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宫乱在陈太傅被当场乱箭射死,靖王被生俘后结束。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①。转眼四季已过两转,萧寒羽和柳菀儿的约定已到期限。
萧寒羽将靖王宣旨处斩立决的当日,她也要柳菀儿履行她所说的那件事。
“皇上,您要臣妾做什么?臣妾定当全力以赴!”
萧寒羽无视了柳菀儿眼中的期许,她冷漠的眼神将她一眼掠过,然后吩咐禄公公将她从暗道带走。
她身上穿着那套明黄的铠甲,手中的红缨枪还在滴血,脸上的寒气和血色还未褪去,说的话却让柳菀儿不寒而栗。
“禄公公,你带将菀贵妃从暗道送出宫。”
萧寒羽看向外宫之中斩杀乱臣贼子的士兵,伸手拿过侍卫递上来的弓箭,一箭将被士兵摁在地上无法动弹仇恨地看着她的箫靖彦刺穿。
“铮——”箭羽飞出,刺中了目标扎进了宫砖里,
“锵!”箫靖彦死不瞑目。
萧寒羽砍杀了冲上来的一名伪装的贼子,丝毫不在意喷洒在脸上和束发上的血浆。
“萧寒羽!你让我走?!”柳菀儿挣扎着从宫人之中奔向她。
她今日只穿了一身简洁的衣服,她从宫乱开始的早上就陪在金銮殿里,陪着萧寒羽直到靖王逼宫结束。
她没有再丢下萧寒羽,可她们现在赢了又为什么让她离开?!
萧寒羽凭着耳力听到她的跑动,脱手将红缨枪砸到身后的地面上。
“咣当当——”玄铁枪恰好滚到柳菀儿脚尖前,让她停下了步子。
萧寒羽冷静地道:“云澜国大昌四年,贵妃柳氏因宫变死于乱军之中。朕顾念贵妃在世时的旧情,特在皇城以南一百里处风水宝地,开辟陵寝葬之。”
她要柳菀儿离开,甚至早就找好了死遁的借口,那什么陵寝都找好了地儿?
“萧寒羽,我”
“朕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来人,将这大胆的女子带下去!”萧寒羽打断了她的话,看向禄公公。
禄公公得了旨意,跑上前来和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三人隔着衣服拽住了柳菀儿,将她径直往后宫的某处深宫拖去。
柳菀儿眼睁睁看着自己离萧寒羽远去。临走前连话都没有说一句,她心中不甘挣扎着往回跑,在暗道中被打昏了。
萧寒羽的背影始终没有动摇过,她铁了心就想和她分别,让她出宫!
一路上,柳菀儿被喂食迷药。在一辆朴素的马车中睡醒又昏迷,连夜送离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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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羽让柳菀儿离开,她不走,萧寒羽就对不起自己和自己的心!她必须割断这段情,这一世孽缘!
“噗——”萧寒羽听着身后渐渐远去的声响,忽地吐出一口血,她的手垂了下来,以手按住胸口,那里疼得厉害。
“皇上吐血了!快来人啊!”
“皇上,您受了伤?末将这就去请太医!”御林卫围在她身边,一个接一个发问,焦急不已。
“不必。”萧寒羽吐出嘴里残存的血块和黏糊的唾沫,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她站直了身子对他们道:“朕没事。一口瘀血罢了。”
“今日宫变,你们都表现可嘉,朕定当重重有赏!”
受了伤和没受伤的将士们纷纷单膝跪下,他们朝萧寒羽齐齐沉声喊道:“为陛下效忠,臣等死而后已!!”
萧寒羽脸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红,她听着将士的话,心中豪气勃发,勾勒了一抹畅快的笑意出来。
“哈哈哈哈哈朕有尔等忠臣,乃是朕之幸!云澜国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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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变之后,百姓惊慌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平日里待人亲和的靖王成了百姓口中的饭后余谈。而存在感很低,只知是少年登基的皇帝逐渐走入了百姓心中。
扩招科举,兴办农耕水利,减免赋税,增加商人通商融资的关口……这位年轻的帝王果敢决策的一面在百姓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太`祖曾多次御驾出征讨伐北戎,箫寒羽在民生稳定后,回想上一世她死前察觉到的北戎游牧民族多次试探云澜国的行为,她也有心讨伐。
御驾亲征定在她登基上位的第七年的春日。如今她虚岁二十又五,柳菀儿小她两岁已离宫三载。
不知不觉地,萧寒羽也不再让州府的探子汇报她的行踪,她将柳菀儿彻底逐出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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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澜国,荆州。
此地民生彪悍,地广人多,多是商户们交易之地。秦楼楚馆,茶楼酒馆林立。
柳菀儿出宫后被几个神秘人带到了荆州,她醒来时是在一家酒楼,身旁没有一人,只有一封休书与一袋银子。
休书是以萧寒羽的手笔来写的,一板一眼的指出了她犯了哪些七出之条。尤其是‘无所出’最为扎眼。
柳菀儿看着那休书所说,气笑了,她用银子买下了一整座酒楼,自己做起了老板娘。萧寒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