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佬,来一下。”
“署长!”
两名军装警员听得招呼,飞快跑了过来,踏步敬礼。
“带他去口供房录口供,他涉嫌昨晚一起杀人案,抓回来之后由于太过惊恐,一晚上什么都没讲。经过我的劝说,他已经肯录口供了。”
雷耀阳随意忽悠了一句。
两名军装听得,却是精神大振。
毕竟给杀人犯录口供,这可不是他们的差事,属于便衣警员才有资格做的。
现在署长交给他们去做,无疑是信任他们,或许还有提拔重用的意思在里面啊。
内心狂喜,两名军装声线拔到最高,齐声喝道:
“yes,sir!”
搞定了阿King的事,雷耀阳转身又回到办公室,拿起桌上电话直接就打到了澳门:
“喂,徒弟?是我!”
“我刚收到风,马交文的赌船上,也开了盘赌花炮会,你马上派人去查查是不是真的!”
“恩,暂时不用动手,我会处理。”
啪…
马交文是澳门赌坛的人,交由大小姐去查,无疑是最快速、最效率的。
电话挂断,雷耀阳又拨出第二通:
“鲸爷,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不是什么大事,我刚收到风,现在外面出现了一些混混,想要浑水摸鱼,也在受注花炮会。我希望鲸爷先找阿驹拿个代理人名单,按照名单查一查,看看有哪些不是代理人的,也在受注。”
“不用,不用扫他们的场。”
“抢我们翻手会的生意,下场绝对不会好。我要让他们吃多少,吐双倍出来!鲸爷,你只需要查清楚,把资料交给我就行了。这件事,你不要公开出面。”
“毕竟,现在所有人都只知道受注的是澳门贺氏,而不知道我们翻手会。”
“恩,好,就这样,晚点再联络。”
第二个电话,雷耀阳拨给的是三联堂蓝鲸。
三联堂马栏生意遍布港综市,麾下小妹众多,像这种消息,是最容易探听到的。
只要蓝鲸想知道,相信用不了几个小时,就会有结果传回来。
大小姐和蓝鲸确实没让雷耀阳失望,三个小时后,蓝鲸第一个回复,告知雷耀阳,确实有人也在受注,他们没有加盟崩牙驹,却还是打着“澳门大亨坐庄”的旗号。
给予外界的感觉,他们就是加盟了崩牙驹,根本没人怀疑。
五个小时之后,大小姐电话也打了回来。
大小姐语气无比的气愤,几乎是一句一骂,肯定了雷耀阳的消息。
那马交文的赌船上,还真可以下注买花炮会。
而且比起崩牙驹这边,他们的花样更多,不仅买赢,亦可以买输,甚至还有像赌马一样买的,什么一拖二、一拖三。
公海之上。
四艘由客轮改进而成的赌船漂浮,四艘船互相相隔千米左右,呈正方形,气势磅礴。
船上灯红酒绿,吵闹声顺着海风,扬出老远,如果有快艇经过,远隔几百米都能听到。
其中一艘赌船房间内。
西装革履,眼大如牛的光头,正在咆哮。
他倒不是参与赌博而引出的情绪,亦不是输钱后的发泄,而是因为一个天大的噩耗。
光头的亲弟弟死了,还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给杀死了。
不错,光头的身份很容易猜出,正是死于阿King之手那烟囱的亲大哥省镜。
省镜此时气愤难平,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昨天只是吩咐弟弟去港综市收赌资,这一去就成了永别,从此阴阳两隔。
此时,省镜面前恭敬站着六名西装男人,六名男人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眼神中皆帯着几分恐惧。
“你们这群废物,我让你们保护烟囱,你们就是这样保护的?”
省镜一边话语,顺手拿起桌上烟灰缸,朝其中一位保镖头上砸去。
砰~
两声沉闷音出,被砸保镖即不敢躲,也不敢出言反驳,只能用双手尽可能护着自己,强忍着让省镜施暴。
还是另外一名岁数较大一些,四十二三岁的中年保镖看不下去了,开口解释道:
“老大,当时情况复杂,烟囱哥已经把那小子打到了地上,压着狠K,而且我们也搜过了,那小子身上没任何东西。”
“谁会想得到,他嘴里含着刀片啊!”
“搜过?”
省镜听得,怒气不减,喝话道:
“既然搜过,为什么没搜出他嘴里的刀片。吗的,我看在你跟了我们兄弟十年的份上没动你,现在你要出头是吧?”
话罢,省镜顺势烟灰缸,又砸在那说话保镖头上。
这一记出手极重,一下就把那中年保镖砸翻在地,额头出血,流个不止,爬不起来。
“吗的!”
看到中年保镖的惨样,省镜的气好像也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