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许博听了也在心里直摇头。
大春跟二东毕竟不同,拳头和鞋底子都用不上。眼吧前儿的现身说法都没起到立竿见影的作用,还能怎么劝呢?
“那小子费这么大劲儿,想见的可是你,你就一点儿不担心么?”
说这话的时候,许博忽然意识到,好姐妹那么亲密,电话怎么打到自己手机上了呢?这前后的转变,应该不是迂回包抄那么简单。
“你都答应了,担心有什么用?”
许太太再次挽住男人,嫣然仰望的目光里,居然真的看不出一丝惴惴,伸手向前一指,“老公!这条路走到头就是我们学校的老家属区。”
顺着祁婧的指引望去,这条不算宽阔的柏油路并不长,一栋栋排列整齐的六层居民楼就坐落在一排白杨树的后面。路尽头是一个没装门的大门垛,象征性的把居民区跟校区隔开。
她这是惦记着故地重游,温习一下曾经传遍校园的花边儿新闻么?
许博把爱妻的跃跃欲试全都看在眼里,一把拉住小手,兴冲冲的向前走去:“是吗!那我得过去见识见识,你知道准确位置么?对了,林老师他们家不会还在这儿住呢吧?诶你说这些年,陈主任会不会经常过来温故而知新啊?”
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却没等到一个回答。回头一看,许太太一边走一边忍着笑看他,扬起的俏脸好像顷刻间回到了学生时代,眼睛里都是求知欲满满的好奇目光。
“咋了?”许博回头笑。
“没事儿!人家老公是副校长,肯定早就不在这儿住了。”
祁婧目光躲闪,笑意更浓,算是捡了个送分题作答。忽然一阵凉风吹乱了鬓发,仰头看了看天才发现阴云密布,眼瞅着要下雨了。
“你笑啥?”许博不死心,继续追问。
“要下雨了!”祁婧答非所问,快步跟随。
“不怕,咱们过去看一眼就走。”许博兴致不减。
又不是什么历史遗迹,当然没什么好看的。可毕竟是某个野男人的案发现场,故事被讲了好多遍,如今机会难得,瞜上一眼,将来即使为了增添床帷间的情趣,也会有身临其境的代入感不是么?
穿过大门垛儿,夫妻俩进入了一个还算干净整洁的居民区。
到里面才发现,地方很大,人却没几个。也许是上课时间吧,只看到两个看小孩儿的老太太一边吼着满处跑的淘气包,一边手忙脚乱的收衣服。
在两排居民楼中间的过道上有快小广场似的空地,一颗特别大的槐树长在正中心,格外显眼。围着槐树修了一圈儿花坛。
不过年久失修,花坛的水泥面儿多处开裂。勉强围起的泥土中,茂盛的杂草野花像溢出啤酒杯的嫩绿泡沫,杂乱无章的簇拥着依旧焕发着生机的大树。
“他就是坐在这儿弹吉他的吧?”夹杂水汽的凉风越来越大,许博也提高了嗓门儿。
“我怎么知道?问你的林老师去……啊!雨点儿掉我头上啦!”
没等祁婧说完,豆大的雨点已经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星星点点的湿迹炸了一地,迅速变得密集,顷刻连成了片。
“快!这边!”
听见祁婧高声召唤,许博跟着她躲进了一个单元门洞,身上还是被骤雨打湿了少许。回头再望向外面,大雨已经连成了白色的烟幕,花坛里的野草却被冲洗得翠绿发亮。
祁婧从包里摸出纸巾擦拭着头发,眼睛亮亮的瞟向男人:“这上面五楼,东边那个门儿就是林老师家!”
“你不是说,她早就不住这儿了么?”
“我也没说她现在住这儿啊!”收拾完自己,许太太又抽了张新纸巾,来擦男人脸上的雨水。
许博端详着爱妻的容颜,闻着湿漉漉的馨香,忽然发问:“你刚才神神秘秘的笑什么?”
“没笑什么,就是奇怪你怎么忽然对弹吉他感兴趣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
许博低头欣赏着颤悠悠的奶脯,直想伸手去解开一粒纽扣,却听到有人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其实,我是在好奇……如果……也不是如果,就是……两个男人要跟同一个女人……他们面对着对方的……咯咯……咯咯咯……是什么感觉,会不会特尴尬啊?”
原来那种场面,女人也不是光知道害臊装矜持啊!
许博拎起爱妻的一缕鬓发,只觉得那天真的笑脸既纯洁又魅惑,“你是怕我们尴尬,所以才让他把你抱去更衣间的么?”
“大猩猩还好说啦……”
祁婧的声音忽然透出一丝沙哑,不肯抬起的脸蛋儿像是被什么蒸干了,越来越红,“我是怎么也想象不来,你跟陈……大头,你们要是……”
说到这里,祁婧气息里的轻颤已经非常明显了,一个绷不住,滚烫的小脸吃吃笑着埋进了男人怀里。
许博虽然并不清楚为什么一提到陈志南,她就跟刹不住车似的,却能够从怀中的身体里无比真切的感应到那份迷乱而炽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