云纹长袍随之入其中。
宋远山有意套话道:“柳兄前几日怎么没来赴宴?”
“府中有事,所以一时脱不开身,还请宋太傅包涵。”
“你我当初便一处在礼部共事,自然不比旁人交情,所以这回宴会特为柳兄而设不必拘谨。”宋远山瞧着柳驸马本就长相阴柔,现下越发确信他有龙阳之好。
柳媚儿越接触宋远山才发现他真是有过人的交际本领,当初在礼部两人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现如今居然也能说的如此动情。
这般圆滑处事的方式,大抵才是他能在朝堂诸多势力之中得以脱颖而出的缘由吧。
“承蒙宋太傅厚爱,柳某有愧。”自然柳媚儿也不可能戳破,只能一边学习宋远山的谈吐,一边提防他背后捅刀子。
毕竟宋远山看起来温文儒雅,可实则不仁不义的很。
上一世柳媚儿还天真觉得宋远山是温文如玉的君子,现在反倒觉得这不过是他的假象罢了。
宋远山没想到一向木纳的柳驸马能应对自如,心想他不会对自己……
因着其他官员攀交而来,宋远山借机去向别处,柳媚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