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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江黄氏赶过来的时候,老太太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黄氏不敢有半点隐瞒,“刚刚书复使人来把事情简单说了说,说是夜明在铺子里与人发生了争执,才和人打起来的。”
老太太拍拍桌子,“这个不省心的,到底是那个女人生出来的,尽给府里面添乱,就不能让人有片刻的安生。”
江黄氏的目光闪了闪,却是没敢把原话说出来,怕又刺激到老太太,“是有人传他母亲和妹妹的谣言,说是大嫂和夜月……夜明这才与对方纠缠起来的,对方人多,他没讨了好去,还被人家给揍了一顿。”
“那也不能打左相的儿子啊,那岂是咱们这种人家能惹得了的?这下可怎么是好?老大和老四也不在府中。”老太太心下里自是急得恼火,“有没有着人去给老大他们传话?”
“已经着人去了,且铺子里还有书复在。”江黄氏忙为自己的儿子争功,“书复是个稳当的,母亲莫要急坏了身子。”
现下在府里干着急也不是个办法,就怕以江夜明那子受不了气,又闹将起来,江浦和四老爷一时半会儿怕是也赶不回来,老太太有些等得不耐烦。
江黄氏瞧着老太太的脸色,也不敢随意的开口。
江雪歌在一旁请示道,“祖母,这般等着也是干着急不顶事,不如去个人看看吧。”
老太太目光中有些犹豫,主要是最近的事出得多,府里现在都是一干女人。
“要不我去看看吧。”江黄氏自是怕儿子被江夜明给连累了。
老太太抬头看了江黄氏一眼,江黄氏一个女眷独自出府有些不妥,“如今天府中老的老,小的小,还是让大姑娘陪你去一趟吧。”
说完又把目光投向了江雪歌,嘱咐道:“出去跟着点你四婶,别让旁人轻瞧了去。”
江黄氏和江雪歌自是领命称是,江黄氏心中也是有着着恼那不懂事的江夜明,府中都乱成这样了,还要惹是生非,就是个累赘!若不是怕连累了四房,她才不会去管这大房的烂事,可如今不管也得管了。
使了小厮取了马车,丫鬟婆子们则帮着打点她二人出行的行装,江雪歌脸上遮了纱帕,又带了帷帽,这才随着江黄氏上了马车,匆匆朝着江家的铺子驶去。
江黄氏与江雪歌二人乘着马车赶到的时候,江书复正好在门口,见了自家的马车忙便迎了出来,见江雪歌也在车里的时候倒是微微有些惊讶,不过倒也未失礼数,“母亲,大堂妹。”
江黄氏有些心疼他,忙问,“你有没有事?”
江书复忙摇头,“还是先进去再说吧,夜明现在后堂里休息,母亲,大堂妹随我来吧。”
江书复在前面领路,马车从店铺后绕到了一个僻静的院内,这里是旁日里坐诊大夫休息之处,江书复进去后便让小厮清了闲杂之人出去。
江黄氏和江雪歌进去的时候,江夜明正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坐着,一只眉骨上青肿了一块,嘴角也破了,手上还缠着绷带,眼见江黄氏两人进来,却是坐在原地动也未动,脸上有些不虞之色,“你们怎么来了?”
江黄氏一滞,脸色当即便冷了下来,江雪歌不想外间的事还没处理,他们自己人又闹起来了,便上去打圆场,“大家都担心你,祖母便着了四婶和我过来看看。”
江夜明冷哼一声,他心下里自是恨急了江雪歌,若不是因为她,江方氏也不会被关起来,更不会被外间的人传得那么难听,且江夜月还被关在牢中不知情况如何,他哪里能待见得她,当下便不客气地瞪了江雪歌一眼,“少假惺惺的关心我,我恶心。”
江雪歌并未生气,江夜明自他母亲和妹妹出事之后,便对她有意见,更是从未有过好脸色,江雪歌对此并不奇怪。
江黄氏和江雪歌两人好心过来看看,居然还要被他嫌弃,江黄氏当下也不客气地斥道:“你当谁愿意来不成?自己捅出了娄子,没本事收拾,还要让旁人来帮你擦屁股,你也好意思甩脸子给人看?真是越发的没规矩了。”
江夜明从小到大都是被江方氏宝贝似的疼着,哪里受过这种气,当下便委曲得眼睛有些涨红,当下站起身便跑进了屋子。
江黄氏没想到他居然跑了,自是气得咬牙切齿,江雪歌见状便主动向江书复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是那张御使家的公子与左相府的小公子私下里闲话,正巧被堂弟给听见了。”江书复简单地说了缘由,“我那时正巧过来,便使人拉开了二人,那时候堂弟便受了伤。”
这第二句话显然是为了他自己开脱,江雪歌并未说什么,“是前日里弹劾世子爷的那位张御使么?”
江书复点点头,“正是。”江书复想了片刻又补上一句,“张御使他妹妹是左相的侧室。”
江雪歌了解地点了点头,怕是这次又着了人家的道了。
正说着,前头有小厮跑进来回江书复的话,“张夫人来了。”
江雪歌没想到张夫人来得这般快,江黄氏也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