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理障碍、毫无顾忌的去剜那些无辜者的心脏!”
“你胡说八道!”江天屿被她激怒,两指夹着一根泛着泠泠含光的银针,似电般朝她喉咙扎去。
针尖距离楚谣的喉咙尚远,便被寇凛抓住了手腕,银针停在半空,难以再近半步。
“你是找死么?”寇凛看向他的眼神透着冷酷,语气泛出的寒意,比银针的寒芒更冷三分。
他并未用力,但五指俱剜在江天屿手腕经脉上。
看着江天屿疼出了汗,他才松手。
寇凛已经中了蛊,江天屿虽答应了他不再楚谣面前提起此事,但此时恼怒着想要催动他体内的蛊虫。
又忍住了,蛊虫才刚种下,尚未完全融合,以寇凛的武功,即使催动了对他也造不成太大影响。
江天屿咬了咬牙,拂袖而去:“寇指挥使,咱们该走了!”
他去到外间,楚谣依然顺不下心头的怒气,胸口起伏剧烈,喘症似要发作。
寇凛疾步走去窗边推开窗子,又倒了水来给她喝。
脸色蜡白,楚谣抓住寇凛的袖子,将他拽坐在自己身边,连喘几口气之后,目光锐利:“你不肯告诉我,我猜不出你们稍后会如何交易,但你绝不能将我娘的尸身交给他,哪怕毁了也不能给他,答应我!”
“我明白。”寇凛揽她入怀,示意她放宽心,“我早有计划,稍后便将天影在沿海的势力连根拔起。”
“此人实在可恨!”怒恨之后,楚谣鼻翼一皱,眼泪滚落,“我外公……谢埕他更可恨!”
起初知道做了那么多恶事的天影影主是外公,她惊讶,但并未有太深的感触,如今一颗心揉碎了的疼,“将娘从坟墓里盗走利用已是冷血,为了笼络住江天屿效力天影,明知他是拿着娘当幌子,也由着他。这么些年了,娘流落在外,死而不安也就罢了,还被这歹毒之徒拿来当做良心的挡箭牌。娘是虔诚信佛的,被迫背上这么多人命债,九泉之下如何能够心安?”
越想心中越是难受,她伏在寇凛肩窝里越哭越收不住,上气不接下气。
覆手在她后背顺气,感受着脖颈的湿漉,寇凛心下刺痛,眸光深邃,立誓一般:“放心,不惜任何代价,我定让这些人死无葬身之地。”
原本他也只觉得他们该死,与那些查案子时被他揪出来的凶手一样罪无可恕。
而今真切感受到他们的可恨,岳母对他来说也不再只是一个符号,是他该去尽的一份孝道。
……
中蛊解蛊的缘故,楚谣身子骨虚弱至极,哭一场几乎耗尽了力气,寇凛陪伴着她入睡,掖好被角,离开房间。
江天屿在外已经等待许久,两人一起下山出岛。
金鸩答应不插手,于是麻风岛众守卫对两人视若无睹。
两人乘着一艘小船往西南方走,没多远的海域上,停泊着一艘中型海船。
船上都是江天屿的人,天影邪教成员。
天影在东南沿海几省的据点并不是麻风岛,毕竟麻风岛管理严格,出来进去十分不易。
寇凛随着江天屿登船之后,留意船上众人,与他们约定的差不多,约莫五十个左右。
稍后来接他的锦衣卫船,差不多也是这个人数。
这些邪教成员高矮胖瘦更是出奇的一致,以黑面巾蒙着脸,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夜行衣,寇凛分辨不太清楚。
唯独有三人与别不同。
其中一男一女穿着白衣,面部戴着制式相同的金属面具。
仅剩下的一个男人则大方露着脸,乃是江天屿的三弟子岳藤。
寇凛从气息感知,船上武功最差就是江天屿。
最高的,则是始终默不作声,却寸步不离守着江天屿的面具男女。
……
海船行驶了一整夜,第二日清晨时分时,江天屿吩咐停船,对寇凛道:“寇指挥使,你可以发信号了。”
根据他与寇凛的约定,交易的地点他来选。
海上没有建筑,难以定位,只能说个大致位置,譬如在某岛与某岛之间这种话。寇凛派人去虞家营地送信给段小江,昨夜段小江应也率船出发,来到了这片海域。
寇凛得释放一个锦衣卫密令信号,让他们寻着信号找来。
*
他放信号时,段小江几人正在货舱里围着那口棺材大眼瞪小眼。
寇凛与江天屿的约定是这样的:收到寇凛的定位信号之后,段小江他们便将船行驶过去,与江天屿的船保持在一定距离时,停下来。
这个距离,以施展轻功无法实现两船间的跨越为准。
通俗点说,就是无论哪一方的人,都不能从自己的船跳去对方船上。
两边同样高手如云,加上有段小江这样以轻功为生的盗门中人,所以这个距离极远,基本两船人站在瞭望台上拿着西洋镜子才能看到对方。
等停稳之后,江天屿的三弟子岳藤就会乘小船过来验“货”——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