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冒充雷耀阳,说是要转会,对他没好处的。
而家正这时,听到雷耀阳肯出五十万赎他,简直激动得快哭了。
他就一底层混混,比起灰狗,也就家庭好一点,小时候没吃苦。可自打初中辍学加入社团后,由于个子原因,搏命拼杀逊于他人,在洪兴那个号称“打仔”倍出的地方,十分受人歧视。
即便有人用一万块赎家正,他都会感觉做梦,更别说五十万,这在他看来,已然天价,是他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什么叫作“知遇之恩”,什么叫作“士为知己者死”,以往四眼家正听说过,可一直都觉得是瞎掰。
但今天,他彻彻底底感受到了。雷耀阳刚刚挂断电话,家正双眼通红,立马话道:
“雷爷,我就一街头烂仔,不值五十万的。家辉哥常常说我是废物,只要雷爷一句话,他一定不会提什么条件。”
“实在不行,不招呼他,我一样可以替丁小姐做事。”
“就凭现在灰狗什么都不懂,你的意见他很重视,你就值这个价钱。”
心中这样念想,表面上雷耀阳大手一摆,拉拢人心道:
“人是无价的,区区五十万,只是转会费而已,不是你的卖身钱。”
“在我看来,只要是人,就不可以用价钱来估量。你千万别太小看自己,人的潜力无限,今天没有发达,或许只是机会没到而已,去了西贡那边好好做事,很快你就能青云直上。”
“到那时你回头再看,或是会觉得我今天开出的价钱,占尽了便宜!”
“雷爷,我一定好好做事。”
家正感动非常,立马决心表态。
内心深处,他暗暗发誓,雷耀阳既然如此的看好他,那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雷耀阳失望。
后排灰狗将整件事从头看到尾,对于雷耀阳的好感也是蹭蹭往上冒。
虽然不能说现在就有什么忠心,但初步认同,期待着想加入雷耀阳嘴里的西贡组织,是越来越高了。
很快汽车在雷耀阳的操作下,顺顺利利来到西贡。
这一次,雷耀阳并没去四震酒楼,因为这会儿不过下午,四震酒楼指定没人。
小车直奔西贡货柜码头,丁瑶的公司,就开在那边。
来到货柜码头外百米处,雷耀阳随意把车往路边一停,便招呼二人下车。
“哇!”
灰狗与家正刚刚下车,就被货柜码头那磅礴的气势震住。
这里实在太大了,目测有几十万平方尺。
无数货柜整整齐齐排列,许多先进的机械、拖车、吊车等等正在开工,工人们亦忙忙碌碌,挥汗如雨,一些搬运着货物,一些拿着喇叭正在指挥,好一副朝气蓬勃的画面。
灰狗傻乎乎站着,家正却是仔细打量,首先就打量起那些工人,个个长得牛高马大,肌肉隆起,穿着清爽,这十一月份的天,竟然还穿着短衫短裤。
就这种素质,随便拉出一位,不敢说“以一挑十”,一个揍趴四五个街头混混,绝对是没问题。
而且吧,家正平时在市区混,那些个老大们有两三间酒吧,就已经得意洋洋,觉得非常了不起,天下无敌了。
现在再看这里,地形宽敞到爆炸,临海面上,巨大船舶停靠,更是恢弘。
咽了咽口水,家正问询道:
“雷爷,这都是丁小姐的?”
“对,这就是她的船运公司,小打小闹而已。走吧,公司在里面,我先带你们进去报个道,认识一下。”
雷耀阳点头,随意回了一句,话罢,带头往里进,家正和灰狗赶忙跟上。
“雷爷!”
“雷爷,今天下班这么早啊?”
“雷爷,来接丁小姐下班啊?她正好在公司里面。”
货柜码头上的人似乎都认识雷耀阳,雷耀阳不过刚刚露面,许多人皆热情招呼起来。
一位三十来岁,衬衫西裤,长得很有特色,好像鲨鱼脸一样的家伙更是小跑过来,身后跟着七八号壮汉,恭恭敬敬鞠躬道:
“雷爷!”
看到来者,雷耀阳露出笑容,大手伸出,拍向其肩头道:
“鲨头,你从菲律宾回来拉?”
“是啊,雷爷,昨晚刚回来,我这不是听说港综市要举办花炮会,专程向大姐请假,回来看看热闹嘛。”
那汉子灿烂一笑,回答道。
“你想参加花炮会?”
雷耀阳点头,闲话问道。
“本来是没打算参加,不过听说阿杰要上场,大家都是西贡兄弟,我也应该上场支持一下才对嘛。”
鲨头摇头又点头,老实道。
鲨头的话,也确实是实话。
记得当年丁瑶没来西贡时,鲨头就已经是西贡地头蛇,占着有人有船,在海上做生意,也算纵横一方。
后来丁瑶立足于西贡,花费巨大代价,拉拢收服西贡本地人心。
鲨头很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