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一声令下,四下消散,周遭空空荡荡,连怀中抱着的人,也都一般的冰冰冷冷,叫夏清涵刚松下一口气,又悬了起来。
垂下眼帘,夏清涵轻轻道:“我带你回去,好吗?”
“怎地,刚刚还杀伐果断的夏大宗主,现在却连看我这废人一眼都不敢看的吗?”耳边传来了嬉笑声,随即唇上便被柔软覆盖住,扣门启齿,除丁香软舌掠取外,一指尖大小的活物也随其渡来,在口中攀至食道,徐徐蠕动之感叫人毛发悚然,夏清涵却是顺从着晏冉心意的将那活物生吞活咽下去,晏冉面色不变,毫不意外,偏头奖励似的又亲了亲夏清涵的脸颊,说道:“你这负心人,好差的记性,是忘了我还能操纵蛊虫邪物吗?就这般不小心咽下去了,可该如何是好啊?”
夏清涵表情一如既往,只轻声道:“若要寻我解气,如此倒也方便,可放心了?现在,可肯跟我回家去?”
晏冉沉默半响,凉凉一笑道:“我当然跟你回去了……我这般喜欢你……又怎会不听你的话?”
夏清涵把晏冉带回竹林,却恍若隔世。因要处理伤口,衣裳鞋袜自然都需脱掉,晏冉大方的任她施为。夏清涵便借此机会仔细数着晏冉身上条条道道新旧伤疤,既觉痛惜,又感黯然。她用指腹小心抚着晏冉锁骨上新添的狭长伤口,想问这是何时何地留下的,却又问不出口,只勉强笑道:“你此番出去,吃了不少苦……可觉得痛?”
晏冉笑盈盈的望着夏清涵,眼里却不见一丝阴翳,将那被断了手筋的胳膊缠上夏清涵的脖颈,把人勾的离自己又近了几分,彼此气息交错,见着夏清涵瞳孔中印着满满的自己,才嗔怪道:“自然是痛的——不过旧伤怎及得上新伤痛”
夏清涵的身子便僵住了,垂下眼帘叫人瞧不出表情,晏冉顺势凑上去亲了亲夏清涵的眼睛。
“我这下是真成了没用的废人,往后一辈子怕是只能赖着你了——合了你的心意没?”晏冉说话的语气不重,甚至称得上柔情蜜意,可却扎的夏清涵心口一阵痛楚。她那时下手没有半分犹豫,是因着那时没有第二条路可选,可现在瞧着自己留在晏冉身上的伤,却是恨自己不能代人受痛……当初下手时的茫茫无助似乎又缠了上来,叫夏清涵生出一股陌生的软弱来。不由自己的,她偎上晏冉的身体,伸手小心翼翼的揽住她的腰肢,像是想渡去自己的体温,又像是倦鸟归巢。
灼灼落雨倏忽而至,烫在晏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于是晏冉也在突然间失了声息。
晏冉伸手用没办法抓握的手接起夏清涵的一滴泪,有点恍惚……这该是她,第一次瞧见夏清涵哭吧……
可片刻后,胸前灼烧的一片湿意又似乎激起了晏冉的怨怒,那只种在夏清涵体内的蛊虫在晏冉的操纵下暴动起来,将夏清涵挑断手脚时绞心的痛楚加倍报复回来。夏清涵的身子簌簌发抖,喉间也是模糊不清的低吟,想要蜷缩贴偎在晏冉怀来,晏冉却冷冷避开,便挂着一抹快意,冷眼瞧着。
晏冉种在夏清涵体内的蛊,是侦讯审问时才用到的一种,发作迅猛,但并不致命,主旨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正是眼下晏冉想叫夏清涵品尝的。若是错金蛊,夏清涵受的就不仅仅是那丁点的疼痛了,起码有十三种操作手段,能叫夏清涵开口讨饶……可惜那些蛊虫都叫她尽数赏给了唐门。
见夏清涵疼晕过去,晏冉低头狠狠咬住夏清涵肩井穴,逼她醒来,然后再一次的催动蛊虫。如是再三,蛊虫气血耗尽,已然命绝,再催动不了。若早知道夏清涵要对自己做的事,她必然会事先准备一份大礼……可惜了,真的是可惜了。晏冉面无表情的想着。
把夏清涵折磨了半天,人已经再一次生生疼晕在了晏冉怀里。衣裳全叫冷汗湿透了,前襟和晏冉自己身上也全染着夏清涵方才吐出的血。一点点回味着夏清涵方才痛楚难耐的神色,那份被摧折的样子稍稍安抚了她的杀意。
半响后,晏冉埋头在夏清涵颈项间,那发梢轻轻撩动着晏冉的鼻尖面颊,血腥味里,有夏清涵淡淡的发香。晏冉目中渐渐腾起一片迷茫,她伸舌去舔夏清涵的耳廓,亲吻夏清涵的双唇,时而吸吮,时而撕咬,终于蒙上了一层情、欲的潮红,沉溺中,想要去撕扯掉夏清涵衣裳,进入那片幽谷时,腕间只觉一阵刺痛,如大梦惊醒,却偏要再三尝试,却终于徒劳无功后,晏冉吃吃笑起来,嘲讽的很,可笑到最末又平添了几许凄然跟阴毒。
夏清涵醒后,浑身都痛软到没有力气,神志浑噩间还分不清情形,只觉的身下垫着的物件绵软温热,触手一探,却是肌肤相亲的感觉,大大吃了一惊。耳畔便传来一声轻笑,随即便觉察到身下那人低头咬开了自己的衣襟,吸、允起自己的脖颈来。
指掌下细腻却不算完好的肌肤触感,并着那一阵阵温热的气息,舔、咬之下的酥麻感,叫夏清涵的身体亦是情动,可理智毕竟尚存,溢出几番琐碎呻、吟,就把持心神,不做他想,只拢住胸口匆匆欲要起身。晏冉却如藤丝情网一般攀附住她,不叫她起身。
夏清涵无奈轻声道:“晏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