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又有膨胀的趋势,人卓凉凉的说:“你要是再敢硬,就出去自己撸去。”
凤耶委屈的看着她,眼珠转了转,突然开口:“我爱你。”
人卓瞪大了双眼,一把将他推倒,扬手就想揍他。看到他执拗的眼神,拳头握了又握,便只拍了下他的脑侧:“谁教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凤耶被拍到侧边的脸转回来看着她,眸色漆黑如墨,反问道:“我不能爱你吗?”
“还记得你做过什么吗?”人卓淡淡的说。
凤耶面色骤变,眼神变得胆怯,他挣脱出去跑到了外室蹲坐在一角。
人卓指尖还留着他的余温,心里悲伤,却自嘲的笑了笑:“这混蛋居然也知道对错了。”好多东西都变了,可是她的阿籍回不来了。连那伤痛都仿佛在记忆里恍惚了。那时,她可以选择趁乱刺杀崔舒雅,却还是转头救下了原行朝。
她还记得效忠云王的誓言,和君怀远表明的大义,还有路上对百姓的歉疚。不知什么时候,心里也塞上了苍生。
是时候离开病榻做点什么了,人卓想。想着想着,就睡去了。
第二天人卓起来,看见凤耶还在那蹲着,赤身裸体的。人卓不忍卒视,翻了件他的衣服出来扔给他。
“我回来你要是还不穿上,我就……我就再也不翻你牌子了。”
凤耶把衣服从脑袋上拿下来,疑惑的想着“翻牌子”是什么东西。他的牌子?他上上下下的瞅着自己。
适当的运动倒是蛮有益身心健康,人卓气色不错的背着手走了出去。
一路上不停的有丫鬟下人停下来恭敬道:“司徒先生。”
人卓和蔼可亲的笑着回应,并且拒绝了白嫩嫩的大眼睛小厮抛过来的媚眼。
派人通传了一下,人卓走进云王的议事厅,云王的桌案上堆满了各种信件。一群人熙熙攘攘吵的不可开交。见到人卓全须全尾的走进来,纷纷停下看了过来。人卓盯着各路官员将士谋士们探询打量的目光,恭恭敬敬的对云王行了一礼。
“看来,你是好的差不多了。”云王的语气好像下一秒就要给她派一堆破事的样子。
人卓赶忙回道:“咳咳,大伤初愈还有几分虚弱,但是微臣报效之心不减,还请云王任意差遣!万死不辞,咳!”好歹救你宝贝丈夫免于一难,你好意思不让人多歇歇。
在场的都是人精,谁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柯荇不忍卒视的看着她,转过头去。
云王抿起嘴,阴沉的说:“司徒之心可昭日月,本王还想让你多将养下,如此也不忍拂了你的好意。宽城及周边州县百姓流民安置,恢复民生秩序等事宜就交给你了。蓝泽从旁协助,可调度城内守防军。”
云王总是能知道人卓适合干什么,领兵打仗这种事,人卓还是生手,与其拿着那么多人的性命让她练手,还不如让她干点该的事情。
一旁的年轻小将军站了出来,恭敬道:“是。”
这么大个烂摊子甩在头上,砸的人卓头昏眼花,她还想跟着大军冲锋陷阵,亲眼看着崔家被剿灭呢。
人卓装出一副欢喜的样子:“谢云王。”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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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宽城尚且有几分暑热,一些乞丐和流离失所的农民稀稀拉拉的坐在宽城的街道两侧,只有个别为生计所困的小贩,勉强出来支撑着出个摊子。城内外略显萧条,大家都在观望着,后面的动向,明哲保身。
只有少数洞明时势的人,趁着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大发战争财。
人卓走到商会里径直往里走,一些伙计见状纷纷过来拦住她:“哎哎,您这是干嘛的?里面是东家的地方,非请勿入。”
有一个掌柜认出了她,这不是他们商会的大股东之一嘛,赶忙上去将小伙计们哄了走。笑眯眯的躬身迎着她:“司徒先生,您这是打哪过来啊?可要给您置办个地方歇歇脚?”
人卓步伐不停,在商会各处找来找去:“姜玄呢?让他出来!都来这么久了还藏着,躲我啊咋地。”
“他没准有事,小的这就去给您找,何必您亲自受累呢。”掌柜挡在一个通往内部的甬道前面,笑嘻嘻的说。
人卓越过他向里张望去,隐约有丝竹声还有些脂粉味道。欲盖弥彰,她拎着胖掌柜的衣领,把他拽到了一旁,掌柜笑的惨兮兮的。
“你忙你的去!”人卓吩咐道,提起袍角走了进去,刚一掀开帘子,就看到一副花天酒地的场面。这种花花场合见多了,人卓也快习惯了,再说里面不过是有些衣着暴露的异域女性舞姬罢了。
姜玄刚张嘴要喝下怀里美人送上来的美酒,见到人卓进来被打扰,也只是好脾气的一笑,他挥了挥手,舞姬美人纷纷退下。
“司徒,你什么时候能收起你这幅忙人样,好好静下心来享受享受人生呢。”姜玄坐正,抻了抻自己的华丽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