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拆了自己的礼物。
系成蝴蝶结的粉色蕾丝带从沙·克洛克大尔身上掉下。他身上那身西服和皮草大衣变得皱皱巴巴,梳好的头发也凌乱掉下一缕。
他意外撞上多弗朗明哥,就被那只火鸡偷袭绑到了马林梵多,一路上挣扎打斗,不复平日光鲜。
克洛克大尔的皮鞋踩上那根恶心的绳子,黄沙在他身边滚滚涌出,转瞬刺到多弗朗明哥面前。多弗朗明哥跳起来,一跃跳到办公桌上,双手关节神经质地动了动,空气中出现了许多反光的丝线,危险地横在克洛克大尔脖子前。
芙蕾雅拍着手大笑着怂恿他们打起来,她总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而战国怒喝着阻止了两人继续因为不得体的私怨破坏他的办公室。
多弗朗明哥作举手投降状,收起线。沙·克洛克大尔啧了一声,嘴里讥讽着,他手上倒也收起了沙子。
战国厉声命令他们坐下开会,沙·克洛克大尔不情愿地在桌子前坐下,特意挑了一个离芙蕾雅和多弗朗明哥那对狗男女最远的角落。
芙蕾雅和多弗朗明哥对视一眼,没有语言,一起抬起椅子,瞬间冲过去,把沙·克洛克大尔夹在了两人中间。
“别坐得这么远啊,鳄鱼卿~”
“不要这么害羞嘛,沙鳄”
克洛克大尔惊声尖叫:“你们俩离我远点!!!”
他马上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芙蕾雅和多弗朗明哥一人伸出一只手,把他压得死死的。
“我们同是七武海,要相亲相爱啊,鳄鱼卿~”芙蕾雅的一只手死死地缠住克洛克大尔的左臂。
“滚远点!色情狂!”
“呋呋呋!都是七武海,不要这么见外。”多弗朗明哥把脸伸到克洛克大尔面前。
“兄弟一起吃女人软饭的家伙死远一点!你这家伙居然还打了舌钉,真恶心!”
“我给他打的,手艺不错吧!啊——我给你也打两个好了!”
“你这家伙要玩玩他就够了!我可不是你的玩具啊!”
“嘻嘻~就这么说定了!”芙蕾雅完全不在乎他的挣扎,两只手钳制住一直不停挣扎的克洛克大尔。
整个会议过程中,可以回忆起来的记忆非常稀少,基本都充斥着克洛克大尔大声而无用的挣扎,还有战国的黑脸。
波鲁萨利诺感觉到非常明显的抗拒,芙蕾雅和多弗朗明哥在用这种方式拒绝开会,他们显然暗地里大成了什么协议,默契地招惹着战国的怒火。
他们这么做,一方面是因为这样非常好用,自从上次马林梵多会议之后,芙蕾雅就发现无理取闹对付战国特别好用,而一方面也是出于私心,他们叁个都因为罗西南迪看彼此不顺眼,这种幼稚的争斗会伴随着他们的一生,并让风暴中心罗西南迪非常头疼。
会议又一次在战国黑脸摔笔中宣告暂停,芙蕾雅和多弗朗明哥就等这个呢,一瞬间就冲出了办公室。
“明天见,鳄鱼卿!”
“呋呋呋!明天见战国元帅。”
“谁他妈要见你们啊!”克洛克大尔咬牙切齿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襟。
芙蕾雅和多弗朗明哥嬉笑的声音伴随着响起:
“去你呢?”
“我没开船来,去你那好了。”
克洛克大尔怒而大步走出去,穿堂风随着他们的离开翩然而至。
芙蕾雅和多弗朗明哥的肉体关系粗俗而普遍,一男一女因为兽欲而纵情享乐,除了会让战国为罗西恼怒之外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真正让战国担忧的,是芙蕾雅建立在情人之上的情报网,男人总是愿意出于夸耀的目的愚蠢地在床上跟女人说出不应该说的工作细节。没人知道芙蕾雅到底有多少情人,就没人知道她到底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多少秘密。
让他心痛的是他的罗西好像在其中也插了一脚,不是一两次,海军的秘密任务失败于“突如其来的大范围失声”“针对一人的静音”和“无声无息的爆炸”,他的能力在她手中玩出了花,焕发出了恐怖的威慑力。比起攻击性上的可怕,心理上的畏惧更甚,人类所依靠的五感之一忽然被剥夺,那种倒错残废的恐惧可以一瞬间击倒一个不够坚定的人。恐惧像一条条丝线,连接着过去罗西的形象,改变着,塑造出了一个新的罗西南迪,一个更像海贼的罗西南迪。
他很想再见一次罗西南迪,出于他有点幼稚的慈父心,确定罗西南迪有没有被芙蕾雅欺负,也出于一阵惶恐,急于确定罗西南迪还没有被芙蕾雅改变太多。
但芙蕾雅告诉他,罗西南迪很少出色斯灵尼尔岛,他是整个王国的管理者,忙的要死。
实际上,这是一句谎话,罗西南迪现在正和革命军在南海不知道做什么,因此错过了和战国的这次见面。他让芙蕾雅替他向战国问好,但芙蕾雅是个小气鬼,她故意忘记了罗西的话。
多弗朗明哥的卧室,跟他所有其他的东西一样,产满了粉色的皮毛羽毛,风格和装置上都骚得让人惊叹。
一进去,芙蕾雅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