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开发方式呢,也很简单,就是大家一块集资,一边谈、一边建、一边给钱。
如果有人违约,就要负责其他人所有损失。
这乍一看来,合约似乎很公平,最为关键的是,合约上根本就没写,写字办公楼一块建起来之后,算是谁的。
是单独一个公司出钱给其他人,由他完全扛着,还是大家按照股份分配呢,一点没写。
换言之,你要出钱出力,把楼建起来了,最后的归属,可能会没你份。
政府会承认的,只有承接工程的那几个公司,至于你丁峰嘛,那是什么鬼,政府指定是不认识的。
你这种合同拿出去,官司倒有得打,可一打就是十几年,到时候结果如何,还要另外说。
十几年后,即便你拿回了投资,价值也不一样了啊。
十几年后的一亿,能和十几年前比嘛,完全不能。
几女一边看着合同,心里无不摇头,对于签下这样合同的人,简直没法评价。
丁巧更是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畅顺了,暗骂自己那个弟弟“愚蠢”到了极致。
人家几个房地产公司合作,凭什么加你一个啊。
丁巧做生意多年,倒不是没见过,单独一个名头,就让房地产公司趋之若鹜,拉拢入股的。
可那样的人,得是商界大老,比如李半城他肯挂个名,说自己参与了投资,无数房地产公司欢迎他,甚至什么都不要他出,你出名就行了。
但丁峰呢?
商界无名鼠辈,你凭什么?
说白了,别人就是看他好骗,骗他出一笔钱。
而且吧,丁巧其实早就听说,她弟弟在港综市商界圈,这几年倒也不是白混,混出了大名。
一个“水鱼”的名号,牢牢扣他头上。
因为这几年来,他每做一次生意,和他合作的人,无不赚得盆满钵满。
而他自己呢,别说赚钱,亏本亏得连衣服都得当了。
“那,都看清楚了吧,我没瞎掰吧?”
丁荣通见几女良久不说话,有些不耐烦了,话语道:
“现在楼盖到一半,因为你弟弟的原因,资金链断,停工了。”
“工人的工钱,各大公司的损失,这些合同都写得很清楚,全部由你弟弟负责。”
丁巧脸色难看,直接拿出手机,拨打起电话来。
众女也没闲着,博士优雅开口,便话语道:
“盖楼这么大的生意,足足五家房地产公司合作,就因为一个人不拿钱,就直接停工了…”
“这位先生,这种话,谁信啊?”
“就是啊,难道合作盖楼,全部是靠一个人出钱?他不出钱,就没钱开工啦。”
阿夜紧随其后,帮衬道。
“呵!”
丁荣通冷笑一声,根本不予回应,一副懒得和女人见识的模样。
事实上,他又何尝不知道丁峰被人坑。
但那又怎么样呢,他们鼎丰财务是负责替人收账,又不管这些纠纷,你被坑,那是你傻,你活该。
他们只要负责收回钱,就有一笔“巨大提成”,何乐而不为呢。
心里想着好事,丁荣通偏头,眼神示意身边一直没说话那位秃顶男人。
秃顶男人会意,话语道:
“丁巧,你是不是给你弟弟打电话?如果是的话,这个电话你不用打了,他已经在我手上。”
说着,秃顶男人拿出一个录音机,放在桌上。
录音机开启,里面一道惊慌恐惧的声线传出,正是丁巧无比熟悉,他弟弟的声线:
“姐姐救我啊,给他们钱,给他们钱他们就会放了我!”
“啊,不要啊!“”
录音的意义很明显,丁巧的弟弟到了人家手上,也遭受到了折磨,不给钱的话,后果就不好说了。丁巧放下手机,脸色大变,看向秃顶男人,话语道:
“昌叔,欠钱而已,要不要玩得这么大啊?您老人家也是江湖前辈,做这种事,太没风度了吧。”
秃头男人又是何许人呢,这人也不简单,是鼎丰集团掌舵,丁善本的结义兄弟,真名罗继昌,江湖人称“鸡昌”。
为人心狠手辣,只要有钱,什么都敢做。
江湖传闻,这人甚至和哥伦比亚毒贩一起做生意,胆子可见一斑。
事实上,鸡昌也比道上任何社团人士都要狠,动则用枪,闹出人命。
今天是向丁巧集团收债,丁荣通怕自己一个人搞不定,特意找了鸡昌过来。
“什么江湖前辈后辈的,都是鬼扯,只要能做成事,怎么样都行。”
鸡昌一脸冷酷,直视丁巧,话语道:
“那,姓丁的,我只说一次,你给我听好了。你弟弟怎么欠债的,我不管。你去找人要回这笔债也好,怎么样都好,那都是你的事。”
“现在,鼎丰财务把这个单子接下来,你不给他们面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