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桐摁住他的手臂,抽身倚着枕头坐起,松散的发一下披上肩膀。她的素颜微显憔悴,眉色和唇色更淡,眼眸低垂,像一幅用铅笔随手勾勒出的画。
“怎么了?”季文然仰头看她,食指勾了勾她毛茸茸的发尾,鼻尖能嗅到残留的洗发水的香气。
辛桐张嘴哑了一下下,蹙眉道:“我不是第一次。”说完这话,她拧着手不敢去看季文然,无边的愧疚和自责汹涌而来,将胸口砰砰跳动的心脏淹没在不安的海洋。
她明明知道季文然的洁癖,却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他的约会请求。
季文然坐起,弯腰看她,轻声问:“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辛桐摇头。“不喜欢,当时……不得已。”
“那你喜欢我吗?”
辛桐点点头。“嗯,很喜欢。”
季文然得到糖果似的掐了下她的脸。“那不就行了?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除了你我没喜欢别人,除了我你也没喜欢别人。”
辛桐拨拢了下鬓发,咬着下唇说:“我还以为你……”
“我知道自己很讨人嫌,但不至于那么过分。”季文然挑眉,打断她的话。“但我警告你,我不喜欢说分手,所以我把分手的权利交给你。除非你亲自到我面前重复十回要分手,不然这段关系就一直持续到死。如果真的分手,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自那之后,你就是我的仇人……有觉悟了吗?”
辛桐笑了下,抬眼看他,“你吃亏哎。”
“我乐意,”季文然偏头,轻轻的吻落在面颊。
他的吻微微凉,那是一种喝下冰气泡水的感觉,刚从冰箱拿出的装在玻璃杯里的透明气泡水。呼吸缓慢地拂过面颊,落在耳垂。
“还有,我有很认真地学,”季文然说着,牙齿轻轻啃噬起耳廓的软骨,语句含混不清,“这几天在补课。”
你这几天熬夜就是去搞这个了?辛桐想。
在这种事上,她难得放松下来,缩起脖子轻声呻吟,闷闷软软的嗓音带着点从鼻腔哼出的短音,像是在撒娇。
掌心拂过圆润的肩头,落在后背,手指一勾便能脱下睡裙的吊带。辛桐直起身,双臂搂住他的脖颈靠近他,那双下垂的眼眸贴近了看更显温柔。
季文然对于性的了解仅限于词典。
性交,媾和,子宫,阴道,阴唇,阴蒂……
面对这些词汇,将近二十五年,季文然从未产生过少年见了排气管就想提枪捅的浓重欲望,反倒对纵欲的冲动极为不齿,哪怕是在荷尔蒙最旺盛的青春期。
此时,他面对这个唯一的被他邀请进入城堡的女孩,唇瓣轻轻吻着她的发,她的耳垂和脖颈,手指从腰肢往上触摸,掌心握上胸前的柔软。
我要如何去比喻性爱?
是撕咬还是侵占?是控制还是征服?
不如将它比作一场游戏吧。
他喜欢嘴唇贴合的触感,如同与温暖的花瓣紧贴,舌尖小心探入,便一下成了吸食花蜜的蜂鸟。胸脯柔软的不可思议,棉花糖似的蓬松,但有弹性,乳尖是硬挺的,手指缓缓揉搓,她的呼吸便会忽然急促。
“我是第一次,所以不舒服要告诉我。”季文然低头看她,那双狐狸眼的眼角微微泛红。他勃发的性器紧贴大腿的肌肤,像一只还没尝到血腥的小兽,匍匐在铁笼中等待主人下令。
他说完,手掌贴上小腹,恶作剧似的摁了下,紧接着问:“小桐,现在有难受吗?”
女子左右摇头,面颊泛起一抹深陷情欲的潮红。
“那我继续了,”季文然垂眸笑了笑,喉结微动,含住乳房。
舌头卷住乳珠,缠绕在顶端舔舐,偶尔牙齿会生涩地磨到敏感的肌肤。辛桐难耐地夹紧双腿,阴蒂越是夹紧越是发痒,她变成正在文然唇齿间融化的巧克力,下体溢出甜丝丝的汁水,底裤已经湿了。
的确像是一场甜蜜的游戏,充满孩子似的嬉戏和探索。
他吐出被唾液沾染地亮晶晶的乳珠,双腿跨在她的腰身,胯下的硬物压在肚脐,让她不用低头去看就能感知出形状。
“所有女性的胸都这么软,还是只有你这样?”他拨弄着发肿的乳尖,不自觉地舔了下唇,眼角的红晕愈发明显。“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的就好了。”
手揉着腰两侧的软肉,在边沿打圈儿,继而触到双腿之间。
辛桐乖顺地抬起腿,被沾湿的底裤在被脱下时,带出几缕淫糜的银丝。
“你觉得,我是先让手指进去,还是可以直接进去?”季文然问。
他的目光停留在娇嫩的阴唇,指尖在充血的花蒂一下又一下地刮弄。
“这个……随、随你……”辛桐揪紧被单,细声细气地回应。
求求你别摆出这种好奇的姿态,我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之前所有的性经历半分之八十都是被控制的。
“那手指吧,”季文然说着,手指顶开嫩肉伸了进来,抠弄滑腻的肉壁,“我不想你太疼。”