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出来也没用,适才所有人都拔枪了,如果要抓人,所有人都得抓回去。
既然是这样,倒不如把身份抛开,用另外的身份解决这件事。
表明态度之后,雷耀阳看向丁瑶,疑问道:
“什么事这么严重啊,闹得这么大?我在楼上喝茶,都听到了。”
“耀阳哥,是这样……”
丁瑶凑近雷耀阳,在其耳边将事情述说了一遍。
“五亿,呵,还真敢要啊。”
雷耀阳听得乐了,轻笑出声,看向丁荣通,漫不经心道:
“据我所知,鼎丰财务确实一直都有做替人收债的生意,不仅替私人,甚至连银行许多时候都找你们办事。”
丁荣通听得,立即接话:
“雷sir知道就好了,我们也是受人所托。”
雷耀阳理都没理丁荣通,话语继续道:
“不过鼎丰财务一直以来,规矩也比较多。丁荣邦以“江湖人”自居,就算是做放债收债这种生意,往往也会留一线。”
“就你们现在拿出的这种债,这样的生意,鼎丰财务应该不会接吧?”
“莫不是丁先生顶着公司的名头,私人在外面接的生意?”
说着,雷耀阳偏头,吩咐道:
“阿夜,给我拨通善本的电话。”
眼见雷耀阳如此作为,丁荣通脸色数变,特别见阿夜真就拿出手机,他再也坐不住了,拍桌大喝道:
“雷sir,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意思,说起来,我和你们鼎丰大少爷有点交情。现在这么大笔债务要还,能用的关系当然都要用上。看看是不是能够减免一点手续费啊,车马费什么的。”
“丁先生也知啦,出来做生意,都这样嘛,有关系不用,不是脑子有病嘛。”
雷耀阳玩味话语,话罢又强调道:
“阿夜,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打电话。”
“等一等”
丁荣通再次喝声,制止阿夜打电话这下子,其他人也都看出,鼎丰公司里面绝对有猫腻了。
这丁荣通来收债,恐怕还真可能像雷耀阳所说,根本不是鼎丰接下的业务。
“丁先生,等什么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雷耀阳似笑非笑看着丁荣通,夸张叫道:
“足足五个亿啊,这么大笔债务,你连点人脉都不许我去找,这也太过份了吧!”
雷耀阳为什么会是这样反应,其实很容易解释。
记得几年前,雷耀阳就与鼎丰集团大少爷丁善本结识成了好友,这几年来,也从没断过联络。
平时空闲时,出去打打高尔夫球,聊聊天,都是常事。
丁善本不止一次对雷耀阳提到过,鼎丰集团丁荣邦,随着岁数越来越大,已经开始“金盆洗手”的事情了。
他想要将整个集团全面洗白,再不去做以前的偏门生意。
就好像鼎丰集团麾下,鼎丰财务公司,以往,根本就是一家专门洗黑钱的公司。
丁荣邦不希望自己儿女走上自己的老路,这两年来,鼎丰最大收入的洗黑钱,都已经全面停止,没有再接任何一笔生意。
鼎丰财务,也慢慢转为了真正意义上的财务公司。
平时也就像普通财务公司一样,抵押借贷,替私人或者是公司,收收债什么的。
早知这样的内情,雷耀阳都不用多想,便能明白今天鼎丰丁荣通上门收债,百分百有猫腻。
这一来:
丁荣邦都已经决定不做偏门生意,连洗黑钱那种抢钱生意都狠下心没再做,又怎么可能会接这种债单子。
这种单子傻子都能看出,根本不叫欠钱,只能说是骗钱。
而且还是那种骑到人家头上去骗。
这二来,丁荣邦那种老一辈江湖大老,是很看重人情关系的。
他们鼎丰与奇点,曾经被并称为港综市四大偏门集团之二,两大集团当家人,平时没少接触。
看到那种单子,丁荣邦别说是接,多半还会打个电话,做个顺手人情,提醒一下奇点这边。
结果呢?
鼎丰不仅接单,而且还来人收债了。
无论怎么看,都不合理。
雷耀阳的猜测,猜得可谓极准,这次鼎丰财务还真没有接过这笔五亿的单子。
要知道,自从鼎丰集团完全往白色发展后,丁氏家族内部其实有所分歧。
丁荣邦作为掌舵,携丁善本,俩父子是一门心思洗白,以后正经做生意,再不脏手。
二爷丁荣通却是十分不满,以往赚轻松钱,舒舒服服,吃得满嘴流油。
现在要玩真的,苦心经营,费心费力才赚那么一点,还不到以前十分之一。
这么一比较下来,丁荣通受不了了。
习惯大手大脚,如今缩手缩脚,换谁,谁都不习惯啊。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