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可就搬家了。”他犹豫万分,“不如先找到钱伯涛再说吧。”
“北狄已经完蛋,钱伯涛便是弃子,他若精明就该躲在隐秘处等风声过去。我们现在寻他有何用处?”连韦廿阳都急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王爷您若等湛滢坐稳大位,一样是死路。何不搏上一搏?当年湛凞定鼎天下,不也是搏出来的。王爷勿要犹疑坏事,只要捉住湛凞、闵仙柔,逼她们交出玉玺,然后立刻假传圣旨杀了湛滢,让我们的人控制京畿卫,第二天您就可以登基大位啊。”
这话已经是大逆不道,但湛荣顾不上了,头脑一片混乱,根本拿不定主意。他尚在昏头中,心腹太监平实来回禀,董昭言求见。他一愣,父亲刚走,儿子来了,这董家玩什么把戏。但还是挥手示意让人进来。不大功夫,董昭言就急闯进来跪倒在地,抱着他的腿嚎啕大哭。
湛荣吓了一跳,赶忙搀扶,“这是为何?”
“同庆楼的老板被抓,官兵带他去了我家。现在官兵正在抄家,我家人都被抓起来了。王爷您救救我们吧。”董昭言哭得上气接不到下气。
“那你怎么跑出来的?”湛荣吓得白了脸,“可叫人瞧见?”
“我养了个姑娘在外面,今晚没回去。父亲的一个心腹从狗洞爬出来给我报的信。我远远地瞧了一眼,董府确实被官兵包围了。”董昭言还要嚎叫,湛荣赶紧使了眼色让下人将他拉走,急切万分道:“这可如何是好?”
韦廿阳趁机道:“看来皇上要对您下手了,您可不能再犹豫了。”
“可是可是,”湛荣慌乱地不知该说什么。马志洁只得先安抚道:“皇帝要对您下手何必先拿同庆楼老板和董家开刀,直接命人将你捉去岂不更方便?”见湛荣稍许镇定,他又继续激励道:“现在还不能确定今晚之事是皇上的旨意还是公主的意思,说不定是皇后的怂恿也未必可知。但至少说明她们现在还没有证据牵连到您,否则官兵早来王府了。不过董世杰为人能不能顶住审讯,王爷您心知肚明。如今已经没有退路,王爷不可再犹豫了。”
韦廿阳立刻加油添醋,“不错。马大人所言极是。即使今晚之事是公主指派,但没有皇帝默许,公主何敢如此胆大妄为?王爷您别忘了,在皇帝心中,皇后和公主才是她的家人,您只是个外人而已。”
湛荣脸色涨得通红,狠戾道:“无毒不丈夫!她既不念血脉亲情,本王也绝不再手下留情。马大人,一切都拜托你了。”
马志洁又给他吃了个定心丸,“王爷放心,一切都由臣和韦先生去谋划,即使其中有了纰漏,也由马某和韦先生一力承当,绝不连累王爷。”
“好好好,”湛荣大喜,送走了马韦二人,立即命平实将董昭言除去。但心境无论如何也不能平静,等天微亮便来到宫门外等着上朝打听一些情况。
这件大案在朝堂上确实引来了议论,抓人的是刑部,据说是公主得到的线报。不过湛荣听来听去,都是当初闵煜和董家勾结,以同庆楼为据点相互联系图谋不轨的事,与他完全无关。他稍微安心,垂着头听着皇帝发怒。随后吓得如一摊烂泥的闵煜也被带上朝来指证了一切。皇帝当即下旨褫夺了闵煜的封号和俸禄将其全族与董家全族都下了大狱。
其实湛凞对这一切早已掌握,只是有一点不解,这同庆楼的老板为何背叛?昨晚才知道原来她初次来京城在这酒楼惩戒恶奴时,闵煜的人也夹杂在人群中,当时还是伙计的老板做得古怪手势也被那有心奸细瞧去了。其后老板便受到威胁,那时是晋之天下,老板怕死,又听闵煜的人只要求老板将告之端地的消息再同样告之南晋即可时,老板自觉对端地没有损失,也就同意了,只是大端建立后,这些更成了要命的把柄,只能和闵煜等同流合污。不过这老板也留了个心眼,知道这是死罪,所以将董家和闵煜来往的证据偷偷收藏了一部分,以便将来能靠着这些保住家人性命。可惜失算了,哪怕是杀鸡儆猴,湛凞也不会让叛徒的下场好过,下旨命刑部彻查,私下暗示要处于极刑。
朱文最能体会皇帝的意思,可第二日他却感到昏昏沉沉一病不起,连早朝都没上。他夫人和儿子觉得不妙赶紧命人去请大夫,谁知小厮来报,没有二爷的命令谁也不能出府,现今二爷不在,只能等待。朱夫人和儿子忠勇气怒交加,却无可奈何。原来朱文兄弟的母亲一直健在,身体很是硬朗,朱文的官也是越做越大,调回京城后,为让母亲尽享天伦,和朱武商量了,干脆置办了一处大宅子,兄弟俩分别居住在东西两院,共同孝敬老母。所以如今朱武的人控制了府邸,朱夫人和儿子当然出不去。
朱忠勇搀扶着母亲想去奶奶那儿告状,谁料也有人把守着不给见,没有办法,两人只好回到屋中守着朱文。也许是睡过一觉,稍许有了些精神,朱文缓缓醒来,见夫人和儿子神色不对,一问之下大惊失色,忙让夫人去门口守着,拉着儿子急道:“你二叔要谋反。”
朱忠勇只觉心惊肉跳,“父亲何出此言?”
“当年为父得皇后娘娘赏识,潜伏在京中,知道京中许多地方都是太上皇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