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往往找的,正是这调度总监。希望总监顺手人情,替他们安排最快最好的船,运输时间也排得早一点。
阿贵在四震酒楼做经理这么多年,当然对船运公司的业务很了解,心知雷耀阳这是抬举自己,再次提拔了。
大喜之下,阿贵连连点头,躬身致谢:
“谢谢雷爷。”
“以后好好做,我看好你。”
雷耀阳从不吝啬鼓励话语。
而阿贵听在耳中,更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激动道:
“是,我一定不会让雷爷失望。”
“恩!”
雷耀阳走到阿贵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话语道:
“走吧,下去看看。”
四震酒楼大堂内。
下午三点这个时间点,既不是午饭点,离晚饭点也差了不少,平时根本不会有什么人。
可今天,这里足足五六十号人聚集,分成两拨,明显的对峙。不仅如此,四震酒楼门口也围了许多人,他们频频往酒楼内探头,似乎随时准备冲进店内一样。
大堂中央,一张普通圆桌上,丁瑶、丁巧、博士、阿夜四女并排而坐。
在她们几女面前,坐着两个男人,一个四五十岁,双眼大似牛眼,西装革履,帅气发型。
一个头顶微秃,同样四五十岁,西装革履,一脸阴郁。
“世侄女,你摆出这么大场面,这是什么意思?吓我啊?”
牛眼男人脸色阴沉,眼神也给予人一种极不舒适的狠毒感,看着丁瑶几女,正在说话。
丁瑶浅浅一笑,接话了:
“丁先生,可能你有点误会了,西贡是我的地方,里里外外,也全部是我丁瑶的人!”
“丁先生带着几十号人,突然气势汹汹找上门来,他们当然会担心我的安全。”
“哼!”
男人听得,冷哼一声,似乎都懒得理会丁瑶,话语道:
“废话少说,丁巧,我问你,你弟弟那笔账,现在李先生已经转托给了我们鼎丰这边,你有没有打算替他还?”
随着男人指名道姓,他的目的也明确了,原来他并非来四震酒楼闹场,只是单纯要找丁巧。
而今天呢,很巧合,丁巧、丁瑶几女陪着博士,在市区看门市,顺便替博士出出主意,研究新店的装修问题。
没曾想回西贡的路上,几辆车就跟上了她们,一直追到四震酒楼里面来了。
车上下来的男人,也不是简单人物,正是港综市四大偏门集团之一,鼎丰集团大当家丁荣邦的亲弟弟,丁善本的二叔,丁荣通。
作为同等级集团,丁荣通可没怕过丁巧集团,当场就围上了丁巧几女谈话。
可是让丁荣通没想到的是,西贡这个地方太邪门了。
他刚刚带人围上去,还没等怎么着,街两边的店里面到处都出来了人,一股脑儿反把他们给围了。
要不丁荣通赶紧报出名号,并且说出目的,此时恐怕都进医院了。
受到一番惊吓之后,丁荣通不惧反怒,说话也完全不客气。
面对丁荣邦的质问,丁巧只觉得头疼不已,苦涩一笑,话语道:
“通叔,什么债啊?”
老实说,丁荣通既然找上门,丁巧心里已经明白,多半他口里的债务是真实存在的。
这种事,这几年丁巧也没少遇到。
一切的开始,还要说起她那个志大才疏的弟弟。
她那个弟弟,手无缚鸡之力,脑子比猪还笨,偏偏志向比天高,一心要做大生意。
结果几年来,四处被坑,每次都是由丁巧和她老爸为其“擦屁股”。
这几年丁巧赚到的钱,一半发展自己生意,另外一半,几乎都为他弟弟平事去了。
丁荣通听得丁巧话语,脸色更沉,呵斥道:
“丁巧,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弟弟和李老先生他们合作盖楼,白纸黑字签好了合同。”
“结果现在呢,楼盖到一半,他不给钱了。”
“你们丁家是什么料,整个港综市商界没人不知道。人家正经人,哪里敢问你弟弟要钱,所以把这笔账,转托给了我们鼎丰财务帮忙收取。”
“那,合同我都带来了,你自己看吧。”
话罢,丁荣通招了招手,他身后手下拿出一个公文包,取出一大叠文件,摔上了桌子。
丁巧当即拿起看了起来,丁瑶、博士等几女,也不例外,纷纷拿起,帮忙看了起来。
几女虽然不敢说什么商业老手,但绝对不是新手,只是一搭眼,就在合同里面看出无数破绽。
她们手上拿的,全部是一些不平等合作合约。合约简单来说,就是一份合作契约,上面写:
李氏地产、扬帆地产、远山地产等好几个地产公司,与丁峰合作,共同开发位于中环的一块地。开发用途,是商用,修建一栋“写字办公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