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既应躺在浴缸里,让吴与谙给他洗头,他把泡沫抹到对方脸上,要他和自己接吻。萧既应长了双和性格不符的狗狗眼,刻意撒娇时很能迷惑人,但吴与谙怕他惯了,从没注意到这个。
他乖乖低头去吻对方的嘴,伸出舌头和他纠缠,萧既应自下而上捧着他的脸,缠着他的舌头说话,含糊不清:“宝贝,春节我得回家,你在这等我还是跟我回去?”
吴与谙被亲得七荤八素,鼻音浓重地哼了一声,萧既应好笑,抽开自己的嘴,捏住他的鼻子又问了一遍,他却像反应不过来似的,嘟着红润细腻的脸,垂着眼角看他,无知迷糊得像某种动物,让萧既应的心一蹦一蹦的酥。
他蒙住对方的眼,在心里低低地骂了句要命,嘴上还是温柔问着“宝贝,要不要去见婆婆?”吴与谙这才明白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小声拒绝:“我在这里等你。”
“那好,大概三四天我就回来,饿了就按床边的铃,会有人送东西上来。”他把手指从对方眼皮上撤开,滑到嘴唇,捏着玩:“但是你要乖乖在这里知道吗,周围全是人守着,你跑不出去的。”
吴与谙温驯点头:“我不会跑的。”
他们有几秒钟的对视,吴与谙先错开眼,重新把手放在萧既应头上,却被他猛的压下脖子,恶狠狠地啃在嘴上。
萧既应坐的车已经开远了,吴与谙还在落地窗前发呆,他裹着一条薄毛毯,里面是不着寸缕的身体,穴里还依稀有精液流动的感觉,是萧既应临走前抓紧的放肆。
吴与谙一大早便被操得哭天喊地,本来身体软的不行,萧既应还硬要他目送,把他裹着毯子一并放在窗前,让他以这种被动的方式来表达在乎。
外面的雪积得很厚,有人出来清扫,吴与谙吓得坐直了身体,一把抓过窗帘合上,密实的纺布隔离了外界,使他感到放心,他松懈了手上的力道,慢悠悠地爬起来洗澡。
没有另一个人霸占他的时间,吴与谙开始觉得茫然起来,萧既应长久地主导了他的生活,对方一离开,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而且这里太陌生了,他有种随时被丢弃的不安全感,虽然是萧既应把他带来了这里,可他也不得不去依赖对方,他在房间里焦虑地转了几圈,试图让自己适应这种没有依附的不安。
他爬到床上,用投影仪搞了部电影放起来,他不想关灯,幕布上便看不出什么图像,只有一些令人费解的台词突兀响起,大概是觉得这部电影“”不好听”,吴与谙又换了一部。用投影仪也是萧既应教他的,因为步骤简单,所以他只被操了几个晚上就会了。
他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个上午,肚子饿得咕咕叫,思虑再三才按下床边的铃,他被尖锐的铃声吓一跳,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很快便有人来敲门,他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在房间里踱了半天才去开门,吴与谙微微打开了一条缝,低着头只能看见被捧着的餐盘,他伸出手去接,微不可闻地说了句谢谢。
他食不知味地吃着午饭,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在以前他不会这样害怕生人,他甚至跟阿渔成为了朋友,现在他却连看人的勇气都没了,他哭得哽咽,觉得自己太需要萧既应了。眼泪混进饭菜里,让他被苦得呕吐起来。
吴与谙几乎是行尸走肉般地过了两天,他习惯了按铃时的怪声,有时候会神经质地按着玩,有人敲门他也不开,后面被萧既应一通电话打回来询问情况才老实。
萧既应走后第三天的晚上,吴与谙几乎激动得要睡不着,他虽仍不能忘记自己被虐待过,可他也抗拒不了对方在身边的安心,他不在的这几天里,让吴与谙知道自己已经有点不正常了。
可是第四天萧既应没有回来,吴与谙在窗前坐了一天,甚至没有吃饭,他使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去拉窗帘,可是直到夜幕深深,花园里亮起了路灯,也没有等到人。
他第一次生起一个人的气,躺在床上委屈得哭,他不愿去探究这场伤心背后的意义,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睡觉。
他半睡半醒,突然被一阵滋滋的震动声打扰,他抱着被子坐起来,想叫萧既应,张了张嘴又闭上,震动孜孜不倦地响着,似乎是从衣柜里传出来的,吴与谙紧张地咽口水,干坐在那里,害怕得浑身发抖。
那阵震动似乎要与他誓不罢休地耗着,吴与谙把自己全部包在被子里,被吵得心慌意乱,他四处望了望,在墙角看到一根棍子,下了床,小心翼翼地贴墙蹭过去,把棍子拿在手里去戳柜门。
好像没有其他反应,他靠了过去,打开柜门一探究竟,看见自己的按键手机正亮着屏,震动便是它发出来的。吴女士三个字显眼地跳跃着,他拿起来接通,迷惑开口:“妈妈?”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我是想跟你说一下出国的事,所有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我希望你过去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以后就各自保重吧。”
吴与谙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下意识地喃喃:“什么?”
“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