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
险些没收住。
抱着怀里的少女一步步走在下山的路,昼景魂不守舍。
陷在熟悉温软的怀抱,琴姬睡得香。回到元家,被娘亲接到怀里,人还没醒。
瞧着女儿润泽娇艳的唇色,谢温颜饶有深意地看着眼前人,昼景被她看得脸热。
两人谁都不想把熟睡的人吵醒,彼此交换过眼神,谢温颜转身回府。
大门关闭,昼景站在门外,怔然失神。
唇齿间,似乎还残存着香。
夜深,元家众人都在等沉迷谈情的人归府。
见了被谢温颜抱着的少女,元赐咽下要说的话,元袖悄悄松了口气,元三郎打了个哈欠,元四郎总算不再绣花。
女儿/妹妹还记得回家啊。
屏气凝神地目送阿娘抱十四回到闺房,元四郎基于体贴妹妹的心思,轻声道:“这婚期,还要好久才能到啊。”
“三月三,也没多久,十四认祖归宗才多长时间,这么早嫁出去,阿爹阿娘舍不得的。你们舍得吗?”
“舍不得。”
“十四清减了。”元九娘道。
每天珍馐养着,怎么还能往下掉肉?和连带着补了几天长胖三斤的元十六比起来,十四那把腰,也太细了。
闺房寂静,谢温颜为女儿盖好锦被,琴姬睁开眼,眼里湿雾朦胧:“阿娘,她走了吗?”
“走了。”
谢温颜褪去鞋袜上了床榻:“最近都没睡好吗?阿娘哄你睡。”
琴姬转身扑到她怀里:“阿娘……”
元十七等在门外许久不见阿娘出来,料想阿娘在陪阿姐,她摸着下巴,默默估算阿娘有长时间没哄她睡了。
三年零八个月。
她嘶了一下,阿娘嘴上不说,心眼里确实最偏宠阿姐。
转念想到比她还惨的阿爹,元十七没心没肺地哼了声,暗暗替她爹着急。
阿爹被冷落了十八年,中间也就和阿娘同房过一次,然后有了她,这都多少年了,阿姐都回来了,爹还没哄好娘。
她头疼地屈指敲了敲太阳穴,心里揣着事,本想找阿娘开解开解,眼下无果,只好退回自己房间。
那个欺负她的人到底是谁啊。
这成了拧不开的一个结。
都、都那样她了,她到底找谁去负责啊!真是莫名其妙!
元十七嘴里嘀嘀咕咕:“我是疯了才一直想这事!”
她见多识广,什么荤腥没在话本子里见过?当即决定回房翻出私藏的珍品画册,看它个大半宿!也好早早忘了那日见鬼似的涌进她脑海的半幅春图!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5-13 16:18:58~2021-05-13 20:23: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55章 再续前缘
“也不知九姐是怎么个情况, 九姐那日明明耳根子都红透了,八成也有和我一般的‘奇遇’……”
她边走边想:令十四姐神魂颠倒欲罢不能的景哥哥她已经见过了, 那么九姐的意中人呢?她会为怎样的人动心?
“糟了糟了,魔怔了,不能再想了……”
与此同时,浔阳城偏僻的破庙,一身儒服的女子枕着厚厚的一摞书睡得沉,梦里察觉到冷,四肢蜷缩, 不悦拧眉,轻飘飘的一声叹息后,仿若习惯了这冷, 继续睡去。
天明, 元十七揉着发酸的鼻子出门, 见到在庭前吹风的谢温颜, 讶异一声:“阿娘?阿娘不在屋里呆着怎么出来了?外面冷……”
话没说完她不好意思地打了个喷嚏,小脸微红。
“病了?”
“还好还好,我没事阿娘,稍后我喝碗姜汤驱寒, 可能是夜里被子没盖好。”
她这么大的人了, 睡觉还踢被子, 谢温颜一阵头疼:“光喝姜汤怎么行?找大夫看看。”
找大夫势必要喝药,想到喝药,元十七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素来嘴甜,奈何在这事上谢温颜不被她‘蛊惑’。
无奈请了大夫,果然逃不开喝药的‘厄运’, 一碗苦涩汤汁灌下去,她人都傻了。
好苦!
家里的幺女,生了病照例得到一堆哥哥姐姐的关怀,元十七精神萎靡地趴在桌子,先前被爹娘赶去秋水是为了收心,后来阴差阳错在秋水找回阿姐,她被允许回到浔阳读书。
无非是鼻酸打喷嚏的事,一碗药下去,她百病全消。顾自萎靡了半刻钟,重新支棱起来,和家里的哥哥姐姐一同前往书院。
琴姬和她一样,腰间斜挎着淡蓝色书袋,书袋上有好看的花猫和白鹤,是谢温颜亲手绣上去的。
白鹤书院乃大周第一院,分为男院和女院。
元家的年轻男女在男女院的交叉路口分开,琴姬走在前世走过的小路,耳边是元十六、元十七不知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明年开春书院又要破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