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既应迷恋的吻了吻他紧闭的眼皮,手指摩挲着脸上的牙印,从床头柜里拿了个皮质项圈出来,他舔掉对方脖子上的汗水,叼着小巧的喉结磨,直到吴与谙嘤咛才放开。他把黑色项圈套上对方脖子,拿过一旁的细锁链接上,用钥匙锁起来。萧既应看着那截被束缚的颈项,满意的笑起来,一手扯着链条,一边去吻对方的嘴“我不该让你去学校的是不是,不过没关系,你只能是我的。”
深冬的早上晦暗又浑浊,吴与谙靠坐在一格小窗户旁看着外面,可是雾气太重,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但他还是紧紧盯着,专注的贪婪。
冰冷的空气带走生机,让一切都在寒冷中沉默不语,而吴与谙似乎并没有被这凛冽的寒冬威胁到,全身只单穿着一件宽松的体恤,大腿以下都裸露着,张扬的展示着上面的青紫瘀痕,他动了动僵痛的背,细嫩的腿支起来抵着下巴,牵动了脖子上的链条,发出一阵叮叮索索的响。
外面的雾气开始消散,水珠在玻璃窗上流下斑驳的痕迹,吴与谙不停的擦着聚散不消的水雾,在心里祈求着时间能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可是不遂人愿,一块黑色的防护布已经慢慢降下来,带着决绝的气势要消灭这分明的界限,趁着昏暗的光还没被全部遮挡,吴与谙一眨不眨的看着外面,虔诚如卑微的信徒。
可怜的恩惠终于结束,这里恢复了它本来面貌,一个小小的没有光明的寂静之地,关押着不知所措的胆小罪犯,没有刑期与鞭挞,无望的折磨。
室内再无一丝光明,吴与谙被这粘稠的黑暗堵的呼吸不畅,开始陷入了一场麻木的恐慌,他不知重复了多少这样的日子,可是每次放风结束,他还是不受控制的害怕,害怕施暴者不定时的到访。
大脑不由自主的传递着期待和抗拒,让他被撕裂拉扯着,几乎要跟自己打起来,他怕萧既应来,又希望他早点来,他被折磨的不轻,脑子里占满了对方。
漫长不安的等待让他难过,吴与谙神经质的绞紧了锁住他的细链,手指扣着小小的铁圈,顺着链条摸索着爬到床底,他躺在这逼仄到压抑的空间,有种自欺欺人的安全感。
他不知在床底呆了多久,似乎听到了一阵沉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心上践踏过来,他一动不动的躺着,连呼吸都几乎消失。门被打开,一隙光芒照进来,晃到床底,刺痛了他放大的瞳孔,眼眶里不由自主的流出泪来。
一双赤脚踩在床边,有人在叫他“宝贝,出来吃早餐了。”吴与谙咬着自己的手指,眼泪已经浸湿了脸下枕着的地毯,他不敢出声,期盼对方出去。
“我的小宝贝到哪去了,让老公猜猜,是不是在这里。”
床边的人猛的弯下身体,低头和他逆光相对,吴与谙看不清对方的表情,黑乎乎的脸在他眼里像变形的恶魔。
“真淘气,怎么又跑到下面去了,乖,宝贝出来。”
温热的手摸到脸上,吴与谙打了个抖,他想往里面躲,可是背已经贴着墙壁,退无可退。
“宝贝,听话。”
链条被收紧,项圈贴着脖子施加压力,吴与谙被半拖着从床底爬出来,扣着项圈跪在萧既应面前。
干燥的嘴唇吻掉泪珠,萧既应舔他的眼皮“宝贝,老公叫你要答应知道吗,不然我会担心的。”
吴与谙浑身不受控制的轻颤着,手抱上他的腰,讨好的去蹭他的脸“老公,不要在这里了好不好我想跟你在一起。”他小心翼翼的请求着,眼泪又流出来。
萧既应抚了抚他有点长的刘海,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手伸进衣服摸他的背:“头发要剪剪了,那你告诉老公,你喜欢谁?”他捏着细腻的皮肤揉搓,从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摸起来会这么舒服,仿佛抓着一把上好的凝脂,柔滑的从手心浸入身体,让人无可救药的上瘾。
又是这个问题,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每次都要这样问,吴与谙有种被扼住脖子的窒息感,嘴唇张合了好几次才说出话“老公,我不知道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他胡乱的去亲萧既应的脸“老公,我不跟阿渔讲话了好不好,我不看她,我乖乖听话,很听话好不好求求你”
他被关了这么久,大概猜到是这个原因让萧既应生气,他不认为自己有做错,却又不得不求饶,狼狈的,语无伦次的,希望不会被戴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或者受到那些难堪的惩罚。
萧既应吻他激动到颤抖的嘴唇“宝贝知道犯错啦,可是你还没告诉老公你喜欢谁。”
吴与谙脱力的倒在他怀里,用不知是绝望还是控诉的语气说“老公,我不知道你告诉我要怎么说好不好我会乖乖说给你听的我不要再待在这里,我不要”
萧既应捏住他的下颌,手指用力,语气淡薄的开口“你最好自己告诉我,想不明白就不要出去了,行了,吃早饭吧。”他端起那碗看不清颜色的糊糊,拿着勺子给对方喂食。
吴与谙看着越递越近的勺子,突然一阵反胃,他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扬手挥开了萧既应的胳膊,瓷勺混着食物掉在地毯上,滚了两下,脏兮兮的曝露在尘灰飞扬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