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尤做了个真实无比的春梦,醒来不意外地发现床上一片潮湿,满身黏腻,内裤湿哒哒地贴在身上,浑身都充满着纵欲之后的酸麻酥软。
她扶额叹了口气,无奈自己的身体越发浪荡不堪。
李丽蓉来了电话,说警察那边有消息了,撞了阮飞云逃逸的司机已经落网,阮明华赶过去了,她让阮星尤先安心上班,有结果立马通知她。
母女俩都松了口气,阮星尤宽慰了她几句,挂电话后快速冲了个澡,匆匆忙忙赶去学校。
还在路上就从霍雁回秘书那里收到了霍子衿今天请假的消息,说是身体不适,阮星尤不疑有他,回复了一句让他好好休息。
到了学校才从闹哄哄的办公室得知,昨天霍家父子在媒体面前闹掰,霍雁回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掌掴了霍子衿。
新闻报道画面清晰地记录了那一幕,镜头放大再放大,连霍子衿脸上的掌痕都看得清清楚楚。
阮星尤心中惊疑不定,这对父子说是关系僵,但平时都井水不犯河水,彼此不搭理,是什么能让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产生这么激烈的冲突?
职业责任心作祟,阮星尤很想打个电话过去了解情况,但她与这对父子难以启齿的亲密关系又让她犹豫不绝。
她甚至有个大胆的猜想,霍家父子矛盾激化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只是这个猜测太过自我感觉良好,阮星尤耻于面对,也压根不想面对。
这时办公室陡然安静了一瞬,教务处陈主任正站在门口,见阮星尤望过来,连忙冲她招手。
“阮老师,你来一下。”
这场景似曾相识,阮星尤以前也经历过。
私立学校融资至关重要,和投资人应酬的饭局时常都有,学校里经常会安排一两个年轻漂亮的女职员一起出席,权当撑个面门,阮星尤之前也被叫过去一次。
她虽然不太会饭局上那一套,但是长得够漂亮,校方也乐意让她随行。
果不其然,陈主任就是为这事而来。
“就是这样,你准备一下,一放学我们就过去。”
阮星尤犹豫了片刻,陈主任问:“怎么,晚上有事?”
她挂心阮明华那边,压根没心思去吃什么饭,但这话不能说,阮星尤也不想多谈私事,这些应酬虽然大家都不乐意去,但毕竟事关学校的财政,校方的安排不容拒绝。
她笑了笑,“一点小事,我推掉就行。”
陈主任满意地走了。
十点多钟,阮明华来了消息,说已经都解决好了,因为肇事逃逸没有构成重伤,所以对于阮飞云这边主要还是进行经济赔偿,对方已经答应承担阮飞云所有的治疗花销及后续一系列疗养费用,至此这是算是处理完毕了。
阮星尤也告知了顾西洲一声,对方今天起要在外出差半月,昨晚的缠绵是临行前向阮星尤讨的最后的甜头。
警局那边留的是顾西洲的联系方式,他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了,二人交流了几句,顾西洲要去忙,阮星尤便主动止住话题,挂了电话。
至此心中大石完全落地,至于晚上的饭局,阮星尤琢磨着好在是有了一次经验了,她可以像上次一样,找个理由把酒躲掉,反正她的唯一作用就是当个花瓶。
今晚的资方似乎是个大人物,校方上下如临大敌,饭局开始前甚至还排演了一遍入坐的流程。
阮星尤听着那一声声“霍总”,心中敲起了警钟,一瞬间甚至想临阵脱逃,不多时,一个高大俊美的身影在簇拥下走进包厢,她慌乱间意外与他对视,那双琉璃眸无波无澜,只扫了她一眼便移开了。
阮星尤松了口气,霍雁回装作不认识她,这再好不过。
可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这么简单,她的座位被安排在了霍雁回旁边,男人身上清冽的冷香总是若有似无的钻入鼻腔,推杯换盏间隙,霍雁回的手臂不止一次触碰到她的,阮星尤已经竭力避让,但总是躲不开与他的肢体接触。
不知怎么,席间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她打转,阮星尤维持着笑脸一一应对,奈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校董半逼半劝让她给霍雁回敬酒,她被一桌子人盯着,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做了。
透明的酒液滑入口腔,一瞬间就让她皱起了眉头,一杯酒只减少了指甲盖的高度,立马有人叫嚷起来。
“阮老师这就不懂规矩了啊,给霍总敬酒怎么能缺斤少两呢,当然要一口闷了。”
附和声接连响起—
“就是,霍总你别生气,小阮老师,还不快点把酒干了!”
“快干了,给霍总赔罪!”
“……”
阮星尤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手足无措地举杯站着,被逼得小脸通红,下意识地望向身旁的男人。
霍雁回看都没看她一眼,慢条斯理地用筷子夹了一片笋瓣,阮星尤窘迫地深呼一口气,正想咬牙把酒喝了,却听得身侧低沉的声音响起,“不想喝就不喝。”
席间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