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俗,但她却不忍阻下自己的脚步。
方才宣的旨意刺激了她。
过三日,诗国国主便要邀国中贵女参加百花宴。
而她与云归皆在列。
……
守夜嬷嬷的墓离城郊不远。
月赋雨跑过城门,便看到一个白衣女子跪在一个墓碑前,烧着些纸钱。
“赋雨妹妹?”守在墓碑前的女子一点都不意外月赋雨会来。
“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女子浅淡的妆容映着石碑,显得格外苍白。
“云归?”月赋雨不太懂眼前女子清冷地神色,“你在说什么?”
她原是对云归满怀感激的。
但云归此时的态度,却是让她望而却步。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赵云归重复道。
“什么意思?”月赋雨追问。
“嗯……只是云归的胡言,郡主你莫要放在心上……”按捺下心头的酸涩,赵云归匆匆扫过月赋雨一眼,便起身要走。
她在此处守了三日,为了便是再见赋雨一面。
如今,既是见到了,她也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云归,你……”
若是如此还看不出方才的话不是胡言,那月赋雨委实是愚不可及了。
匆匆环住赵云归的腰,月赋雨把下巴落到赵云归肩头:“云归姐姐该是知晓,赋雨今日刚从宫中回来……”
静默了半晌,赵云归叹气:“是……”
“那云归姐姐可是知晓赋雨的爹爹去了……”
赵云归抿抿唇:“知晓。”
“那云归姐姐可是知晓守夜嬷嬷去了……”
“知晓……”赵云归声音轻了些。
若是不知晓,她此刻定然不会在此处。
“那云归姐姐何必忙着在此时与赋雨怄气……”任着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月赋雨闭紧了眼睛,“云归姐姐,你可知赋雨今晨从宫门踏出来时有多高兴……”
“郡主该记得三日后的选夫宴……”赵云归抿抿唇,“郡主若是不去弑国,便劳烦郡主莫要阻云归嫁与梅郎……”
月赋雨环着赵云归的手紧了紧:“劳烦云归姐姐给赋雨一个理由……”
“理由便是……”赵云归声音一哽,待到手背被温热打湿,才说尽了口中的话,“云归不想要赋雨妹妹日后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月赋雨喃喃,“姐姐莫不是被诗国国主逼迫了?姐姐可知,弑国国主已经要赋雨去作弑国的王了……云归姐姐日后不需畏惧那些上位者了……”
“赋雨妹妹,你不懂……”赵云归眼中闪过几分绝望,她的眼前晃满了守夜嬷嬷与月赋雨的影子,“你若是跟着我,你日后定会后悔的……”
“为什么?”月赋雨已然分辨不出赵云归言语中的意思,她只是勉强能听清赵云归要她去看守夜嬷嬷留给她的箱子。
箱子……
箱子有什么好看的?
……
赵云归走的匆忙,匆忙到连她带到坟前的香囊都没有带走。
伸手把落在地上的香囊藏到怀中,月赋雨孤身在守夜嬷嬷坟头跪过一夜。
这一夜,格外漫长……
漫长到,月赋雨数清了天上有几颗星星。
月赋雨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过守了一次丧,便再也理不顺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了,明明在百丈寺时,大家都好好的……
想到云归,月赋雨才又想起了赵云归提到的箱子。
云归为什么会那般记挂那个箱子呢?
待到天明失魂落魄地回到郡主府,月赋雨急不可耐地用钥匙打开了锁。
箱子里只有一本册子。
一本看上去新新的册子。
月赋雨记得守夜嬷嬷和她说过,那箱子里搁的是云归赠她的,可这部册子却不是。
单手捏着册子,摩挲着封皮上‘云归启君传’五个墨字……
月赋雨心如刀绞。
她似乎寻到云归转变的缘由……
☆、第四十五章
但为何找到缘由,却是满心的不欢喜呢?
将箱子锁了又开,开了又锁……
折腾过数次,月赋雨才叹息决意把手中的册子翻开看看。
其实手中的册子看不看与她并没有什么意义。
早在看到封皮的那一刹,月赋雨便已是记起是她穿书前写的一部书。
而这部书的主角,便是云归。
云归啊……云归……当年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努力在脑海中描摹着云归的模样,月赋雨不得不赞叹造物主之神奇——她在书中遇到的云归比她笔下的云归多了三分灵气,少了三分迂腐……
小心翼翼看着扉页上的‘月赋雨’三字,月赋雨眼睛一酸,情难自抑的捂住嘴,任着眼泪一滴又一滴晕开自己的名字。
虽然这部书出自自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