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柳玉和柳师的声音出现在洞口。
“这不可能,你的兵马怎么会现在就赶到?”阮利有些崩溃,按照他的计算,他的人马至少能将阮贞的人拖到明天。
“叛贼阮利,还不快束手就擒。”柳玉最先冲了下来,阮利还堵在洞口和秦深对峙,一时之间像个夹心饼干,被两边用刀比着。
“我就是死,也要跟你同归于尽!”阮利扔了剑,朝石室里洒出一把粉末,秦深捂着鼻子后退几步,迅速脱下外袍顺势一兜,将粉末扫了回去,关辛之被挡在后面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见那瘦弱的背影将自己挡了个严实。
秦深虽然替关辛之挡了毒,但自己被兜头撒了一脸,加之身上本就有伤,伤口碰到粉末竟似火灼烧。
“呵呵呵这毒叫七日焚,每七日毒发一次,每发作一次人如烈火灼烧,待到四十九天之后,血液沸腾而亡。我要让你受尽火烧之苦。”
“把解药交出来!”柳玉拿剑指向那个几近疯癫的人。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阮利高傲地抬起下巴,轻蔑地说“就凭你这庶出的卑贱出身也敢拿剑指我,我若死了,你们的皇上也不得好死,到时候白白让剩下的人坐上皇位,你就是千古罪人。”
柳玉手中的剑顿了一顿,阮利戳中了他们的软肋,如果杀了他,那阮贞也会死,可放了阮利,他也不一定会拿出解药来。
“何必这么麻烦。”此时洞口外传来第三人的声音。
“皇后?”柳师惊叫。
“本宫带兵四处找寻你们的下落,真巧啊,听闻碧月湖突起大浪,将一艘大船托到这湖边小亭,本宫带人查看,你们居然都在这儿。”
皇后沈君和一反往常端庄贤淑的样子,身着软甲手持长工,带着一队人马闯了进来。现场一时混乱不堪,三方人马不知道该站哪边,所幸全都住了手。
“将阮利带上来吧,不用怕他,本宫有解药。”皇后朝柳玉说到。
阮利被拎着衣领拖了上来,狼狈地摔在地上。他整了整歪掉的头冠,斜靠在棋盘桌边,漫不经心地朝皇后说:“你来得太晚了,我差点被他们杀死。”
柳师傻眼,这是闹那出?阮利和皇后是一路的?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柳师当即提着剑要和那对狗男女拼命。
皇后拿弓挡了一剑,随手从旁人腰间抽出剑来,用剑柄捅了柳师的胸口,柳师没料到这皇后也是个练家子,被来了那么一下顿时失了气势,半跪在地上咳了起来。皇后将豁口的弓扔地上,朝众人摆摆手,说:“怎么都不听本宫把话说完,这小妮子力气倒是挺大。”
说完,她比了个手势,带来的人马果断的将阮利的人马抓了起来。
阮利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后,说:“君和,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我当上皇帝你还是皇后,我们以后双宿双栖,再也没有人能拆散我们。”
皇后冷漠地看着眼前惊慌失措地男人,平静地回复他:“自打你将我送上阮元的床,想借我策动他谋反那天,我对你的情意就已经死了。”
“我那是为了我们以后!如果不除提前掉他,我坐上一皇位他也要谋反,我皇位不稳又怎么能保护你?!”
“你们男人,为了皇位,情人可杀、可送、可利用,偏偏还要端着架子,占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想图个好名声千秋万代,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既然你恨我,为何还要和我合谋设计李兴,策划阮礼叛变?”阮利不信,如果面前这女人真的恨他,为什么不早早地就开始报复他,而是要等到现在。
皇后抬手,一剑捅穿阮利的心脏,“因为我要当皇帝。”
皇后豪言壮语一出,现场寂静无声,除了她的人马,所有人都觉得这女人疯了,女人怎么能当皇帝?这是大逆不道!
“怎么?你们不服?”
皇后走到柳师面前,蹲下身体抬起她的下巴,缓缓说到:“你怕是最能明白本宫心情的人,一个女人被关在深宫里,整天就想着怎么压倒其他女人,独得一个男人的爱,何其可悲。为什么女人就不能上场杀敌,建功立业?”
柳师被说中心思,可她并不想背叛秦深,如果没有秦深,她和柳玉还在过着仰人鼻息的日子。
“归顺本宫,本宫会给阮贞解药。”皇后说出了她的条件。
柳师不愿背叛秦深,秦深让她见到了更多的可能性,她的忠诚也只可能给他一人,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秦深死,两难之下她选择自尽。
“死是逃避行为,你以为你死了,本宫会放弃收编你们?还会给阮贞解药?你若死了,本宫会用武力镇压你手下的兵马,然后看着阮贞死。”皇后捏住了柳师的下颌骨,残酷地说。
“你们兄妹答应她吧。”
秦深和关辛之相互搀扶着从石室里走了出来,他看向身边的柳玉,还有不远处的柳师,神情平静。
“我本来就不愿当皇帝,如今有人愿意接手,是再好不过了。”
“皇后,你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