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当即吓得白了脸,若真被扔进锦绣苑去,那她就别想好着出来了,越想越怕,小菊仓惶失措不停磕头连连求饶,“求大姑娘开恩,不要把奴婢送到大夫人那里去,奴婢说,奴婢都说。”
江雪歌慢慢走到那个一直低垂着头的身影前面,当即皱了眉,这不是一直侍候江方氏的小菊么?江方氏被关了后,这小菊便被打发到杂役房做了个使丫头。
江雪歌点点头,陈妈妈便唤来平儿守在门口,这才随着江雪歌一起进了屋子。
接二连三的刺激,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给老太太造成了沉重的打击,而自那后,老太太的身体便一直没有好起来,而府里的中馈之事老太太就算是想管,也力不从心了。
江雪歌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了半晌,脸色自是难看,看了眼仍气愤不已的陈妈妈和灵儿,江雪歌却意味深长地笑了,“灵儿,马上去把灵巧接到府中来,记着带着人从后门进来的时候,避着点儿人。”
小菊却是不敢接江雪歌的话,却是把头垂得更低了。她哪里能说,说了还不得被江雪歌给撕了去。
多看一眼小菊,江雪歌都觉得无比的恶心,不管她有什么样的理由或托词,害人就是害人,是容不得她抵赖得了的,江雪歌咬着牙沉声道:“把她交给四夫人,让她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能轻饶了便是。”
江雪歌有些疑惑地看向脸色很难看的陈妈妈,“怎么回事?”
眼见是江方氏的人,江雪歌心底的怒火便噌地一下冒了出来,转身寻了个座坐了下来,口中的语气却是能冷得冻死人,“说,谁让你这么做的?”
相比三人的气愤,江雪歌更多的却是恶心,江方氏身上的病是她下的,难道自己还能解不开么?不过也亏得她想得出来这么恶毒的点子,居然用她穿过的脏内裤泡水想下到食物里让自己也得病,江雪歌只要一想到这个,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最毒妇人心,江方氏到了这种地步还要想着出来害人,看来她是过得太轻闲了。
可老太太是个最重体面的人,自是不可能把中馈大权交给大房那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来主持,于是现在最合适的人选便是江黄氏,虽然让四房的人来管着大房的事,不过现今这般的状况,也管不得这些了,何况这个也只是暂时的,待老太太身体好些了,定是要收回中馈大权自己主事,毕竟江黄氏是四房的人,一直让她来管着大房的事也不是太妥当。
小菊头也不敢抬,头猛磕在地上哭道:“求大姑娘开恩,就饶了奴婢这次吧,奴婢也是不得已啊,求您了,求您了!”
“大夫人让奴婢把她换下来的脏裤子用水浸了,再把那浸过的水倒在您的饭食里,这样大姑娘过些日子也定会跟大夫人一样得了脏病的……大姑娘,奴婢不是有意的,夫人说如果奴婢不按她说的去做,她便会找人给奴婢下这种脏病水,奴婢真的是没了法子,才……求大姑娘饶命,求大姑娘饶命……”
江方氏能使得动一个小菊,便能使得动第二个小菊,这次运气好没中了江方氏的招,可不代表她会一直这么幸运下去,且江方氏和方婆子都被江浦给关了禁闭,按理是出不来的,可今儿个她不止在府中见着了鬼哭狼嚎的方婆子,还差点被江方氏给了去,看来,江方氏在府中的不可畏不深!
刚打开帘子,便见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单薄身影跪在堂中,朵儿则冷着脸守在一旁,见江雪歌进来,朵儿便迎上去恨声道:“大姑娘这回可不能轻饶了她去,这些子人可是太毒了,居然敢在大姑娘的饭食里下毒。幸好被四夫人身边的锦姐姐给逮了个现形,否则,大姑娘可就又着了她们的道儿了!”
江雪歌见她到现在还不肯说,当下就重重地撂了茶杯,“说,否则我就把你扔到锦绣苑里跟江方氏关到一起去,让你也跟着染上那等子脏病,到时,你就算不难受死,也会被旁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江雪歌冷冷一笑,却是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慢条斯理说着,“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是谁么?哼,除了那个女人,这府中还会有谁能这么恨我?其实,你说不说都无所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她想给我下什么样的毒?是想一下毒死我呢,还是想把我给毒瞎毒聋了去?”
陈妈妈眼中闪过浓浓的恨意,又用眼角扫过院中正在做事的丫鬟婆子,低声道:“这里不好说,大姑娘还是先进屋吧。”
想不到江方氏都病成那样了,还有多余的心思来想着法儿的来对付自己,且她一直被关在锦绣苑里,居然还能使唤得锦绣苑外的下人,哼哼,看来江黄氏清理得还不够干净啊。
陈妈妈和灵儿也是被气得不轻,谁能想到江方氏能毒到这种程度,且还下作。
朵儿唤了平儿进来,两人一起堵了小菊的嘴,扭着她便直接找江黄氏去了。
灵儿正恨得牙痒痒,见江雪歌那满眼小意的笑,自是知道江雪歌定是想到了什么对付江方氏的法子,当
朵儿气得一脚就踹了过去,“我打死你这个毒的小蹄子,这么下作的恶心事居然亏你们想得出来,你们这些人就该几棍子打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